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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在天靄閣門前停下,此時正是中午,一樓人已坐滿,穿戴整潔的伙計們穿梭在席間端茶上菜,掌柜的正在樓角柜臺后頭算賬,時不時瞄一眼大門口,看見遺玉一個人走進里,擱了筆,卻沒迎上,等人上了二樓,才叫來伙計吩咐幾句,自己跟上樓去,在二樓向三樓梯口的僻靜處趕上了人,略躬了腰一禮,伸手去引: “見過小姐,請隨小的上三樓去?!?/br> 京里少有人知道這天靄閣是李泰的產(chǎn)業(yè),兩年前遺玉偶爾會跟著李泰來這兒用膳,這離京之后回來,也就來吃過一回,但該認得她的,卻都認得。 遺玉客氣地沖他一笑,邊抬腳上樓,邊道:“就我一個人,這會兒客多,我又不大餓,簡單燒兩道小菜就行,不急?!?/br> 掌柜嘴上應(yīng)著,將人送進一間臨湖的雅間,帶上門扭頭就奔廚房去了,讓正在掌勺的大廚子停了手下活,親自在食材庫里挑揀一陣,魚rou蔬果,樣樣都選了最新鮮的出來,又囑咐兩三遍咸淡,扭頭對正在調(diào)羹的廚娘道: “年初送來的蜜汁可是釀好了?” “釀好了?!?/br> “去拿一壇出來。”掌柜揮手示意,等廚娘走到后門,還不忘提醒,“用銀錫壺裝了?!?/br> “哎?!?/br> 廚房里的人見怪不怪,只當是主人家來了,卻不知掌柜的心思,上次遺玉來時,那指婚的事還沒傳開,眼下從側(cè)妃變做王妃,自然同前不一樣了。 于是一刻鐘過后,遺玉手執(zhí)著象牙箸,看著一盤盤擺上案的美食佳者,挑了挑暈了黛的眉角,在掌柜的希翼的目光中,一樣試了一口,這三葷三素都做的色香味美,雖不是她先前吩咐的兩道,卻各自盛在小盤中,并不浪費,她嘗過一遍。便放下箸,道: “劉掌柜有心了?!?/br> 掌柜聽她暗指,陪著笑,正色了一些,指手讓侍女端了酒壺給她杯中斟滿,小意道:“這花蜜酒釀的將好,又沒酒勁兒,小姐嘗嘗?!?/br> 遺玉喝了,味道的確不錯,甜滋滋的,是女孩子喜歡的口味,她喝了小半杯便放下,讓他們都退下去,一個侍候的都沒留下。 等人走光,門被帶上,她才端著那剩下半杯蜜酒,端著酒杯繞過帷幔,在憑樓的欄椅上坐下,手枕在雕欄上眺望遠處樓墻塔院。 “折命損壽,禍極可危蒼生……趁其未始,當斷即斷……”她絮絮學(xué)著上午天賀寺老道的話,怔忡了一會兒,忽地搖頭一笑,伸手拍了兩下額頭。 “傻了吧,這鬼話也能信么?!?/br> “嗚嗚嗚……” 突如其來的女子哭聲響起,讓遺玉嚇了一跳,手一抖,酒撒了些,扭頭環(huán)顧,確認這屋里只有自己一個,再一想,放下酒杯扶著欄桿探出半邊頭去,果然聽見哭聲愈響,是從樓下屋里傳來。 第87章 發(fā)脾氣 “嗚嗚嗚……” 樓下的哭聲并不動聽,卻傷心至極,遺玉不好意思偷聽,正要縮回頭來,余光看見二樓欄桿處多出的半道女子身影,因為對方趴著,看不清樣貌,可是卻瞧見她探出欄桿的手臂里拎著一壺酒,隨著伏哭的動作,瀝瀝拉拉地撒下去,顯然這女子是喝醉了。 這能觀湖景的雅間只有二三樓有,一樓是封閉的,二樓兩邊又還沒來客,這便只有遺玉發(fā)現(xiàn)這女人在哭。 “為什么我要是……你如果……” 她斷斷續(xù)續(xù)地哭訴,遺玉聽見幾個關(guān)鍵字,便猜出是大概是男女之情,就怕這女子想不開從這樓上跳下去,從二樓到一樓少說是有一丈多高,再加上地基石臺,是有兩丈,摔不死也會斷手斷腳,真一時醉酒做了糊涂事,也太可憐了些。 她正想著去外頭叫人下丟看著,一聲“嘭”響,就見這女子手中的酒壺墜到樓下,她則探出了大半身子懸掛在欄桿上,就像是要跳下去模樣,遺玉在喝出聲前,毫不懷疑,若這女子不是醉極了手腳不利索,這眨眼就能跟著酒壺一起跳下去。 “姑娘別動!” “嗚嗚……???”樓下翻欄桿跳樓的女子停下動作,傻乎乎地四處循聲,最后才緩緩仰起腦袋,看向樓上。 “你、嗝,叫本宮?” “……公主莫要亂動,我有話同你說?!?/br> 遺玉看著樓下那張類似某位刁蠻公主的哭臉,頓時有些嘆服自己的運氣了。 “本宮不、不想做公主……本宮為何要是公主,父皇要將我許配出去……嗚……連自己喜歡的人都嫁不得,當這公主有什么用……他為何要是個出家人,本宮不想偷偷摸摸地同他……” 二樓雅間里,女子的哭訴聲斷斷續(xù)續(xù)的從帷幔后傳出來,所涉內(nèi)容難免聳人聽聞,幸而屋里沒別的下人,只有遺玉坐在邊上,一邊拿帕子擦拭她哭花的臉,一邊溫聲哄勸她喝下兩杯溫水,哭這么久,她已有脫水之狀。 好不容易把這醉酒瞎折騰的人哄睡著,遺玉輕松一口氣,放下茶杯,撈過薄毯蓋在對方身上,低頭看著這張睡時也不安穩(wěn)的女子臉龐,真是懷疑剛才那個哭哭啼啼的可憐女人,當真是那個鼻子孔長在額頭上的高陽嗎? 高陽公主……辨機和尚,兩年前在實際寺遺玉就知道他們攪合在了一起,沒想到兩年后會有愈演愈烈之態(tài),聽著高陽的話,她對那辨機和尚已是情根深種,兩人一直偷偷摸摸地交往,眼下皇上卻要將她嫁許,高陽有口說不出,這才到天靄閣買醉。 遺玉是覺得同情了,不單同情這愛上和尚的高陽,更是同情她以后要嫁的駙馬,這還沒娶著公主,就戴了一頂綠透的帽子。 最關(guān)鍵的是,遺玉不信這兩年多的工夫,高陽同辨機的事,皇上會沒有察覺,恐怕如今這婚事,便是為了遮掩,那高陽要嫁的是誰,還會否同歷史上一樣,是房遺愛? 應(yīng)該不會,依著房喬受寵的程度,李世民是不大可能在明知自己閨女這德性的時候,還把她嫁到房家去,這不是坑人么。 算了,還是別亂想,事不關(guān)己高高掛起,高陽是屢次刁難她差點要了她小命的人,房喬就更別提了。 遺玉揉揉脖子站了起來,看著窗外天色,不覺已是到了半下午,也不知道李泰的事情處理的怎么樣了。 正這么想著,就聽見外頭門被敲響,她撥了帷幔繞出里間,開門見著外面站的李泰,因為背光,沒發(fā)現(xiàn)他臉上些許異色,錯身讓他進去,口中笑道:“才在想你什么時候回來。” 李泰伸手攬了她肩膀,反關(guān)上門,帶著人往里走,“高陽呢?” 遺玉想是他從掌柜處聽說了,便指著里間,“醉大了,剛睡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