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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天是睡不著?!?/br> 平陽看了看她,沒說什么,就帶著她往撫海樓的方向漫步,一盞茶后,兩人登到了樓上,只留了平彤平卉兩人伺候。 撫海樓座落在芙蓉園西岸,是整座御園視角最高的地方,站在三樓頂層向下俯瞰,可將整片江面盡收眼底,遠處是整齊的坊墻,和冒尖的塔樓,白墻紅瓦,一目了望,心曠神怡。 站在高處,空氣都變得新鮮起來,遺玉扶著欄桿,呼吸遠眺,面上的憂容被微風拂的散開。 平陽同樣望著遠處,突然開口道: “我年輕時喜愛游走四方,結(jié)交朋友,生平見過不少奇女子,有貌美者,才智者,心善者,然唯有一人,我是敬她,這人算不得最聰明,算不得最美貌,也算不得最善良,但她卻做了這世間女子的佼首,母儀天下,讓一位君王都敬重她,縱使后宮佳麗三千,都奪不去她一身榮寵。” 遺玉聽到這里,就知她在說長孫皇后,便豎起了耳朵,做聆聽之態(tài)。 “你道這是為什么?”平陽偏頭去問遺玉。 遺玉對長孫皇后的了解不多,她只在很多年前一次有幸一睹先后儀容,不好回答平陽問題,便老實地搖了搖頭。 “因為她了解皇帝,”平陽感慨一聲,“她是這天下最了解皇帝的女人?!?/br> 聞言,遺玉心有所動。 “都言君王無情,伴君如伴虎,這天下最難做的不是宰相,不是皇子,而是帝王的女人,”平陽語重心長道: “天子亦是凡人,有七情六欲,有愛憎,能得帝王所愛,是大幸,亦是大不幸,幸在你凌然于眾生上,不幸在你一言一行都要斟酌三思,一時不查,左右帝心,嚴重者,禍國殃民,便會遭世人唾罵,古來今往,此例屢見不鮮。” 遺玉表情嚴肅起來,不是平陽提起,她根本就無從去設(shè)想皇后一位,真被她點撥,才發(fā)現(xiàn),自己對皇后這個位置,真的沒有什么概念。 “所以,想要做好皇帝的女人,你要比任何人都了解他,清楚他的喜怒,明白他的心思,還有,無論何時都要銘記,他在作為丈夫和父親之前,首先是一位君主,而一位明君的心中,首先是這天下黎民蒼生?!?/br> 平陽背轉(zhuǎn)過身,抬手指了指遺玉的心口,“你這里,容得下一位帝王嗎?” 遺玉心口猛地發(fā)脹起來,平陽指過的地方,像是壓上了一塊石頭,沉得她竟有喘不過氣的感覺。 從魁星樓回來這兩天,她一直都在思索著盧智的那個問題——李泰肯不肯為了她放棄江山。 平陽的話,一語中的,點破了她心中的畏懼,她的愛其實無比自私,不然也不會堅持要李泰只有她一個女人,而現(xiàn)在,卻有人明白地告訴她,要想做明君,李泰就不可能將她放在首位。 她知道那樣的想法很愚蠢,但她也有平凡女人的一面,希望在愛人的心中 最重要的存在,而不是排在江山,排在黎明百姓的后面。 她真的有長孫皇后那樣的胸襟,去包容一位帝王嗎? 看著遠處秀麗的江河,遺玉遲疑了。 “主子,主子?” 遺玉回過神,才發(fā)現(xiàn)平陽沒了影,去問侍女,“公主呢?” “公主離開有半晌了,這里起風了,主子您也下樓去吧,仔細著了風寒?!逼酵锨?,將披風罩在遺玉肩上。 遺玉又眺望了遠處一眼,將萬千思緒壓在眉下,轉(zhuǎn)過身: “走吧?!?/br> 第三九七章 舍得 李泰忙了一日,傍晚回到芙蓉園,回房沒見到遺玉,只有平卉一個人在整理柜里的衣裳。 阿生看了看李泰臉色,問道∶“太子妃在何處?” “去芳林苑看小郡主了。” 李泰衣裳都沒換,便轉(zhuǎn)身去了芳林苑。 主仆兩人一前一后進了院子,暖閣門外不知為何不見侍女,掀了簾子,阿生守在外頭,李泰進去,聽到里面低語,來到內(nèi)室門外,隔著一層紗簾往里看,就見大的抱著小的睡在軟榻上,蓋著一層松軟的被子,遺玉低頭在睡著孩子額頭吻了吻,聲音里帶著一絲哭音。 “...母妃對不起你?!?/br> 李泰撥開簾子走了進去,這動靜驚動了遺玉,仰頭見是他來,趕忙壓下頭去拭了拭面,才輕將小雨點放下,坐起來。 “你回來啦?!?/br> “嗯?!崩钐┝昧伺圩釉趯γ娴牟枳肋呑?,一臂放在桌上,看著她。 遺玉被他盯得渾身不自在,就掀了被子,給小雨點捂好,走下軟榻,到桌邊給他倒茶,找著話說,眼睛卻不看他。 “白天平陽公主來過?!?/br> “嗯?!?/br> “今天園子外面來拜訪的人太多,帖子門房都放不下了,你不在,我身子不便見客,就把他們晾著了?!?/br> “嗯?!?/br> “累嗎,是先用晚膳還是先歇一會兒?” 李泰喝了茶,將目光從她臉上收回來,站起身向外走。 “先用膳吧。” 夜里,遺玉坐在妝鏡前梳著頭發(fā),回頭打量著正靠在床頭看書的李泰,一不留神,就癡了去,抓著一縷頭發(fā),直到胳膊麻了才將梳子放下。 她走到床邊坐下,去抽他的書,“別看了,咱們說說話?!?/br> 李泰松手讓她把書拿開,側(cè)身護著她上了床,兩人并肩靠在床頭,李泰背后墊了兩只軟枕,遺玉則挨著他。 “今天平陽公主和我提起了長孫皇后,說她敬佩長孫皇后為人,你兒時在宮里住,對長孫皇后有印象嗎?她是個怎么樣的女人?” “是個聰明人,”李泰將被子拉到她胸前,有意無意地添了一句,“比你聰明。” 遺玉笑道∶“長孫皇后賢明遠播,是流芳史冊上的人物,我比她不如自是當然?!?/br> 李泰握了握她的肩膀,“你也會是個好皇后?!?/br> 遺玉向他懷里靠了靠,沒接話。 李泰在被子下面握住了她的手,“父皇為滿貞觀二十年,明年二月退位,我六月舉大典,欲將朝堂搬往大明宮,你以為如何?” “這些事,你做主就是?!边z玉交握住他的手掌,輕輕摩挲著他修長的指骨,忽然道: “殿下,你我是幾年相識的?” “壬辰年二月,在蜀中。” “至今也有十四個年頭了吧。” “嗯。” 回頭細數(shù),才發(fā)現(xiàn)這一路坎坷,竟已走過了十多年。 “十二年四月大婚,十四年六月我生下小雨點,轉(zhuǎn)眼咱們的女兒都五歲了,當初我一心想要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