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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候,明琮已經明顯發(fā)現曲瓔的身體已有感知,時不時感覺到她手部纖指的微動,每次她動了,他就覺得她快要醒了,期望地望著她的睡顏,可這等待中的期盼一再落空,讓他極為急躁壓抑,只他心里素質強大,全被他強硬的壓在心底下。 見空間時間已過去了三天,曲瓔仍是沒有要清醒過來的跡象,他再度按著浸泡浴池的時間規(guī)律,抱著她滑入浴池。 一踏進氤氳的浴池,他就發(fā)現,她的秀眉舒展地更為彎順,顯然她也知道,只要她一進入浴池后,她能更舒服一點吧。 明琮也不知道自己幫她換了多少次睡衣了,只要想到她目前仍是神志不清的昏迷,原是旖旎親密的情事,在他鳳眼里毫無情/欲,只一心壓抑地、期待她的蘇醒。 老婆,快點醒過來! 相對于明琮不眠不休地照顧著曲瓔,心情起伏,鳳眸深邃而幽異,夜不能寢,只盼著她清醒的焦急。 曲瓔同樣焦急。 她只覺得自己明明是在睡覺的,可是一直不能清醒過來,腦門一股刺痛襲來,然后突兀的一片火海將她團團包圍—— 滿天灼人焚身的赤炎火焰,如要焚化她似的,靈魂似要撕裂,痛苦、陰鷙、熏焚著好久好久,就在她要受不住時,空中忽然下起了氣霧般的毛毛雨,這些雨霧落在她身上,就如一股清涼生氣、生機勃勃地滋潤著她似要消散的靈魂,讓她再度覺得自己又‘活’了過來…… 這些雨絲氣霧雖毫毛,卻是給了她一絲生的期盼,漸漸地,為她撐起了一塊方圓小地,護著她的靈魂,讓她不再受被火焰焚燒之痛楚。 等到雨霧將滿天赤炎的火焰撲滅,她便有了些微知覺,感覺到有人在碰觸她,溫暖的水意將她包圍住,讓她的靈魂更為凝實,可是她不能說話,不能蘇醒,一直僵硬的看著虛無的天空。 直到再一次感覺到那股,讓她舒服得不得了的雨霧輕輕的飄落在她的身上,她才感覺到了那一股熟悉感是從何而來,原來,她終于有嗅覺了,能聞到她喜歡的一股溫暖水意,屬于她浸泡習慣的溫泉浴池水的味道…… 他在呢! 象是終于覺得自己有力氣了,曲瓔努力地、拼盡全力地緩緩睜開眼睛,在她睜開眼的同時,只覺得‘轟隆’一聲,似是有什么氣泡破了,一股溫暖的熱能溫蘊著她的靈識海,然后溫柔地光絲闖入她的眼簾——她在空間里,他果然在她身邊。 “明琮權……”曲瓔聲音嘶啞若無,又全身軟綿,一絲力氣都沒有,只覺得下巴枕在他的肩頭,整個人舒服地癱倒在他的身上,兩個人擁抱著坐沐在浴池里。 她連轉頭腦袋的力氣都沒有,睜開眼看到眼下的池石邊,嚅嚅地喊著他的名字。 “醒了?”明琮先是抱緊了她的腰部,然后微微松開對她的箍緊,修長而骨結分明的大手,輕輕地撫上她的后腦勺,摸了一下,又一下,緊張的屏息中,托著她的頭顱,幽深的鳳眸對上了她迷惘的桃花眼“瓔寶?” “嗯……”曲瓔想要摟住他的脖子安慰安慰他,可是她發(fā)現自己還真一點力氣都沒有,就象她剛剛重生時的那種感覺,全身軟綿,腦部刺痛難忍。 她剛想說句話,方才發(fā)現自己咽喉干涸,嘶啞地聲音若有若無。 “老婆,你真是個笨蛋,就該賞你一頓揍!”明琮一手捧著她的小臉,一手環(huán)抱著她,額頭抵著她的,鳳眸迷離,可嘴里說出的話,卻陰翳如唳。 那股咬牙切齒的惱怒,讓曲瓔生生想打個激靈,偏她現在身子弱的,連害怕都表達不出來。身體不給力,聲音啞了,她唯有可憐巴巴地與他對望,只愿他看在她目前是病患的份上,從輕發(fā)落吧。 “你等著,遲點再跟你算帳!”明琮一邊放完狠話,一邊又如捧著珍寶般,小心翼翼地將她抱起來。 兩個人一路濕答答地了廂房,不顧曲瓔的窘迫幫她換了一身睡衣,扶著她靠在床尾的木柱上,拿出另一條干毛巾披在她的背后,吸取她青絲上的水珠,然后當著她的面,也快速地換上自己的睡衣。 在茶桌上給她倒了一懷溫水,見她連喝了幾口才搖頭,他就著她喝剩下的水一股腦兒咽下。又撿起地上微濕的毛巾隨意的在自己頭上抹了兩下頭發(fā),將毛巾與濕衣服全都堆放在一個小藍筐上。 大步來到她身邊坐下,直接將她置于自己長腿上,一邊注意著她的臉色,一邊默默地給她擦拭著濕瀝瀝的頭發(fā),見她迷迷糊糊中似是還要再睡,他吻了一下她的額頭,低啞地哄道:“乖,別睡先,喝點rou湯再睡?!?/br> 好幾天沒有進食,他真怕她的身子餓壞了,見頭發(fā)半干,便直接抱著她來到客廳的沙發(fā)上,然后快速地盛了一碗蒸rou湯,溫度剛剛好,適合慢慢喝,暖胃。 曲瓔一直都沒有開口,只是用瀲滟的桃花眼,一瞬不移地望著他,勉強壓住又要襲來的睡意…… “老婆別睡,乖,來喝點湯,有點微燙。”明琮將湯碗置在茶幾上,將她輕手輕腳地抱進懷里調好姿態(tài),才再度捧起湯碗,一邊吹,一邊哄著她喝。 只是曲瓔仍是太虛了,熬不住只喝了幾口就要昏睡過去,還是明琮當機立斷,自己喝了喂她,才讓她勉強將一碗湯下肚,伏在他的肩頭上又陷入沉沉昏睡—— 141 乖,松口! 自曲瓔醒來,又暈睡過去后,空間又過了三四個小時,這時,空間也暗了下來,明琮做了牛rou糜粥,準備等她醒來后,有點稀粥下肚,讓她養(yǎng)養(yǎng)空窗了好幾天的腸胃。 等他做好粥,仍不見她要醒來,將粥打包好放進倉庫,然后干脆自己也躺上床,輕輕地摟著她,看著她的安然沉睡的睡顏,不知何時也跟著她進入夢鄉(xiāng)。 因著她這突兀的昏迷,明琮已經整整三天沒有合過眼了,幸好他的精神力強大,何況他自重生回來,沒有一天放松對自己的修煉。 相對于以前經常半個月不眠不休都是正常的,三天的高度緊張,對于還只是武者的他來說,確實有負荷。如今曲瓔醒了,他的心神松散,自然地將她摟入懷里,在她額間留下一吻,便也陪著她淺睡入眠。 另一邊,崔希雅與顧玨之再度去了‘山上’,卻一點游玩的興致都沒有。 崔希雅跨著發(fā)愁的小臉,直奔佛寺,在佛祖面前誠懇地叩了三個跪頭,又添了些香油錢,終于心滿意足的拉著男友回了明琮處,前后花了近四個小時。 曲瓔這次發(fā)病,可把她嚇得不清,再細想昨天的經歷,她就是再蠢,也明白肯定是因為昨天賭毛料的原因引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