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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雖然覺得有愧,可這在氣頭上,哪里會有好話,一把拂了茶杯,“還有完沒完了,一天到晚的就知道掰扯那些陳芝麻爛谷子的事??茨憔突逇??!彼κ种苯幼呷肆?。 身后徒留太子妃一個哭的不能自已。 八爺夫妻倆坐著也是滿滿的感慨。 八爺?shù)?“四哥生來就是個有福氣的,這些年露臉的事也是沒少干,如今倒是越發(fā)得意了?!?/br> 第18章 八福晉知道八爺嘴上不說什么,心里肯定是羨慕的,這便握住他的手,“要不還是先讓別個生吧?!彼F(xiàn)在是真想替八爺生個一兒半女,可誰知道歷史真的是有它不可逆之處。不管郭絡羅氏是什么原因不能生育,起碼她曾經(jīng)是有過孩子的。 至于四福晉烏拉那拉氏為什么又懷上孩子了,她也是很不得其解。按理說四福晉只生過一個嫡長子,還是養(yǎng)不大的。如今這錯亂的,卻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自己的到來而打亂了其他人原有的命數(shù)。 如今這樣說,也不過是以退為進。她知道八爺現(xiàn)在暫時也不會讓別人生,一來這府里有身份的女人就她一個,但凡有個側(cè)福晉,八爺估計就不會再這么堅持了。 二來他當初可是許下諾言的,雖然男人的諾言都不可信,但八福晉知道,在不到一定的時候,八爺是輕易不會自毀人設。 八爺不知道八福晉在琢磨什么,反握著她的手放到嘴邊親了親,“何必要說這樣的話來試探,咱們都還年輕,來日方長?!?/br> 八福晉就笑了,看吧,八爺他就是不會自毀長城。 不過八福晉還是在心里暗做了打算,嘴上卻說:“戶部看著雖然好,可太子管了這么多年,虧空肯定是少不了的,爺還需得謹慎些才是,可別給他人背黑鍋了還不知道。” 八爺?shù)?“如今剛剛接手,貿(mào)然去查難免太不給人留情面了,等過了年,找個時機再好好來對賬銷賬不遲。”只是這樣一來,可就真和太子站在了對立面,有時候想想,還是有些cao之過急了。 八爺?shù)奶幨聢A滑,八福晉從來就不擔心他處理不好這里面的事。反而因為賢良祠的工程接近尾聲,又給八爺出了個主意,“爺之前說那位年家老二投到了四爺門下,我這里倒是有個主意可以讓他甚至他們年家都對爺感激不盡?!?/br> 八爺挑眉,他覺得自家福晉如果是個男人,并且還是自己的對手話,那他光想著怎么防就已經(jīng)夠嗆了,再別想能做別事。 八爺雖然心潮澎湃,面上卻是云淡風輕的,他吃著茶,邊洗耳恭聽。 八福晉道:“年家祖上也是跟著世祖爺一起打江山的,以年遐齡的為人,他斷然是不會去做那些爭強好勝的事,爺大可把這事跟皇上提了,要是年家先祖入了賢良祠,就算年遐齡清高不領(lǐng)情,他的兒子肯定也是會來事兒的。咱們先不說能不能挖了四哥的墻角,就是以此來讓四哥對年羹堯生了嫌隙那也是好的?!痹诎烁x的認知里,四爺之所以成事,主要靠的不就是年羹堯和隆科多。所以要么拉攏,要么廢了也不能為四爺所用。 八爺捧著茶碗的手指在碗沿來回摩挲著,心里慢慢衡量了起來。譬如皇上會怎么想,會不會覺得自己是有意討好拉攏年遐齡。再有這年羹堯是否真像福晉說的那樣是個能堪大用的,別到頭來只是個嘴把式,可真就是白瞎了。 是以八爺特意做了一番安排,去了一趟通州碼頭,為的是去送一位致仕的翰林掌院。 并且很巧的在那里碰到了回京述職的年羹堯。 八爺?shù)娜税涯旮蛘堖M茶棚,一路走來,八爺就在打量。這人要從外在來看,還真不像其父兄,一肚子學問,滿滿的文人氣息。這簡直就是個粗獷的行軍大漢,要不是那雙招子黑亮黑亮的,增添了幾分精明勁兒,誰又能想到,他還是個進士出身,筆墨功夫也是有的人。 年羹堯雖然不在京城當官,可官場上那些事兒他也是從小就耳濡目染的,最是深諳其道。 要說堂堂一個貝勒爺在寒冬臘月天里跑來送個名不見經(jīng)傳的翰林掌院,他才不信。 他甚至不用琢磨就可以肯定,這位八貝勒爺就是沖著自己來的。 然而看破不說破的道理他還是懂的,這便給八爺見了禮,順便贊揚了一番八爺賢能的話。 都說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八爺再是沒想到他四哥手下還會有這等處事圓滑的人。能與他投契的不是正直死板就是清高自負,這么一個另類的反倒顯得清奇了。 八爺也不跟年羹堯多說什么,請他吃了杯熱茶暖身子,就先回去了。 第二天上朝前八爺就先遞了個折子上去。沒一會兒就被康熙叫進了養(yǎng)心殿。 康熙正在用早飯,指著旁邊的位置,“坐下陪朕一塊用膳?!边呎f,“你的條陳朕看了,說說,怎么突然想起舉薦年家人入賢良祠的?!?/br> 八爺才要站起來回話,就被康熙叫坐了回去。他說:“年家雖然說是包衣出身,可年遐齡這些年為朝廷辦的那些差事也是有目共睹的,而且年家祖上為大清做出的貢獻也不比滿族親貴小,若是可以借著這個機會給予抬舉,也可以讓那些正在當差的奴才一個標榜,好讓他們知道只要是好好替皇上為朝廷把差事辦的好了,皇上自然是不會虧待他們的?!?/br> 當然,這么明著舉薦四爺?shù)娜耍l還能說他有私心。 康熙道:“難得你還有這份心。” 八爺想了想,覺得皇上或許心存顧慮,畢竟年家祖先是前朝遺臣。轉(zhuǎn)念再想,覺得自己想多了,以皇上的胸襟還不至于如此,可是就周培公和姚啟圣幾個漢臣的下場來看……真是君心難測。 可不管怎么說,康熙都在朝會后下了道旨,不是給年家祖先入賢良祠,而是給年家抬旗。 這事根本瞞不住,不出一天就都知道了,是八爺為年家求來的這個恩典。 蕭歆聽說的時候也是納罕了好一會兒,這倒是怪事了,要說這位八爺可是從來都不做虧本買賣,就年羹堯現(xiàn)在來說,真是一點也不出彩,好端端的怎么想到賣這個好了。 反而是四爺,看起來也沒有很生氣的樣子,邊剝瓜子,說道:“他是個有能耐的,自己能掙來這些也是本事?!闭f的是年羹堯。 只是這話說的,要是蕭歆沒記錯,“他好像是爺?shù)娜税?,這么做明顯是要離間你們主仆二人。”不說挖四爺?shù)膲?,年羹堯可是個會噬主的,真不知道八爺是怎么想的。大清的人才難道就只剩年羹堯了不成? 四爺把剝好的一碟瓜子推到蕭歆面前,擦了把手說道:“話是這么說沒錯,但是他這個人功利心太重,所以這幾年外放在外,爺也沒怎么正經(jīng)搭理過,就是想看看他耐不耐的住?!?/br> “爺?shù)囊馑??!笔且柽@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