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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六日才有假回家,母親在老家邊上的工業(yè)區(qū)開了一家小賣部,平日里生意非常好,一般都要晚上十點后才會歸家。 這樣一來,曲瓔平時的午餐、晚餐一般都只能在學校里解決,偏母親不相信學校的管理,硬性規(guī)定女兒要走讀晚上必須回家住。值得一提的是,她家在她上高中時,就在學校附近的樓盤里,大氣地買下了一套三房二廳的二手套房,離她的高中學校只有十來分鐘的路程。 當然,這個路程時間,是按母親自個兒行走的時間。讓曲瓔來走,每次都必須花上近二十分鐘。為這,她都不知道在心里暗自咕嚕了多少次母親的獨裁主義,誰讓她當時不但性子磨蹭,還是典行的運動白癡,走動一下都懶得要死。 話轉(zhuǎn)回來,因為家里沒有能管她的吃食,又是課業(yè)繁重的高中期,父親就托人找關系,跟學校辦了一個床位,好歹中午、下午放學了吃完飯還能找個床休息一下。畢竟從高二開始,學校就硬性規(guī)定每個學生都必須上晚自習。就算全額交上了住宿費,母親也點頭認了。 甚至好多家長看到曲瓔這一先例,同班里好幾個同學都跟風了,倒是帶動了高三級很多家有些遠,又有些富余的家長跟風。倒是免了子弟回返家與學校,精力都提高了不少。 幸虧崔希雅發(fā)現(xiàn)的及時,要是再晚一點,估計她就得燒壞腦子了。可就算如此,她也是在家老實地躺了整整三天才緩過勁來,卻也因此錯過了自家小叔邀請她去旅游的提議。 因為記憶太沉重,她十三年來,都未曾忘懷。 也是這一次,小叔小嬸再也沒有活著回來。 此時回想起來,堂弟回來時,看她的眼神,除了悲悸傷心,瞪她時,還隱含了深沉地怨恨?! 難道說,堂弟那時就因為她病了去不了,反而怪她‘害’了他父母? 呵,要去的地方是他自個兒親挑的,就連什么時候去,也是他自己挑選的時間,她從頭到尾不過是個可有可無‘順帶’的配角。 小叔小嬸因他的堅持出了事故,反倒怪起她這個旁人? 難怪前世的堂弟,在面對她時,總有一股違和的感覺,原來真的不是她的錯覺。 再想到自己最美好年華的十三年,既然是為他人做嫁衣,最后可能還養(yǎng)大了一只中山狼,使得她此時虛弱地身子,更是難受地泛起一陣陣嘔心嘔吐感。 凝重地窺視著那一張灰黃的日歷,曲瓔眼神從所未有的堅定——不管前世堂弟以什么樣的心性算計她們一家子,這一世,她可不想再肩負小叔小嬸的責任了! 無妄事實如何,她絕不會再讓堂弟左右自己今后的人生!為了他的前程似錦,她賠了一世,足夠了。 呵呵,她只好對即將黑化的堂弟暗里撇嘴,譏笑地腹誹:抱歉,這樣的堂弟,她不養(yǎng)了。 這一世,她只想為自己而活。 她要好好讀書,天天向上! 她要嘗嘗戀愛,不當剩女! 她要父母知道,好女百家求! 002 毀了她一生 002毀了她一生 呸呸,前后二個愿望可以有,中間那個,大家都忽略了吧!身為都市白骨精,她那千瘡百孔的小心臟還能相信愛情? 呃,要不,試一下養(yǎng)成?應該……稍微可以滿足一下自己的強迫癥? 嘁,打住。 曲瓔確定自己真的重生后,心里是歡愉激動的。這一心神放松安定下來,她無意識的抬手啃著食指,心里卻在糾結(jié)著。 以她現(xiàn)在的情況和家里的地位,要想阻止小叔他們的旅游計劃,不太現(xiàn)實,倒是可以跟上去見機行事,只是想要成行,目前首要的是必須將自己病弱的身體,先養(yǎng)好起來。 此刻,她連身都起不來,更別說下床了,簡直有心無力妥妥的。可這時候老家里,正是農(nóng)忙的時候,父親還在廠里工作中,母親都不能在家中照顧重病中的她,反倒被奶奶強硬地急召回了鄉(xiāng)下幫忙。 因此,這二天因為父母真的沒辦法留下來照顧生病中的她,只能將早、中午的飯菜做好,讓她自己睡醒了再起來吃,完全只能放養(yǎng)。反倒是小叔一家,還有空閑想著去哪里游玩。記憶太深刻,她如何能忘懷…… 雖說她們一家子因為父親的工作關系,都搬到鎮(zhèn)上來住,可老家里還有兩老人家守著祖宅呢,家里正好還有六、七畝田地,又正逢國慶大假,父母肯定是要被爺爺奶奶叫了回去幫手下田弄地。 要真讓二個老人家留在村里干活,而他們這些做為兒子媳婦孫女的呆在鎮(zhèn)上不回去幫手,不管因為什么事情滯留,旁人只會說他們家全是懶鬼投胎,好吃懶做! 她是知道村里是有很多閑話的,母親沒給曲家生下個男孫,無后已是重罪,再加上她還要不孝順公婆,且在家里坐享其成享老人福,光是村里三姑六婆的口水,都會將他們一家子淹沒! 要知道村里的群眾輿論功力是巨大的,要想不讓人在背后說三道四,母親只得懦弱地丟下生病中的女兒,硬下心腸回村里待弄田地。 在曲母眼里,這田地完全可以找到村里的壯年幫工干活,好歹她小店里一天的盈余,都夠這一個星期勞動力的費用了! 可曲奶奶偏要她親自下地,不就為了搓磨拿捏她么!老話說的好,婆媳是天敵。自她嫁入曲家,強勢地婆母就從未有過一天滿意的。特別是在知道她生女兒時受了難,以后再也不容易受孕時,對她完全沒有好臉色,總是找著法子鬧得一家不得安寧。 幸好丈夫是有腦子的,對于老婆孩子都是真心喜愛,這些年來總也不至于太過偏頗傷了妻女的心。然而男人總是要面子的,自家老娘一不順心,就要指著他的額頭被罵不孝不順,已經(jīng)將近四十歲的曲海,實在丟不起人。 最終,面對無理取鬧的母親,他也僅只是能避就避,只要不是太過分,他就當不知道。母親是親人,老婆是愛人,左右他都得罪不起,只好當起了縮頭烏龜,借著工作的關系,盡量少回村里。 象曲瓔家這種情況,在九十年代的村里鎮(zhèn)上,并不少見。一則要順著國家政策,一則又要顧著家里長輩們的期望,在‘求子’一項上,總是不能求全求美。 好不容易吵吵鬧鬧過了十幾年,好歹安生走過來了,對于這一年兩次的刁難,夫妻都有志道同的服軟聽從安排。便是因為妯娌生了男孫,使得婆母對小叔他們寵愛有加,曲母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地認了。 不服輸又如何,誰讓自己的肚子不爭氣!暗里都不知哭暈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