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駭了一跳。 “若是再過個幾日你不來,本宮怕是連見都見不到你一面了?!逼疥柮嫔蔹S,頭發(fā)也不復(fù)一個月前的光澤,仿佛一下手老了十歲,歪躺在床上,瞇縫著眼睛辨了門口的人,氣息微弱,卻還不忘打趣。 “公主,”遺玉看她額頭上飛竄的那道紅痕,心里一個“咯噔”,顧不上禮節(jié),上前便拿了平陽的脈,一番診聽,臉色凝重。 “如何,本宮還能話幾日?” “公主慎言?!?/br> “公主?!毖κ倘藥Я藗€頭,一屋子的侍女都紅了眼睛,撲撲通通跪下。 “好了,每天都要來上這么一回,你們不嫌煩,本宮都要煩啦,”平陽說兩句話,歇一歇,“都出去,在這里礙眼的緊,織墨,你也出去,到廚房去吩咐人煮一杯酥皮胡桃羹來,魏王妃就好吃這個,待會兒她走了,你將宮里送的那幾份都給她包上?!?/br> 遺玉見平陽這副已經(jīng)看淡生死的模樣,心里也不好受,待閑雜人都退去,才將她手又掖進被子里,跪坐在床腳,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有話便直說吧,你這孩子心思多,你及笄那回,本宮又誆過你,你便是心存芥蒂也應(yīng)該,但總不至于在本宮跟前,連話都不敢說了吧?” “公主折煞我了,”到底是這大唐第一巾幗,遺玉被她說中心思,一面有些羞愧,一面斟酌著遣詞。道:“您這毒癥,其實并非無藥可解,不瞞您說,我前日寫信求了我那游方的師父,討到了一張方子,只是師父也不敢保證,能藥到毒祛,因而不敢妄請公主試藥,所以踟躕。” 平陽很是平靜地聽她說完,波瀾不驚的眼底只是微微閃過一道光芒,便又淡下,看著眼前這個心事重重的孩子,忍不住伸出手,摸了摸她的額頭,溫聲道:“你是個好孩子,難為你了,是什么方子,你只管抄錄一份送來,本宮承許你,不管用藥之后是死是活,都不會將這藥方來歷泄露出去,此事,與你無關(guān)?!?/br> 能救這大唐的長公主,這當真就是一件功勞嗎?這當中要擔負的風(fēng)險,又豈是那些個被權(quán)利迷昏了頭的人,能夠看清楚的,而看清楚這些,卻又敢站出來的,又豈是僅為權(quán)利二字? 不論這孩子是為了什么,她能出現(xiàn)在這里,她平陽,今次都是承了她一份情。 第230章 年至 用罷晚膳,夫妻倆同去書房里,李泰下午進宮了一趟,被李世民派了幾件公事,正拿著從工部捎帶來的公文在看,遺玉翻了一會兒賬目,突然抬頭道:“我上午到昭華府去了一趟。” 李泰“嗯”了一聲,遺玉等了半天,見他沒有下文,便又道:“我把從姚叔那里請教來的解毒藥方給了公主,她說,不管成不成,都不會泄露方子是從我這里得來的?!?/br> 李泰這才把目光從卷冊上離開,抬頭看了看她,點頭道:“這樣最好。” 他本不欲讓她去管公主府的閑事,但也不愿壓著她性子,便由了她去,而今有了平陽這層保證,若能藥到病除,也算她撿了一份有用的人情債。 遺玉搖頭,“公主中毒已深,毒發(fā)時間過久,便是有解藥,也未必就能痊愈,我真害怕她……熬不過這一關(guān)?!?/br> “生死皆由天命?!?/br> 李泰對平陽,倒是沒什么特殊的感情,李世民子女眾多,平陽又常年住在洛陽,他們之間并不親近,因此,乍一聽她病入膏肓,他也許沒特別的擔心,只是為了安撫遺玉才說兩句場面話。 好在遺玉沒想著要讓李泰說什么感性的安慰她,只是事情憋在心里不舒服,同他說說就會輕松上很多。 “對了,松州那邊送來的消息,我朝軍士大捷,”李泰在書桌上一摞信帖里翻了翻,抽出一張皺巴巴的信箋,遞給她,目光一閃:“盧俊似乎是受了傷?!?/br> 遺玉大駭,忙起身接過信,還沒顛倒過來正反字體,便又聽他道:“不過他生擒了吐蕃的朝南大都護扎普耶?!?/br> 今年冬天,一場雪都沒下,就這么迷迷糊糊地過去,盧氏同韓厲留在揚州陪盧老夫人過年,攻打吐蕃的五萬大軍正在反朝的路上,盧俊未歸,遺玉和李泰在魏王府迎來了一個相較清閑的新年。 說是清閑,該有的俗禮一樣不能缺。 除夕,宮里有盛大的儺舞儀式,百官同鑒,千人觀禮,遺玉一大清早便起來沐浴,臘日的互禮早早就送過,今天進宮去也不用多帶什么,只準備了幾身換用的宮裝,并一些送給各宮娘娘的“小物件”。 李泰難得一日清閑在家,兩人清洗干凈,先換了居家的短絨袍子,看看也沒額外的事要做,遺玉便拉住要去書房看書的李泰,在東間的暖閣里焚了些輕香下棋。 憑著她那兌換棋子的賴皮法子,平日倒也不是李泰全勝,然兩人不做空局,在遺玉的提議下,拿了初七人勝節(jié)去哪游玩做賭。 遺玉打起了十二萬分精神,同李泰下了三盤,前兩回是一勝一負,關(guān)鍵在最后一局上。 這兌換棋子也不是總有用,李泰若非真有意要讓她,怎可能總留好棋給她兌換,只需中庸下過,便能破了她的詭計,所謂道高一尺,魔高一丈,遺玉仗著自己能隨時開口換棋,干脆就下的比他更爛,一來二去,乍一看就像是兩個新手在對局,邊上看熱鬧的平彤平卉都快無聊的打起瞌睡。 兩人下棋都有耐性,誰都拿對方?jīng)]轍,此時外面于通來報,說是馬車已經(jīng)準備好了,遺玉敲了敲桌子,沖李泰皺眉道:“這樣可不行,咱們衣裳還沒換,別再誤了時辰,不如這局就下到這里,且算是平局如何?” 李泰不識她有詐,將手里棋子放回棋碗,道了一聲“好”。 遺玉就等著他這一句,伸手嘩嘩將棋盤揉亂,伸出兩根手指,對他咧嘴露出一張好牙口,笑道:“是你說的平局,加上前面一勝一負,還是平局,這彩頭不能罷了,那人勝節(jié)那一天,咱們就分開兩半來過,上午聽你的,下午聽我的?!?/br> 平卉“噗哧”笑了一聲,連忙捂住嘴巴,遺玉聽見,扭頭笑瞪了這丫鬟一眼,伸手給她扶起,道:“走,更衣去?!?/br> 起身往外走,過紗櫥時,撥了帷幔,她還不望回頭沖李泰眨眨眼睛,“說好了的,回頭殿下可不許賴皮呀?!?/br> 李泰被她那小眼神兒撩了一下,瞇了瞇眼睛,伸直了一雙長腿,一手撐著下頜,目送她擺著小腰溜走,讓人喚了阿生進來。 “派人去查查,魁星樓這陣子可是安生。” “是。” 進宮的時候,天色還早,兩人在太極宮前面便分了道,一個去見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