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896
書迷正在閱讀:貝克街生存記[綜]、你我之間的距離、導(dǎo)演,來我懷、羅盤上的星光、盛世醫(yī)香、重生寵愛日常、明星私房菜[直播]、重生之女學(xué)霸影后、談?wù)剚砣?/a>、(水滸同人)穿成潘金蓮怎么破~
頭上還沾著茶葉瓣兒的晉潞安,臉色微沉,上了亭子,沖盧俊道: “二哥先過來坐?!?/br> 盧俊略帶擔(dān)憂地看了眼晉潞安,上去坐下。 “二哥叫我來,是為何事?” “都是一場誤會,”楚曉絲上前一步,一臉無辜地沖遺玉道,“我們同晉小姐閑聊,她站在亭子下頭,我站在亭子上頭,手里端著茶,一不小心撒了她一身,被盧公子誤會我們欺負(fù)她,這才驚動了王妃?!?/br> 盧俊一皺眉,正要說什么,卻被平霞一板一眼地喝斥回去: “放肆,王妃沒有問話,誰準(zhǔn)你多嘴?!?/br> 楚曉絲被個丫鬟訓(xùn)了,心中大惱,但見遺玉沒有半點制止的意思,也不好計較,暗瞪了也正在瞪她的平霞一眼,閉了嘴。 “我乘涼路過這里,”盧俊不好說他聽了半天墻角,就言簡意賅道,“她們幾個在爭吵,因聽見這幾位小姐提到你,就聽了幾句,這幾位小姐說什么文社頗為推崇你,偏你不給她們發(fā)帖子請他們來赴宴,不知道是因為你瞧不上她們,還是因為做不了主,這位晉小姐同她們爭了兩句,便被羞辱了一通,潑了茶水。” 晉潞安有顧忌,盧俊可沒有,他直接將話擺到明面上說,楚曉絲幾個沒料到他聽了個全程,被他當(dāng)面說穿,窘地恨不得把頭埋進(jìn)胸口里。 瞧不上她們?做不了主?這又是挑撥又是貶低的,好啊,當(dāng)真是沒將她看在眼里。 被人貶低,遺玉其實并不多氣惱,她受過的冤枉氣太多,這點兒還不至于叫她動脾氣,但晉璐安那邊,明顯是因她受了牽連,瞧著這個曾在長孫夕面前,都不吝用言語維護(hù)她的小姑娘被欺負(fù)成這個樣子,這叫她想不生氣都不行。 “是么,你們幾個是這樣說我的?”遺玉問道。 當(dāng)著盧俊這個證人的面,楚曉絲還能如何狡辯,便做小意之態(tài),賠笑道,“王妃恕罪,我們幾個是開玩笑罷了,當(dāng)不得真。” 晉潞安打了個哆嗓,眼中含憤,因不想給遺玉添麻煩,只能忍著,想到楚曉絲威脅要尋人撕了她的嘴,便是滿心屈辱,下嘴皮子都快要咬破。 “開玩笑?”遺玉冷眼看著她,臉上哪有半點同她笑的意思,一手輕輕扣著石桌,道,“我竟不知,京里的小姐們現(xiàn)今都愛拿王妃開玩笑了。不知你們開過我魏王妃玩笑,是否也開過吳王妃的玩笑、楚王妃的玩笑、還有齊王妃她們的玩笑?” “小女不敢,王妃恕罪?!蹦撬膫€人里,已有兩個先于楚曉絲出聲,低頭認(rèn)錯,要知道遺玉這頂大帽子壓下來,傳出去可是能叫她們把幾位王妃都得罪光了。 “王妃恕罪,小女知錯,不該胡言亂語,失了分寸,可我們幾個是沒像您說的那樣,非議其他幾位王妃?!背越z隱約覺得不對,可她身為幾個人領(lǐng)頭,總不好不出聲表態(tài)。 “哦?那這么說,你們是只開我魏王妃的玩笑了,”遺玉說著話,神色間喜怒難辨,卻更叫人喉嚨發(fā)緊,楚曉絲幾個正在心里打鼓,便聽她厲聲道: “我堂堂一位皇子正室,卻偏偏被你們拿來取樂用,你們是瞧不起我,瞧不起我魏王府,還是瞧不起這大唐李姓的皇室!嗯?” 她聲調(diào)一拔,又很快落下,嗓子尖兒里冒出一聲輕疑,不怒自威,叫人寒噤。 “王妃冤枉!小女怎敢!”幾個從小長的京城,深受等級制度耳懦目染的小姐前腳挨后膝,一個比一個更快著跪了下去,滿面惶恐道。 楚曉絲這下是真懼了,這頂大黑鍋扣下來,可是比剛才那頂帽子更厲害,涉及皇室尊卑,誰敢多說半個字,一個不好,她一家上下幾十口都會被牽連進(jìn)去。 晉潞安看著這幾個剛才還不可一世的高官小姐突然都縮成了蝦米狀,可憐巴巴跪在那里,心頭怒氣頓時消了一半兒,有點愣不回神,仰頭看著亭子里一身紫金裙裳,貴不可言的女子,對方察覺到她的注視,投了視線過來,雖還是冷著臉,可眼里的關(guān)切和安撫,顯而易見,一下便讓她心頭熱乎起來。 不知為何,她就是知道,王妃這是在給她出氣。 下面跪了四個士族家的女子,遺玉半點不著急,跟沒看見似的,吩咐一旁,“去倒壺茶來,要熱的。” “是?!逼酵畱?yīng)聲,出去吩咐侍女。 “潞安過來,”遺玉招招手,把晉潞安叫到身邊,她兩人年齡相仿,但遺玉不論從氣質(zhì)還是樣貌都比她顯得成熟許多,又因位份高低有別,坐在那里拉著她手說話,并不覺得奇怪。 “瞧這樣子,方才可驚著了?”遺玉掏出隨身的手帕,擦著她脖子上幾處潮濕。 晉潞安受寵若驚,搖搖頭,又禁不住點了下頭,輕聲道,“在王妃面前失禮了?!?/br> 私底下是能喚上一聲玨jiejie,有外人在,她是不敢如此冒失的。 “是我連累你,”遺玉并不避諱那幾個跪著的,輕嘆一聲,心中無奈,道,“原本是想讓同你生疏些,免得你們因我緣故受人欺負(fù),卻被當(dāng)成是我同你們生分,瞧不起你們,到頭來還是被人欺負(fù),這中秋宴我沒請你來,可是生了我的氣?” 若說之前晉潞安還因昨晚文社里幾個聲音對沒能收到半張宴貼,有一點點不快,這會兒卻只是窩心地想哭。 “不會不會,您嚴(yán)重了,這哪值當(dāng)生氣,中秋宴是正經(jīng)的學(xué)宴,我們是識得輕重的?!?/br> 她酸著鼻子連連搖手,生怕遺玉不信,又解釋說:“是祖父曾教過的學(xué)生得了一張紅貼,帶我來長長見識,妙妙她們都說回去等著我講給她們聽呢?!?/br> 遺玉很是喜歡聽這種心思干凈的人說話,拍了拍她的手,偏頭對盧俊道:“沒來得及介紹,二哥,這位是晉博士家的孫女,晉小姐,晉博士是我在書學(xué)院的恩師,正是當(dāng)初挑了我入學(xué)念書那位院長博士?!?/br> 盧俊聽到有這淵源,又多看了晉潞安兩眼,點頭同她客氣地笑了笑,“我就不用介紹了?!?/br> 這亭里掛有四角燈籠,比外面清楚許多,晉潞安眼里的茶水抿去,才看清盧俊相貌,在宴上只聽河間王夸了一句一表人才,而今一見,果不其然,又想他剛才出面維護(hù),不免對這初次見面的盧家公子多了幾分好感。 “盧公子?!彼巯骂^還濕著,不好意思地打了招呼,就往遺玉身后站了站。 很快便有侍女將茶水送了過來,平彤斟了一杯,摸了摸,才奉給遺玉,她卻不接。 “熱么?” “有一點,但入口?!?/br> “好,”遺玉這才掉過頭去同那幾個跪在地上大氣不敢喘一下的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