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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汗如雨下,半身都濕透,整個人像是剛從水里撈出來。 “娘——”哀嚎過,遺玉有氣無力地叫了一聲。 “在,在,娘在,”盧氏接過平彤遞來的干凈手帕,心疼地沾著她臉上的汗,又從平卉手中端了參茶,拿小湯匙往她嘴里填了幾口。 遺玉臨產(chǎn),萬幸她早有準備,天天往宮里跑,正巧就撞著了今日,一進宮門,就聽說她半夜開始陣痛,慌忙趕過來,人已是被折騰了一夜。 說也出奇,她這是二胎,本該好生,然盧氏現(xiàn)今看著,她是比生小雨點時候還要吃罪,那么大個肚子,跟吹了氣球似的,也不知怎么養(yǎng)的。 “殿、殿下呢?” 遺玉是疼糊涂了,李泰五天前繼位,雖沒有行大典,然已稱帝,是以應(yīng)該改口稱呼皇上、陛下。 不過現(xiàn)在也沒人有閑情糾正她,盧氏把她脖子上的汗擦掉,好聲哄道:“皇上就在外面,一下朝就過來了?!?/br> “...他在?” 盧氏拍拍她手背,“嗯,就在外頭。” 眼神飄忽了一下,又一撥痛楚襲來,遺玉咬了牙忍住,這一回是沒叫出來,想到李泰就在外面,疼痛就變得不是那樣可怕。 昨晚睡到半夜,她迷迷糊糊覺得身下濕熱,才曉得羊水破了,好在她生過一次有經(jīng)驗,不慌不忙地叫醒了李泰,曉得不能臟了龍床,就同李泰乘了攆輿,被一群宮人前呼后擁著,轉(zhuǎn)到偏殿暖閣。 天亮?xí)r候,肚子里的孩子消停了一會兒,她就趁機推了李泰去上早朝,他原本不愿意去,還是她死磨硬泡著把人攆走了。 “娘娘,您疼就喊出來,萬別憋著,來,奴婢給您數(shù)著,您往下使力,就快出來了,”秦琳跪在床尾,一邊幫順產(chǎn),一邊苦聲勸道。 李泰才繼位幾天,封后的旨意未下,后宮里不知是誰起了頭,暫稱遺玉做娘娘,雖沒加皇后二字,但誰不清楚這后位上只能有一人坐得。 “啊——” 遺玉這一聲喊的嗓子都破了,劇烈的疼痛讓她神志不清,心跳驟然如鼓,盧氏和秦琳的大喊和驚叫聲突然變得遙遠,她睜著眼睛,看到的卻只有一片白光。 她掙扎著,用所剩不多的力氣,意識似乎正在漸漸抽離,就在她將要陷入無邊的黑暗時,耳邊卻兀地傳來陣陣細碎的梵音,慢慢的清徹了,眼前的白光散了又聚,隱約成了一個人的樣子,沐浴在光輝中,模糊不清。 她努力想要看清楚那是什么,然而梵音忽然洪鳴,心神顫栗,鳴音落處,是一句低沉的呢喃:“遺玉。” 殿下。 她閉上了眼睛,胸前起伏,感受著重新回到四肢的疼痛,仔細地聽辨著那一前一后響起的啼哭聲,莫名的驚喜在心口泛濫開。 “恭喜皇上,賀喜皇上!娘娘誕下雙子,母子平安!” “賞。” 起居注:貞觀二十年,二月初九,午時,已故懷國公盧中植孫女,盧遺玉在紫宸殿誕下雙子,龍顏大悅,下詔,封為后,賜曲江芙蓉園。 第三九九章 大結(jié)局 六月,大明宮修了半年,內(nèi)庭紫宸殿修繕完工,左右新建了含涼、玄武二殿。 前朝正殿是含元殿,皇上起居在紫宸殿中,皇后居在含涼殿,兩位小皇子才滿百日不久,雖賜了宮殿,但宮里人多知曉,這一對天之驕子其實是住在含涼殿中,由皇后娘娘親自撫養(yǎng)。 天剛透亮,含涼殿外便有了值早的侍人身影,端著托盤,跪在殿門外等候,上放水盂、巾帕、茶盞、口鹽、栆果各物。 一名樣貌端秀的宮女從走廊那頭匆匆走過來,所到之處,宮女太監(jiān)們都低了頭去禮,門前一名把門的宮女,樣貌同她有幾分相似,見她過來,忙拉了手,到一旁小聲道: “怎么回事,兩位殿下哪里不舒服?” “是醒得早了,沒見著主子才哭鬧,三個奶娘都被咬了,還是沒轍,”平彤面色發(fā)愁,探頭往里瞧,同樣小聲問道: “里頭沒醒嗎?” 平卉搖搖頭。 平彤為難道:“總不能晾著兩位小祖宗啊,叫起吧,晌午還有大典,多的事要準備呢。” 平卉瞥了兩旁跪著的宮人,附耳道: “不到辰時,哪敢叫啊,昨天就有個冒失的,我去端早茶的工夫,她就在門外喊了起,這也是個缺心眼,里頭不應(yīng),偏還來了勁,三遍五遍的叫,里頭直接砸了杯子,這才被嚇得噤了聲,早朝時候李總管把人叫走了,就沒再見回來過?!?/br> 平彤唏噓,姐妹兩個就在門口小聲說話,等著時辰。 夏天睡屏風(fēng)床最舒適,尤其是用上等的白玉鑲上壁板,透著絲兒絲兒的涼氣,驅(qū)散舍內(nèi)的悶熱。 一床薄薄的絲被,嵌著床上一雙依偎的人影,寶爐里飄著冷香,細細的一縷,就快要沒形的時候,床上的人才動了動。 遺玉閉著眼睛,掙扎著撐開一條細縫,咕噥一聲,推了推李泰,“起吧?” 平卉搖搖頭。 平彤為難道:“總不能晾著兩位小祖宗啊,叫起吧,晌午還有大典,多的事要準備呢。” 平卉瞥了兩旁跪著的宮人,附耳道: “不到辰時,哪敢叫啊,昨天就有個冒失的,我去端早茶的工夫,她就在門外喊了起,這也是個缺心眼,里頭不應(yīng),偏還來了勁,三遍五遍的叫,里頭直接砸了杯子,這才被嚇得噤了聲,早朝時候李總管把人叫走了,就沒再見回來過?!?/br> 平彤唏噓,姐妹兩個就在門口小聲說話,等著時辰。 夏天睡屏風(fēng)床最舒適,尤其是用上等的白玉鑲上壁板,透著絲兒絲兒的涼氣,驅(qū)散舍內(nèi)的悶熱。 一床薄薄的絲被,嵌著床上一雙依偎的人影,寶爐里飄著冷香,細細的一縷,就快要沒形的時候,床上的人才動了動。 遺玉閉著眼睛,掙扎著撐開一條細縫,咕噥一聲,推了推李泰,“起吧? 李泰沒動,樣子像還在睡。 于是遺玉往他胸前靠了靠,又閉上眼睛。 過了一會兒,她伸手揉了揉額頭,睜開眼睛,頂著渾身不適,撐著身體坐起來,扶了下酸痛的腰,伸長了手去夠被丟在床尾的袍子,還沒夠著衣角,就被一只手臂從后面勾住了腰,一用力,便把她拽了回去。 她后腦勺磕在他手臂上,哼了一聲,就被他摟著肩膀按在了胸口。 遺玉仰起頭,看著頭頂上閉著眼睛其實已經(jīng)醒了的男人,困意全無,又推了他兩下,反被他摟的更緊,動彈不得,只好用腳去蹬他小腿,不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