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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小二送來的熱水洗漱過后,雖然三人皆是疲憊,但還是偎上同一張床蓋了被子,商量起在路上不大方便講的事情。遺玉依在盧氏懷里靠著床東一側(cè),劉香香也蓋了條被子坐在她倆對面。 “可算是逃出來了?!北R氏輕噓一口氣道。 “是啊,那時候咱們從鎮(zhèn)上跑出來,后面追著那么一大幫子人,我真當(dāng)是要被抓回去了。”劉香香扯了扯蓋在身上的被子,沖著盧氏虛弱一笑,冷靜下來以后她還真是有些后怕。 她又道:“說起來,萬幸咱們遇上了好人,我看那常恩公雖不喜多言,心地到底是好的。” 盧氏聽她這么說,先是點頭,后又搖頭道:“香香,我說句掏心話與你,咱們是要感謝恩公搭救之恩,可是我同小玉,卻要先感謝你的搭救之恩?!?/br> 她一邊說著,一邊探過身子拉了劉香香放在被面上的雙手,“若不是你帶了我們娘倆逃出去,怕這會兒我已經(jīng)成了那勞什子的張夫人了?!?/br> “嬸子――”劉香香一看盧氏表情,剛想要開口又被盧氏打斷。 “聽我說完,這事過去,我便不拿你當(dāng)外人,打初七你兩個弟弟離開,這糟踐人的事情一出,反目成仇的我見了,落井下石的我見了,避不敢言的我也見了,若不是小玉在,我怕要被她們逼瘋不可。雖我是個寡婦,但是卻把這名節(jié)一事看的比命要重,若是沒有你幫忙,今日真在他們的威脅下從了那姓張的混蛋,待我等到你兩個弟弟回來,幫我報了這仇,我便、我便......” 講到這里,她已有些哽咽,剩下的話雖沒說出口,但遺玉和劉香香都已猜到,若是真因情勢所逼讓那群人得逞,盧氏肯定是不想活了。遺玉聽到這里,原本因為順利逃脫變得平靜的心,又揪了起來。 這整件事,要說禍根,都在那王氏幾人身上,若不是她們從中作梗、故意陷害,盧家母女也不會落得個有苦難言、背井離鄉(xiāng)的下場,如此倉皇地逃走,恐怕是個人都難以咽下這口氣,這仇這怨卻是已經(jīng)銘記在她們心中。 遺玉那時剛從昏迷醒來以后,聽了盧氏的講述,就知道搭救她們?nèi)说倪@一主一仆不同常人,那個車夫既然能夠幾下子就打暈十幾個身強體壯的家丁,肯定是個懂武的,比起學(xué)了幾年通俗拳腳的盧俊來說,恐怕還真是個入流高手。當(dāng)她們回了靠山村拿行李時候,遺玉也是一忍再忍才沒出言請求恩人幫忙懲戒王氏惡婦。 畢竟是不相干的人,救了她們一次便可,沒的把仇怨都加在別人身上的道理,她不是不明事理之人,只能強咽了心頭的恨意,隨著他們一道離開了靠山村。 盧智盧俊尚在長安待考,劉香香也孑然一身跟了她們逃出來,幾個弱女子確實不堪大任,當(dāng)務(wù)之急是入關(guān)之后如何謀生度日,那些惡人暫且不提也罷,畢竟來日方長。 劉香香同遺玉一起安慰了黯然垂淚的盧氏,奈何平時行事干脆的盧氏一哭起來卻是怎么也止不住,于是劉香香只能說道:“嬸子,你這是何故,咱們現(xiàn)在可不是好好的么,說句不怕你生氣的話,這也是托了你們母女的福,我才下了決心離開那鬼地方。我那兄弟不提也罷,自我娘去后,我便是一個人了,只想著湊合度日,苦淚都咽下,表面無恙,心卻早如行尸走rou一般,可咱們見了面后我又聽了你們的勸,就想著同你們一起逃出來重新過日子,嬸子,這是小玉在這兒,有些事情我不大好講,想我原先好賴也是個農(nóng)戶,這士、農(nóng)、工、商,咱們農(nóng)還排在工、商前頭,雖然日子窮點,但誰敢不把咱們當(dāng)人看,可我自打被賣給了鄭立那殺千刀的......” 盧氏聽她說到這里,也漸漸止了哭聲,搖頭制止她道:“好香香,快別說了,嬸子都知道,這做奴婢的,遇到個好人家也就罷了,遇到個賴的,哪還當(dāng)人看。你也別怕,等咱們到了關(guān)內(nèi),就在長安城附近找個小鄉(xiāng)鎮(zhèn)住下,再辦了田產(chǎn)改了戶籍,誰還知道你過去是做什么的。香香,你若不嫌棄,我且認(rèn)你做個干女兒可好?” 盧氏這話并不是一時興起,她對劉香香存有感激之心,在經(jīng)歷了王媒婆的陷害、王氏的羞辱、李小梅的栽贓后,能夠遇到劉香香,真的讓她一顆被人性凍傷的心又重新暖了起來,加之她又同情對方幾年不幸遭遇,難免起了憐愛之心,只想今后當(dāng)成是親女兒一樣留在身邊。 劉香香聽了她的話,頓時淚下,慌忙點頭對盧氏說:“嬸子,您若不嫌棄我是個臟的,我就認(rèn)了您做干娘。” 盧氏紅著眼睛說:“說的什么話,這人活在世上,又有幾個干凈的,你卻是比許多都好的了,傻孩子,以后我會把你當(dāng)親閨女一樣待的?!?/br> 兩人認(rèn)了親后,便隔著被子摟在一起,哭作一團,倒把遺玉涼在一旁,若不是時機不對、氣氛太苦,此刻遺玉真想狠狠地翻個白眼:這倆人,不像是剛認(rèn)了親的,反倒像是失散了十八年似的。 雖不想打斷她們,但見兩人哭個沒完,怕她們明日腫了眼睛、啞了嗓子,遺玉便張口在一旁說道:“娘,恭喜您白得了個閨女,我也多了個jiejie,只是你們倆不哭可好,這三更半夜的,旁人聽見這女人嗚嗚之聲,倒像是鬧了鬼的?!?/br> 盧氏聽她這么一說,哪還哭的下去,當(dāng)下就扭了頭,照著遺玉的小腦門就是一個爆栗,佯怒道:“你這孩子,愈發(fā)不知尊老?!?/br> “哎呦!娘,您有了新閨女,就不要我這舊閨女了,這可是典型的喜新厭舊行為!” 盧氏一下子被她氣樂了,剛要再賞她一下,卻被劉香香攔下,“干娘,小玉這是逗我們開心呢?!?/br> 遺玉忙往她新上任的jiejie身邊湊去,又扭頭對盧氏做了一個鬼臉,道:“娘,您還不如我姐聰明那。” 三人遂又玩鬧一陣,那股子憂傷氣氛也被吹散,好不容易靜下來,她們又商量了一些今后定居之事,才一齊睡下。 等到她們終于睡著,隔壁主仆二人才隱隱有了動靜。 阿生拎起室內(nèi)紅木八仙桌上的茶壺,倒了一杯溫水,雙手捧了遞到正盤坐在床上一副閉目養(yǎng)神之態(tài)的常公子面前,恭聲道:“公子,阿生有話要問?!?/br> 常公子先從懷中掏出一個小巧玲瓏、晶瑩剔透的寶頸玉瓶,從中倒出一粒玉米粒大小、遍體赤紅的渾圓藥丸在手心,又送到唇邊咽下,接過茶杯喝了一口水將藥送入喉中,而后才對阿生微微點頭。 阿生便面帶猶疑地問道:“我不懂公子為何如此相助她們,只是救了性命便可,卻還要一路相送?” 常公子并沒有答話,將茶杯遞還,收好了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