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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有些想巴結(jié)四爺巴結(jié)不上的官員,就趁他不在家的時候讓內(nèi)婦來走她的門路。 四爺似乎很滿意,微微掀了眼瞼,看著蕭歆精細的下巴,“你也別只顧著應(yīng)對上下?!痹鹊墓献幽?,這會看起來越發(fā)的尖瘦了。 哎喲我的四大爺,原來你也會關(guān)心人呢?真是看不出來。 四爺接下來卻說,“爺?shù)故菬o意插手后宅,你要是真不想周旋其中,大可交給林嬤嬤去打理,她雖然不大管事,經(jīng)管后宅還是得用的?!?/br> 蕭歆真不知道說什么好了,她其實挺不感興趣跟后院那些女人打交道,倒不是怯,實在是懶得為了一個男人去假意維持和平,還不如老死不相往來的自在。至于請不請安,還真是更沒必要了,面和心不和的有什么意思,不定在心里怎么咒呢。而且?guī)讉€女人假惺惺的坐在一起能說什么,除了孩子還不是男人,所以不管怎么樣,都是膈應(yīng)人。 蕭歆原先也有盤算,以后都不用她們來請安,有這功夫還不如在她們在自己屋子里多念兩頁經(jīng),算是積德了。反正四爺那里也有一個小佛堂,女人們響應(yīng)他的一片虔心,也是很說的過去。 四爺這會兒提起了,倒是再好不過,“林嬤嬤能干,妾身也是早有耳聞的,她又一心的撲在前頭替爺料理起居事務(wù),倒是不太敢勞動,如今聽爺這樣說,那是再好沒有,等找個時間一定好好同嬤嬤說說,請她來幫襯一二。”四爺?shù)娜?,再怎么樣也是要給臉的,不能他說叫來,就一味的自以為是了。 四爺就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蕭歆,也不再多說什么,就繼續(xù)閉目養(yǎng)神,沒一會兒便放松著睡去了。 這時王嬤嬤才悄悄進來附耳說了句話,道是兩位格格來請安了。 真是,說什么來什么。 蕭歆先打發(fā)了嬤嬤出去,替四爺蓋上一層薄被,才出去見小老婆們。 蕭歆以為來的人會有年糕,畢竟這個時間點,她也差不多進府了,沒想到卻不是。 來的是鈕鈷祿氏和武氏。武氏且先不說,這個鈕鈷祿氏可了不得,她就是弘歷那個不孝敗家子的親媽,未來的那位熹妃是也。 若單論模樣,倒也是有大家閨秀的風范,為人看起來也挺謹慎的。進來半天都沒怎么主動說話,都是武氏在言語,她偶爾附和,看起來像是個不會拿主意的主,其實心里門清。不過是拿武氏當槍使。 蕭歆暗自觀察了一番,武氏又笑道:“福晉也知道,爺這趟出門,時日定是少不了的。又是去那魚米之鄉(xiāng),聽說那江南的女子自成一色,與咱們這京城里的又不一樣。又會唱小曲,又是裹小腳的,很是擅長纏磨男子。咱們爺可是去辦正經(jīng)差事,若是在這上面耽誤了。” 蕭歆吃著茶差點沒噴出來,這怎么話說的,合著四爺去江南就直奔勾欄院了不成。但凡正經(jīng)人家的姑娘誰會做出這等敗壞門風的事,還纏磨,說出口的話都不過腦子嗎?怪道鈕鈷祿氏只坐著不言語,這槍也忒好使了。 她們的來意蕭歆自然是懂的,但她能怎么說,既然怎么說都讓人膈應(yīng),那就沒有接茬的必要。這便看似沒聽懂對著鈕鈷祿氏道:“你們那邊離著側(cè)福晉近,她這幾日為孩子的事沒少勞累,若是沒什么事就常上門去陪她說說話,關(guān)照孩子一二。也好過來我這兒應(yīng)景,空落落的,除非你們也愛抄經(jīng)禮佛,那倒是可以作個伴的?!?/br> 鈕鈷祿氏唯唯聽著稱是,竟也像是沒聽出話外音一樣。 但是這話可把武氏唬了一跳,她再蠢也聽出了福晉的言外之意。她們幾個是有事沒事愛去李氏的院子串門子沒錯??墒?,誰當她們想去惹紅眼病啊,還不是因為李氏得寵,爺隔三差五的總往她那兒去。她們也不過是借點光湊到爺跟前,好讓他能不忘了自己。 誰還沒點私心了,這有錯嗎? 但這話,她一個被主母打死都掀不起浪花的格格可不敢輕易說出口。就是想,也得偷摸著來。 如今被福晉這么赤條條的挑到明面,擺明了就是對她們有意見了吧?看來,福晉也不是那么好糊弄的啊!想著,不免覷了眼鈕鈷祿氏。 被蕭歆這么一打岔,二人哪里還敢再提原本的打算。一盞茶還沒喝完,就都坐不住,借口離去了。 蕭歆恥笑一聲,還沒腹誹四爺呢,他倒是不聲不響的出來了。 四爺哪里就能大白日的在家窩覺,不過是打個盹補點精神,過會兒還得進宮見太子。 “怎么,惱上了?!币撬麤]看錯,福晉剛剛那個笑可不太好。 蕭歆也不掩飾,本來都是心照不宣的事,他不問她只裝不知道,這一問,她就忍不住要挑破了,“兩位格格怕爺路上寂寞,這是來請纓陪駕呢。”要不是男人的德性,女人敢這么自做主張。 四爺一噎,這陰陽怪氣的,是醋勁兒上來了?隨即點了點蕭歆,竟也有點懊惱,“真是什么話都敢說了,爺是什么身份也敢用陪駕這兩個字,就是在自己家里也需得謹言慎行才是,平時的穩(wěn)重都哪去了?!?/br> 蕭歆也是沒想到,被四爺這么一說,還真是有點后怕起來。自己才前還在盤算把這里里外外的人整頓一遍,受不受用暫且另論,只是這里面有沒有些別有用心的人安插進來的就很值得深思。要不真是說句話都得提心吊膽。 四爺見蕭歆有悔意,便也不再糾纏,只緩和了語氣道:“爺若是去游玩,第一個就帶上你?!?/br> 蕭歆正替四爺扣扣子,聽這話不免瞟了他一眼。這么好聽的話說的一本正經(jīng)的,誰信。嘴里卻說:“您還是別拿妾身逗悶子了,有那新人呢,帶妾身這張老臉出去沒得讓人笑話。”孩子都七歲了,她可不就是舊人。 “爺以前怎么沒發(fā)現(xiàn)你是個牙尖嘴利的?!彼臓攲彾戎掛н€不算,上手就揩了那還沒上妝的臉頰一把,手感竟是挺好的。而且這么近距離看去,他的福晉還和剛成親那會兒差不多。唯一不同的是,那個時候是個嬌羞的,現(xiàn)在真是越發(fā)的……得勁兒了。 蕭歆既然不能像四爺那樣的動手動腳,便在言語上越性了一回,“瞧爺這話說的,我不也不知道爺還會這般的挑逗人呢?!闭f著還一本正經(jīng)提議道:“要不還是遂了兩個格格的心愿罷,免得爺又去外頭招惹別個人家,回來又得惹一屋子女人眼淚?!逼鋵嵾@才是原主跟四爺?shù)南嗵幏绞剑贿@些話蕭歆也不會說的這么順溜。 “我瞧你是越發(fā)的來勁了,啊。”四爺手一攬,整個就將蕭歆給提到了自己身上。 蕭歆重重一怔,盯著四爺那雙含有笑意的眼眸,她只有一個念頭,其實這位也是很好哄的吧?原主明明跟他相處的很好,硬是把一手好牌打爛也是奇葩了。 “爺,時候差不多了,該……”蘇培盛在外頭提醒的聲音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