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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看,幾個管事總管都擔待她們,一來二去,就養(yǎng)慣了她們,不光是這每月六百貫的花費,各地莊子每年進項,綾羅綢緞,好吃的好玩的,哪個不是從李泰這里出去,轉(zhuǎn)手就送到她們跟前挑選。 “六百貫,”遺玉沉了沉氣,沒敢看李泰臉色,她對了一頭冷汗的趙川道,“趙總管,你來說說這銀錢是她們要的,還是你主動送給的。” “回、回稟王妃,小的、小的——” 掌管王府財物,趙川向來小心不做錯事,但也沒想到哪天會因為巴結(jié)錯了人,被揪出來問難的,他偏頭偷偷看著那容依等人,接到容依一個厲眼警告,吞了吞口水,正在猶豫著怎么講,“噼啪”一聲,一只玉碗已經(jīng)摔在了臉前。 “我問你話,你看她作甚!到底哪個是你主子!混賬東西!”遺玉怒喝道,她是個脾氣好的人可但凡牽扯到了李泰,她就怎么也抑不住。 “王妃息怒?!逼酵交芤淮蝾^,本來還立著的嘩啦啦都跪倒下去,李泰看了看她氣紅的側(cè)臉,未動聲色。 如此一發(fā),趙川跪著磕了兩個頭,就指說了是容杏等人月錢不夠自行到賬房支取的,短暫的沉默后遺玉捏了捏拳頭,就問下頭那幾個:“你們同我說說,吃穿都在府里,那些錢都花哪去了?” 下面沒人吭聲,連個答話的都沒有,遺玉忽地扯開嘴角笑了,點頭道,“好,先不說這個,我換個問你們,我嫁進王府前,做的那批首飾,是哪個做主給了她們幾個挑選?” 許是剛才發(fā)了脾氣,那兩個金匠師傅哆哆嗦嗦地坦白道,“王妃明察,之前王爺選好了圖樣,是容依姑娘負責明細的,小的們只管按她要的件數(shù)做出來,其他一概不知情。” 遺玉一愣,沒錯聽他那句“王爺選好了圖樣”,扭頭去看李泰,正對上他一雙碧流流的眼睛,心口沒由來地燒了一下,轉(zhuǎn)念便有些明白剛才她說那句“挑剩的”為何就挑了他的火氣。 “總管,”李泰這好半晌,才開口說了一句,“帶人上西院去搜?!?/br> 搜什么,不言而喻,總管劉念歲應(yīng)了聲,正要往外退,那一直低頭不語的容杏,卻突然發(fā)了癲,仰起臉露出一張淚臉,期期艾艾地喊道: “王爺,奴婢們在您跟前侍候這么些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即便是姐妹們一時做錯了事,那幾百貫錢,幾根簪子,還抵不過咱們主仆多年情分嗎?您可還記得,有年夏天您起了熱癥,別人都怕染上疾,是我同容依m(xù)eimei衣帶不解地在床前照顧您,事后容依m(xù)eimei差點去了半條命,您都忘了嗎?” “嗚嗚嗚……”容依在一旁掩面哭了起來。 遺玉聽她說起熱癥,便是僵了身子,想起上元那夜李泰講的舊事,有些茫然地扭頭看他,想著是不是他最難熬的時候,是這幾個人陪著的,所以才這般縱容。 “不是那回,”她心事都寫在臉上,李泰怎不通曉,他隱隱有感覺這事情說不清楚,定要害她胡思亂想,就牢牢握住她手使勁捏了下,喚回她神,平靜道: “你知我習牲,是阿生服侍在跟前。”那時他圣寵已露,端茶送水的下人多了,遠不止這么一兩個往跟前湊的。 遺玉目光閃了閃,輕點了下頭,下頭容依還在娓娓訴說著主仆情分,她聽了刺耳十分,便吸了口氣,冷聲道: “來人,把她們嘴巴堵上?!?/br> 幾個仆婦聞聲快步進來,按住掙扎尖叫的兩個人,硬塞了布條進她們嘴中。 屋里又重新安靜下來,大概誰都沒心情說話,遺玉被平彤扶著靠在軟背上休息,李泰讓孫得來到書房去拿了一卷竹簡來看,不知時過多久,外面日頭漸高,前去搜羅的人才回來。 看著一箱箱東西被抬進屋里,擺滿了大廳沒人站腳的地方,一只只打開,里面或是碼得整齊,或是塞的雜亂,絲綢緞料,珠寶金銀,衣物首飾,紅的翠的,有些甚至是遺玉見都沒有見過的玩意兒,平彤平卉繃著臉上前去一箱一箱搜認了,結(jié)果出來,若是遺玉手中還有一只玉碗,定也要摔出去。 她屋里的那些個首飾,竟是有一多半,四個大侍女那里都是有同樣的,單她那一對紅蝶,人家還有一對綠的,一對粉的,一對紫的,一對黃的! 容依容杏被堵了嘴,容琴和容詩也嚇得臉白,這兩個卻是有幾分明白,那容琴沖李泰遺玉分別磕了一個頭,就把事情交待了,她們屋里這些東西,不光是王府里撈來的,還有外頭人巴結(jié)偷偷送的,每回進宮聽訓,各宮娘娘們賞的,宅里沒有女主人,她們便不需上報,都私自留了下來,日積月累,便有了這規(guī)模,也難怪那容杏聽說要搜她們院子會死活不肯,私相授受,買賣消息,這在高門大戶里,乃是最大的忌諱之一! “奴婢知罪,不敢求饒,但請王爺、王妃看在奴婢們多年安分的情面上,從輕處置?!比萸倮菰娪质强念^,不住地打著哆嗦。四個大侍女,遺玉頭天見時,還是漂亮風采的,這一轉(zhuǎn)眼,兩個瘋頭瘋臉,兩個嚇破了膽,她早聽盧氏和周夫人說這宅邸越大不干凈的事情越多,但真放在面前,免不了一陣起揪。 若要讓她發(fā)落,她清楚照規(guī)矩至少是要將她們打二十板條,再貶成粗仆,可一想這幾人同李泰關(guān)系,便怎么也開不了口。 “殿下,”遺玉回握了一下李泰的手,“這府里規(guī)矩我還不是很懂,您來罰過吧?!?/br> 李泰看她神色疲倦,早晨還發(fā)亮的眼睛一片黯淡,抿著唇線掃了下面一圈,淡然開口道: “拖出去,五十棍,沒死的送到南營?!?/br> “王爺開恩啊!”容琴嘶聲哀嚎,卻不知這南營是什么可怕的地方讓她驚恐如斯,容詩呆愣,那被堵了嘴巴的容杏一臉不敢置信地樣子看著李泰,但從那雙眼里哪有發(fā)現(xiàn)半點波動,眼皮一翻,干脆暈了過去。 “王爺開恩,王爺開恩,奴婢不要去南營,王、王妃,”容琴磕了一會兒,突然掉了頭,哭著跪著朝遺玉爬來,“王妃、王妃,求求王妃,奴婢往后自當犬馬效您,求求王妃幫奴婢說說情,求求您大恩大德!” 遺玉本意是讓他從輕處置,豈料他會下這重罰,她尚不知南營是什么地方,只是那五十棍子,她是知道能要了女人命的,眼見那容琴快要爬到她跟前,卻被兩個仆婦又拉扯著往外拖,那一雙哀求的眼睛直直盯著她。 一個激靈,遺玉忙捉住李泰手臂,慌道:“殿下,這么罰是不是重了?” “你說呢?”李泰反問她一聲,從未有在他面前掩飾自己冷硬一面的打算,朝門外侍衛(wèi)一揮衣袖:“拖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