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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留了印子的,哪怕指甲縫一丁點兒,我都是要丟了的?!?/br> “呵呵,是太子殿下去年送我的生辰禮物,舍不得丟,弟妹這對新的,想必也是吳王所贈嘍?!?/br> “……我家王爺哪有太子殿下這等雅趣,這鐲子呀,是在東都會沁寶齋逛時,小世子幫我抓的。哦,對了,聽說周良娣又有了身孕,這次沒能陪太子殿下同游,我這里先恭喜您了?!?/br> 這就是遺玉不喜歡宮中大宴的原因之一,男女通常分席而坐,身處在一群明爭暗斗的女人之中,尤其是這趟楚王妃沒來,作為四皇子的王妃,她座次提前了一位,只能近耳聽著吳王妃同太子妃兩人明捧暗虧,唇槍舌劍。 未免戰(zhàn)火蔓延到自己身上,遺玉偷偷擼下衣袖,遮好早上出門前李泰掛在她手上的一串艷血瑪瑙珠子,將注意力全放在酒案上唯一一疊素菜上,做出一副若無其事夾菜地樣子。 可就是這樣,她們也沒打算放過她。 “明日賽馬,父皇拿了一套進貢的羊脂白玉首飾做賞,三弟妹方才說吳王年初得了一匹好馬,想必是勢在必得,不過有魏王在,meimei想得這套首飾,還是有些難頭?!?/br> “太子妃說笑,眾所周知魏王有匹神駒,想跑過那翻羽神馬,當然難了,四弟妹你說是么?” 終于被點到名字,遺玉不能再裝聾作啞,抽出帕子擦了擦嘴,扭頭沖這兩位皇室妯娌露出個標誰的八顆牙假笑,道:“這騎御上的事,我不是很懂,只是翻羽,我也曾騎過一回,但那馬倔的很,載著我只肯原地打轉,哪有半點王爺騎御時的疾勁,由此想象,這馬再好,騎手不行,倒不如一頭驢子了,太子妃,吳王妃說說是不是這個理?” 兩人碰了個軟釘子,干笑幾聲,說了幾句話敷衍過去,便是放過了遺玉。又去比較身上其他物件。 遺玉這才覺得胃口好些,抬頭看一眼同樣坐在太子李承乾和吳王李恪身邊當“陪襯”的李泰,暗自感嘆一句夫妻同命。 “四嫂、四嫂?!?/br> 后背被人戳了幾下,遺玉扭頭,就見隔了幾張席的高陽不如何時換到她身后,同河間王府上的小世子妃擠在一起。 “四嫂,待會兒宴后,我們到馬場上溜幾圈去?” 遺玉看李泰一時不能脫身的樣子,她這會兒精神不錯,回去午睡倒不如曬曬太陽,便應了高陽。 這宴席在京時將就,開宴半個時辰后,想走的自行離席就是,倒不用打什么招呼。 遺玉和高陽,還有那位看起來同高陽關系不錯的小世子妃一道離了宴,剛才坐的地方,便有人竊竊談論開。 “瞧見沒,高陽那股親熱勁兒,可是又找見新玩伴兒了?!?/br> “嘶,她們兩個怎么混到一處了,不是聽說原本鬧騰的很,還有過節(jié)么?” “長樂公主不是不待見魏王妃么,現(xiàn)在公主里頭,敢明目張膽同她好的,怕也就高陽這個膽子大的了,但沒辦法,誰叫人家得寵呢?!?/br> “呵,現(xiàn)今最得寵的公主,怕不是高陽了吧?!?/br> 有人突然吱聲,但凡是聽見的,都是扭頭朝主宴席上看去,長樂被禁閉在家,城陽出嫁人婦,唯一能夠坐在皇上身邊同食的,卻是年僅七歲的晉陽小公主,李倩。 在馬場上溜達了半個下午,遺玉的一個意外收獲,便是結識了河間王李孝恭府上的小世子妃,秦瑤。 小姑娘說話慢條斯理的,做事有點兒墨跡,不夠機靈,也不夠活潑,但是卻能在高陽的難聽話之下不哭不惱,該說什么還說什么,倒是個有意思的人。 “秦瑤!你能不能快點兒!你是騎馬還是騎驢呢?就你這熊樣子,后天擊鞠賽,咱們還贏個什么?到時候你要是拖后腿,可別怪我翻臉!” 秦瑤是跟著高陽一道,又是她介紹給遺玉認識的,一開始還拍胸脯說是朋友,這會兒許是覺得被秦瑤這不中用的在遺玉面前丟了臉,說話可不帶一點兒客氣的。 “我……我又不想得第一?!?/br> “什么?你這個沒出息的東西!要是咱們?nèi)齻€不贏,我就和你絕交!” “……好嘛,我陪你就是了?!?/br> 高陽冷哼一聲,一馬當先又跑了出去,遺玉落后幾步,秦瑤噠噠趕上來,一臉哀怨地對遺玉道:“魏王妃jiejie,你做什么答應她要參加擊鞠比試啊?!?/br> 女子擊鞠,滿三人才能參加一場,兩個人是完全沒可能參比的。 遺玉同樣哀怨,“我原本以為除了我,就沒人愿意同她一組啊?!?/br> 第二五六章 馬場事多 洛陽圍場外圈的馬場,占地比京城東郊那座,只大不小,一大早,馬場中便聚合了大群的人,三五成群地騎馬在鋪著一塊淺綠色草皮的場地中遛腳。 各式各樣的血統(tǒng)的馬匹,高、健、壯、肥,五顏六色的騎裝,來來往往,讓人眼花繚亂。 遺玉和李泰吃了早點,阿生已帶人從馬廄中牽了翻羽和烏云出來,夫妻倆牽著馬,閑聊著不同地域的馬種,一路散步到了馬場外。 從豎扎的兩道圍攔看進去,到處都是策馬而過的人群,說笑聲忽近忽遠,咄咄御馬聲時低時昂,青天白云,涼風習爽,一眼望去,也叫人生出幾分玩性。 “走,我們兜兩圈去?!边z玉抓了抓烏云的頸子,對李泰挑了挑下巴,便笑著抓了馬鞍,一腳平踏馬鐙,裙角一揚,便穩(wěn)穩(wěn)落座在馬背上,也不多等李泰,率先抖落僵繩,駕進場中。 李泰望著她背影,接過阿生遞來的馬鞭,身手利落地翻身上馬,一夾馬腹,翻羽甩了甩頭,四蹄甩開,眨眼的工夫便追了上去,與她同行。 “殿下,咱們從這里跑到馬場那一邊盡頭,你放慢些,看我能不能跟上!” “好?!?/br> 為了方便認人,遺玉出門前特意讓衣局準備了幾套顏色不差多少的輕裝。 清早的陽光并不濃郁,夫妻兩人穿著一身瓷藍,游走在草地上,一個層層裙紗似云輕揚,一個一身凈爽,端的是惹人眼球,一進到人群里便為人注視,更別說翻羽奔跑時較于常馬的健美,同烏云那身耀眼的毛色,讓人單看背影,也能猜到這對璧人是誰。 三天兩頭就被宮禁的太子爺這回出游長了記性,昨夜沒同姬妾玩的太晚,也是起了個大早,立馬在馬場邊上,楚王李寬吳王李佑也來的早,過去同他見禮,便站在一處。 很難不瞧見馬場中那對策馬同行的瓷人兒,李佑自上次落水,燒了一場,醒來后性格便有些脫線和沒眼力界,沒見到太子爺臉上不高興,指著那邊,興奮地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