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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圍樓內場地上的布置同昨日畫藝差不多,一排排席案,遠遠地同觀比學生隔絕開來。 遺玉被程小鳳拉著,在昨日她們就坐的地方坐下。 遺運抬頭看了一圈四面樓頂,指著兩座樓間,三樓處架空的一根被卷起來的巨型文卷,低聲問道:“小鳳姐,你看那是什么?” “不是比試題目么?” 程小鳳隨意抬頭一看。 “不是,題目的卷軸是在樓側,這是兩樓之間架著的?!?/br> 程小鳳又仰起頭,仔細看了看,疑聲造:“這又是什么新花樣,從沒聽說過?!?/br> 遺玉微微皺眉打量著四周,突然瞇了下眼晴,于此同時,邊上也有學生竊竊私語起來。 “是不是弄錯了,這里怎么才市四十張案!” 橫八豎五,一共四十五名參比的學生,卻缺了五張寫字用的桌案,這是何用意? 第244章 詭異的比試 不大會兒功夫,不光是參比的學生,就連周圍觀比的學生也發(fā)現,場地上少了五張桌案,有些不明所以的人相互揣摩著這是何意,有些心眼多的,只牢牢地坐在位置上不肯挪動半分。 程小鳳對遺玉道:“這該不是有五個人棄比了?不可能啊。書藝至今還沒有人棄過呢,就算是棄掉,也該這會兒消了名,才將案撤下吧。 “沒有人棄比?!北R智從菊摟下面走過來,在遺玉身旁坐下,“許是這次的比試有些特殊,不用擔心,主薄會講明白的?!?/br> 很快四十張桌案已經坐滿,來遲的學生直接去找了梅樓下面的主簿,只被告知了四個字——稍安勿躁。 因盧智的話,遺玉放下心,便側頭朝著蘭樓上面看去,吳王李恪到了,可他旁邊的位置卻空蕩蕩的,若不是早上還同李泰一起出門,她定是以為他不來了。 剛這么想,就見一道熟悉的人影從香廊一側走出來,只是瞄到跟在他身后的人,她揚起的嘴角又壓了下去,是高陽!不是聽說她不會來觀看藝比的嗎? 遺玉收回視線,總覺得見著高陽,就要有不好的事情發(fā)生,她側身掃了一圈在座的學生,長孫家的兩姐妹都有座位,那站著的五名學生,只有一個是書學院的,其他的她都不認識。 長孫嫻注意到遺玉的東張西望,側頭看向站在不遠處身穿算學院常服的學生,對視之后,那學生不著痕跡地對她點點頭,她才收回視線。 *** “咚——咚——咚” 就在場地邊上的學生面帶不熒地踱著腳時,宣布藝比將要開始的第二遍鐘鳴聲響起。 祭酒拿銅錘輕敲了一下吊鐘,樓上的仆人便將此次比試的題目放下。 程小鳳一看到那白底黑體的“一頁書”三個宇,頓時低嚎了一聲。 主薄見題目放下,發(fā)布走到場地邊上的一處擴音位置,揚聲道: “此次書藝比試——‘一頁書’,與以往有所不同,將不單人發(fā)放文章?!?/br> 說道這里他突然高高舉起了左手,遺玉若有所感地望向先前讓她疑惑的高空卷軸,就聽“啪、啪”四聲,四幅巨卷垂下,卷尾懸在一樓半中央。 樓中頓時“嗡”地一聲亂了起來,那四幅巨卷分別在一層樓高的卷頭上標注:“一、二、三、四”字樣,下面一層皆是用巨毫寫上了文章! 主薄提聲壓過眾人,繼續(xù)道:“一頁書——將以此四篇為準,一炷香內,字體不論,在單張標紙上抄錄文章最多看,經論判評議,以書法優(yōu)劣,擇出最優(yōu)看為勝!” 遺玉皺眉,同旁人一樣,在主簿話說到一半時候,便發(fā)現,坐在場地的位置上,那東西南北四角的巨卷,根本就看不清楚! 主簿很快便解答了眾人的疑問,“諸位學子——請離席到巨幅下觀過文章后,再行抄寫——爾等不可任意椰移桌素——不可離席抄寫——不可相互抄襲——不可多占位——不可空坐案前!” 參比的四十五名學生,多是國子監(jiān)中頂尖的聰明人,主薄話音一落,他們稍一思索,便明白了其中合義,皺眉的皺眉,繃臉的繃臉,當然氣定神閑的也大有人在。 坐在這四十張案上,根本看不清楚四幅卷軸上的文章,想要看清楚,就必須離席去看后再回來默寫,而一離席原本的座位就不保。不能幫別人占位置,不能和別人共用位置,更不能到巨卷下面抄寫,寫字時候只能老老實實地回到場地中的座位上,不可相互抄襲! 然,不寫字的時候,不允許在案前坐,這么一來,因為缺少了五張桌案,便會讓學生們更加緊張起來! 遺玉明白過來后,頓覺哭笑不得,這等花樣兒,是書藝比試嗎,怎么像是要玩搶座位來著。 兩臂長的矮案一側是筆墨紙硯,另一側是一棵標紙,兩尺長,一尺寬。主簿話落之后,便塔書童捧了計時用的香爐,放在梅樓下面的一張桌子上。 在點香之前,尚且留給學生們半盞茶的時間準備,雖座位等下便要亂套,但為了輪到自己抄寫時不至于墨窮紙貧,大家都很自覺地做起準備來。 盧智輕研著事先被書童準備妥當的墨汁,扭頭對遺玉和程小鳳輕聲道:“等下比試開始,最多半盞茶,這些人便會亂套,什么法子都行不通。 你們不要急,小鳳,你一次不要看的太多,免得坐下后默錯,放心,你不會墊底的。小玉,你一次能記多少,便記多少?!?/br> 最后一句話,算是盧智特意說給遺玉聽的,她略一沉思后,點點頭。程小鳳正因為因為書藝比試的題目是“一頁書”而心慌,聽了盧智這番鎮(zhèn)定的說辭,面上焦色少了許多,將他的話記了下來。 遺玉從書袋里面格毛筆掏出,選了一支根毫小楷,用食指輕滑了兩下,扭頭看著準備點香的主簿,站起身來。 “書藝一項——始!” 他字音剛落,場地上的四十余名學生幾乎同時朝著東北角的第一幅巨卷下面大步而去,舉止較為得宜。 校說,大多數人一次是能記上將近三十個字再回去的,可這場比試的特殊安排,注定了過程沒有這么簡單! 前幾次還算好,有些人看了幾眼就住回走,旁邊的人不為所動,繼續(xù)記憶著文章,可半盞茶后,圍摟中的情形就大變樣: 一群人剛剛站到巨卷下,片刻,一個人拎著自已的標低轉身朝著座位跑去,便帶動身邊三五人,這三五人又帶動旁人,嘩嘩啦啦!幾乎是所有的學生,沒看上幾眼,便都朝著座位跑去,生怕慢了別人半步就沒有了座位,等待的時候浪費時間,畢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