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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卻是有注射rou毒桿菌的痕跡?!蔽┫V赋鲆牲c。 “這位馮醫(yī)生表示容止晴完全有能力自己注射?!标戵K輕哼。 “容止晴胃中的歐夾竹桃甙,總不見得是她自己服下的罷?”惟希蹙眉,“穆陽嵐也證實當晚有人離開別墅。他們中必然有人撒謊?!?/br> “我們已掌握一定證據(jù),現(xiàn)在就是要用證據(jù)來突破他的心理防線,獲取其口供?!标戵K指一指審訊室里一臉淡定從容的男子,“馮伯坤心理素質(zhì)過硬,一直狡辯抵賴,是塊難啃的硬骨頭?!?/br> 惟希通過審訊,漸漸拼湊出事件完整過程。 馮伯坤現(xiàn)年三十歲,出生在浙北小鎮(zhèn),自幼聰慧過人,一直學習成績優(yōu)異。高中畢業(yè)順利考入浦江醫(yī)科大學臨床醫(yī)學專業(yè),在校期間已被德容制藥提前擇優(yōu)錄取,畢業(yè)后即進入德容制藥研發(fā)部門,參與臨床試驗工作。 馮伯坤工作出色,頗受賞識,有大好前途,看起來沒道理毒害公司的實際擁有者,但他所隱瞞的真實身份提供了可能的作案動機。 馮伯坤的祖父祖籍浦江,在落戶浙北之前,他并不姓馮,而是姓容,原名容天冬。 看到警官向他展示戶口簿復印件的時候,馮伯坤眼里第一次閃現(xiàn)出慌亂,但轉(zhuǎn)瞬即逝,只淡淡問,“改名換姓又能說明什么呢?” 確實不能說明什么,但曾用名為容天冬的馮定遠與容止晴的養(yǎng)祖父容天葵是親兄弟,便很能說明問題了。 從法律關(guān)系角度出發(fā),與容止晴為堂兄妹關(guān)系的馮伯坤,在她身故后,有權(quán)利繼承她的遺產(chǎn)。當然,前提是沒有遺囑繼承人這塊巨大的絆腳石。 馮伯坤嘴角掛著一抹嘲笑,“真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這都是你們警.方的臆測,毫無真憑實據(jù)!” 作者有話要說: 親家見面,一般又兩種情況:一,把對方的孩子夸得像朵花似的,把自己的孩子貶低到塵埃里;二雙方花樣夸贊自己的孩子如何優(yōu)秀,生怕對方不曉得自家孩子有多出色,錯過是要后悔一輩子的。 ==========嚴肅的案件分割線========== 大家有沒有猜到醫(yī)生的真實身份呢? Chapter 80 自吞惡苦果 馮伯坤未婚, 在浦江有車有房,算得上年輕多金,從其社交媒體發(fā)布的狀態(tài)來看, 工作之余生活也過得非常豐富多彩。樂 文 這次過年他回浙北與家人團聚,在朋友圈上傳多張全家福合照與聚餐照片。照片中他笑得很燦爛,笑容令得他平凡無奇的五官立體生動許多。 當警官向他出示一系列照片,每一張照片中都有他祖父的身影,馮伯坤瞳仁微縮。 這是一個突破口, 惟希心想。 果然負責審問的費隊長輕笑著將照片放在馮伯坤面前的擱板上, “這樣的照片我們還有很多, 這幾張馮先生可以留著慢慢看?!?/br> 馮伯坤拈起照片, 似笑非笑地在指尖捻開,“我竟不知道現(xiàn)在和家人團聚都能成為罪名?!?/br> “所以照片中的馮定遠確實是你的祖父,這你不否認吧?” “馮定遠是我祖父,我沒什么好否認的。”馮伯坤聳肩, 把照片正面朝下放回擱板上。 “現(xiàn)在請你看一段視頻?!辟M永年不疾不徐地說。 “警.官,我剛下飛機,連家都沒回就被你們請來問話,請問有什么能不能一次性都問完?我很累了,想早點回家睡覺?!瘪T伯坤露出疲憊神色。 “不會太久,先看視頻。” 費永年播放的是一段新聞資料, 因時間久遠,畫質(zhì)自然不能同如今的設(shè)備拍攝的畫面相比,但仍能清晰地看出畫面中人物的表情動作。 “……德容堂是家父留給我們兄弟二人的!德容堂本就有一半屬于我!家兄去世, 由侄女遠志繼承,我這個做叔叔的無話可說,畢竟她獨立經(jīng)營這爿祖上留下來的生意多年,我一個做叔叔的和侄女爭有什么意思?但是把德容堂交給一點血緣關(guān)系也沒有的外人,我不同意!”視頻里頭發(fā)花白的中年人揮舞雙手聲嘶力竭,一旁一對年輕夫妻帶著一個孩子扯著橫幅,高聲助威。 馮伯坤臉色驟變。 “這是一九九七年的新聞視頻資料,找起來很不容易,畢竟是二十年前的事了,不過功夫不負有心人,到底還是找到了。”費永年定格視頻,舉起他手邊的照片,與視頻中人做對比,“年紀雖然有變化,不過再怎么變,還是有跡可循的。小陳你說是不是?” 費永年問在一旁做記錄的警.官,年輕警.官認真對比后點點頭,“嗯。” 馮伯坤抿緊嘴唇,眼神漸漸陰鷙。 “德容堂有屬于你祖父的一半權(quán)益,這是他和令尊令堂的主張,你不否認吧?” 馮伯坤搖搖頭。 “視頻里的孩子是你?一九九七年時你多大?”費永年翻一翻問訊記錄,“十歲。應(yīng)該已記事。對于家人花三年時間與容止晴打官司,主張對德容制藥的所有權(quán),最后輸了官司,不但賠上大筆訴訟費,還因為多番請假來浦江出庭,令尊被單位以不能勝任工作為由解除合同,后下海經(jīng)商,打著德容堂正宗傳人的旗號也做起制藥生意,最終血本無歸,負債千萬,跳樓自殺。” 費永年敲一敲桌面,“如此巨大的變化,你不記得?還能如此心無芥蒂地為容止晴工作?小陳你相信?我反正是不信的?!?/br> 馮伯坤雙眼微垂,終于不再是一副無動于衷的從容模樣。 “這是血海深仇啊,你是如何做到放下仇恨,在德容制藥一干就是五年的?教教我?!?/br> 馮伯坤倏然揚睫,輕笑,“這有什么難的?錢啊,為了錢,有什么不能放下的?我阿爺年事漸高,父親死后留下一屁股債……德容制藥到學校招聘實習生,承諾優(yōu)先錄取,我需要錢,就這樣?!?/br> 連觀審室里的惟希都不禁要為馮伯坤的超強心理抗壓能力叫好。 “你在死者公司任職,死者沒有認出你?” 馮伯坤聳肩,“德容制藥員工上千人,她怎么可能知道我這么個小人物的背景?” “我只是不明白,你在死者公司工作五年,成為能接近她,能為她注射瘦臉針的醫(yī)生足有兩年之久,為什么等到現(xiàn)在才動手殺死容止晴?你有大把機會,不是么?”費永年來回轉(zhuǎn)動手中的筆。 這也是惟希心中最大疑問。 “我沒有毒死任何人……”馮伯坤矢口否認。 審訊室內(nèi)外費永年、陸驥和惟希,眼睛齊齊一亮。 就是現(xiàn)在!每個人心里都閃過這個念頭。 “誰說你毒死死者了?”費永年斂去微笑,“你怎么就斷定死者是被毒害致死?” “是你們說的!”馮伯坤激動得面紅耳赤。 “這個我們不用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