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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新唐遺玉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269

分卷閱讀269

    受過李恪這等“師”稱過。

    “殿下,欲成大事看,眼光要放的長遠一些,往往就是這種看似無關(guān)痛癢的人物,到了最后,愈是能有扭轉(zhuǎn)乾坤的作用。”

    “是我多言,穆師這么做,一定有你的原因,”李恪的臉上露出受教的神色,他輕輕地撥弄著一根單弦,狀似無意道:“剛才他同你密談,說了些什么?”

    白衣中年人走到茶案邊坐下,為自己斟了一杯香茗,輕品一口:“只是一些交易罷了,對殿下您有好處。”

    李恪撥弦的手頓了頓,交易?一個一窮二白的小子,不過是受了圣眷,有有什么能拿出來交易的?白衣中年人看出他的疑惑,并無多解釋,向后靠在軟背道:“殿下,可否撫琴一曲?!?/br>
    李恪壓下疑惑,將酒壺置在一旁,擺正琴身,嫻熟地撥弄起來,婉轉(zhuǎn)低吟的琴聲,隱約泄露出撫琴之人的心思。盧智在離開品紅樓后,穿過兩條寬敞的街道,順便走入一條幽深的小巷,不足二十步,就聞身后傳來幾聲短促的“鏗鏘”之音,又有衣料的摩擦聲,走滿三十五步,便察覺到一陣不緩不慢地腳步聲,緊跟自己而來。

    在巷中有戶人家門前掛了盞燈籠,他停下腳步,扭過頭看向已經(jīng)走到自己身后的蒼衣青年,問道:“有幾人?”

    盧耀的劍仍挎在腰間,沒有出鞘的跡象,“三人,過了幾招,你不是說不讓我傷人嗎,我便點了他們的xue,半個時辰就可解開。

    “嗯,”盧智突然對他一笑,“有你在,真是方便許多,不如以后你就跟著我好了?!?/br>
    盧耀是盧中植一手培養(yǎng)起來的,也是最近才“借”過來一用,而今竟是打起了挖墻角的主意。

    盧耀面色不改,道:“我現(xiàn)在不就是跟著智少爺嗎?”

    長相老實的人,并不代表他傻,聽出盧智話里的含義,不管他是否是在說笑,盧耀簡單的一句話便又擋了回去。

    盧智搖搖頭,轉(zhuǎn)身繼續(xù)朝前走,盧耀不遠不近地跟著在他身后,兩人曲拐了七八條小路,方才走至一條長街上,又東行七八丈,便見一院門,正是呈遠樓后院門所在。

    院門緊閉著,盧耀上前,長短三兩聲敲了一陣,門便被人從里面打開一條縫,門內(nèi)有一下人模樣的小個子男人,借著手里的燈籠,將夜色中站在門外的兩人看清,而后將半房門打開,躬身請了他們進來。

    穿過進門小院,盧耀就不見了蹤影,盧智一人跟著那下人來到盧中植的房間外,也沒傳報,便獨自走了進去,下人從外面格門重新掩上,伸手招來一名護院,在門外走廊上守著,自己又走回后院門口看守。

    盧中植正端著一只冒著熱氣的瓷碗在喝藥,見到盧智進來,伸手招了他過來坐,然后咕咚幾口將藥咽下,碗放在一邊。

    盧智輕皺了一下眉頭,還沒走到他跟前,就嗅到了苦澀的藥味兒。

    “上次見您不還好好的,怎地還喝起藥來?”

    盧中植聽出他話里難尋的一絲關(guān)心,捋了捋胡子,道:“無妨,畢竟年紀大了,天一轉(zhuǎn)涼,就易受風寒?!?/br>
    風寒?盧智聽出他說話的聲音無恙,又瞥了一眼那碗中剩下的一點點藥渣,在他身旁的椅子上坐下。

    盧老爺子將手放在膝蓋上,問道:“事情可是有什么進展。”

    自同盧中植相認且談妥之后,爺孫兩人就一直在分頭尋找著十二年前殘余的線索,盧中植多年沒有歸京,人脈大不如從前,可勝在他手中能用的人多,盧智在京中積慮三年,加之圣眷所在,自然也有他的門道,于是,每隔上一陣子,就會碰個面,相互交流一番。

    因盧智有言在先,不查清當年之事,只要盧氏和他們兩兄弟的名字一日還掛在房家的族譜中,一家四口便不會如盧中植的意,認祖歸宗,所以盧老爺子一頭忙著尋證,里一頭則想方設(shè)法的與把他的女兒和孫子們從房家剝離出來。

    但說起來容易,做起來卻難,房喬盡管近年來不十分如意,但畢竟是三品大員,位極人臣,又得皇上重視,他家中正室一位一直掛著盧氏的名字,盧智和盧俊都在族譜中,饒是盧中植有國公勛位在身,加之被封特進,從表面上比他略顯一籌,實則堪堪齊平,而圣意所在,盧中植是要弱上一籌。

    盧氏“生死不明”,和離不行,盧中植變兩次尋上門向房喬要休書,都被他明言拒絕,在惱怒之余,就四處給他下絆子,就拿那次已于當街諷刺知識來說,隔天他就通知御史上書到皇上那里,可都不了了之,盧中植也借此更看清了些皇上對于坊橋的袒護之意。相較于盧中植的積極,其實,盧智并沒有將心思放在查證當年,他更看重的是現(xiàn)在還有將來,要讓盧氏和遺玉更舒坦的過日子,必須要去經(jīng)營,而非洗清!

    盧智心中,要不要在盧家本家認祖歸宗時則是無關(guān)緊要的事情。就算不認,他依然姓盧,依然能報復。盧智這個人,不會因此缺斤短兩,相反他寒門的背景,能帶來更多的便捷。當然,他是不會將這種想法剛告訴一心盼著他們還原正身的盧老爺子。

    盧智看著饅頭引發(fā)的盧中植,道:“進展是有一些的,麗娘那個女人,連同那個死去的蕓娘,原來都是長孫皇后身邊的宮女,在房喬投靠安王之前,二女就在一次宴上被賜給了他,那麗娘據(jù)說還是隋朝一個將人之后,蕓娘倒沒什么特別的,我還先前問過娘親,這女子勝的異常美貌?!?/br>
    “我有一點不解,在蕓娘死后,房喬將我關(guān)起來——外公,娘看不明白,你應(yīng)該能想到,若不是房喬授意。娘又怎么能從守備森嚴的房府中帶著我逃脫?!?/br>
    盧智早就猜到,當年他被關(guān),怎地就是盧氏從盧家?guī)淼募疑尤レ籼檬亻T,怎地就那般順利讓他們逃了出來,顯然是進過房喬授意的,擔著卻是他頭一次向盧中植說明。

    盧老爺子的臉上并沒有驚訝,顯然也已經(jīng)猜到,只是他眼中卻帶著遲疑,“智兒,你是什么時候想到這點的?”

    “很早,早在我們一家人,還在小山村里,靠著幾畝薄天度日的時候。”盧智面無表情的告訴了他。

    盧老爺子神色一變,皺起了眉頭,語帶憂色,“你既然知道他當年有心放你們,為何——”

    盧智突然輕笑出聲,去不見目中半點悅色:“為何”

    還怨他、為何還恨他?外公,你覺得我還要感激他不成,感激他讓娘郁郁寡歡,感激他的寵妾害我背上弒名,感激他讓小玉當了四年的傻子!”

    “我是要感激他,若不是他為了忠字,讓我娘死心,帶著我們逃離了這長安城,多和盧俊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