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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非孕婦葉酸,而是米索前列醇?!?/br> 曹理明不明所以地轉(zhuǎn)向兄嫂,“那是什么?” 曹理光微微動一動嘴唇,周汶伸手輕輕按住他的手背,他不自在地轉(zhuǎn)開視線。 “是一種抗早孕藥物,”惟希向曹理明解釋藥物的作用,“用于人工終止妊娠,也可為足月卻未生產(chǎn)的孕婦催產(chǎn)所用?!?/br> “娟娟的葉酸藥瓶里……怎么會有這個米什么醇?”曹母郁汀汀不解地問。 惟希望向這個嬌小的中年婦女,從她臉上看不到一點點愧疚不安,只有單純的疑惑不解。 “文娟!你以為……是我?!”曹理明恍然,所以妻子才對他這么冷淡,連一個眼神都吝于施舍,“我和你一樣期待我們的孩子,我怎么會做這種事?!” “曹先生,我們做調(diào)查工作,不會空口白牙向委托人提交沒有真憑實據(jù)的調(diào)查結(jié)果……”惟希的話在客廳內(nèi)激起一陣回音,“行事之人非常謹慎小心,藥瓶上除開黃小姐與保姆,并沒有留下其他人的指紋?!?/br> 曹理明聞言一愣。 惟希微笑,“這是此人的第一個破綻,至要緊是,他雖然記得擦去瓶身上的指紋,卻忘記能獲取此藥的途徑有限,只要稍作調(diào)查……” 在聽到“米索前列醇”這個名稱后就一直如坐針氈的曹理光終于不顧妻子周汶的阻攔,猛地站起身來,“是我做的!” “大弟!” “大哥!” 郁汀汀曹理明母子齊齊失聲驚呼。 “姆媽,小弟,弟妹,對不起……”曹理光痛苦地閉上眼睛,“是我做的。” Chapter 58 酸澀檸檬水 2 “為什么?”曹母郁汀汀顫聲問。 “阿光!你瞎說什么?!”周汶又氣又急, 拉住曹理光的手,“姆媽,小弟, 怎么可能是理光做的?你們別聽他亂講, 他糊涂了……” 曹理光一把甩開妻子的手,臉上浮現(xiàn)一片灰敗顏色,“就是我……我妒忌小弟……” 曹理明驚詫莫名,上前一步, 直面兄長, “我不相信!” 黃文娟自擺滿照片的桌前轉(zhuǎn)過身來,看著曹氏兄弟,冷笑不語。 曹理光伸出雙手, 用力抹一把臉,仿佛要驅(qū)走通身倦意,“為了能供得起學習更好的小弟讀大學, 我放棄了自己讀大學的機會。小弟畢業(yè)出來, 工作好,岳家得力,現(xiàn)在又將要有自己的孩子, 我嫉妒成狂……” “大弟你怎么可能會這樣對小弟?”郁汀汀不相信長子會用如此殘忍的方式對待弟弟, “你小時我給你買一根奶油棒冰,你奔得滿頭是汗, 棒冰都快烊掉, 也要跑回家給小弟吃第一口……別人欺負小弟, 都是你幫著小弟去打還回來……” 郁汀汀講到這里,再說不下去,撲簌簌落下淚來。 曹理光慘笑,“姆媽,我最恨的是,小時候爸爸喝醉酒對他連打帶踹,我撲過去護著他,不讓爸爸傷害他,結(jié)果自己受了傷……” “不要說了!不要再說了!”周汶猛然起身,試圖阻止曹理光繼續(xù)說下去。 他并不理會妻子,笑容中帶著一點解脫與釋然,“我這輩子都不可能有自己的孩子?!?/br> “大弟!”曹母不可置信地望著大兒子,然后慢慢走到他身邊,伸手抱住長子,“是姆媽對不起你,沒能保護好你和小弟!” “大哥,我還是不相信。”曹理明聲音苦澀。 父親去世時他年紀還小,對他有限的記憶就是那個男人身上熏死人的酒氣和動輒對他們?nèi)_相向的暴戾脾氣,還有母親無盡的眼淚,與哥哥每一次都撲在他身上將他護在懷里的畫面。 “你們一家想要演戲,走出這扇門盡可以演,別在我面前。”黃文娟聲音冷凝。 “文娟,你太冷血?!辈芾砻魉宦?,“你了解我大哥的為人,他絕不會傷害任何人!” 旁觀至此,惟希覺得火候差不多,“曹先生請不要急著承認,我剛才說的只是第一個破綻,你不妨聽聽第二處破綻?!?/br> 惟希將裝有藥瓶的物證袋輕輕放在茶幾上,“此人有機會接觸藥瓶,并且極其小心地擦去自己留在瓶身上的痕跡,但我們在藥丸上提取到了完整的指紋。根據(jù)黃小姐回憶,葉酸平時都放在家中,只有外出吃飯才會隨身攜帶。通過比對,我們已找到與之匹配的指紋……” 惟希望向曹理光夫妻,周汶倏忽輕笑,面上氣急敗壞的顏色消失得無影無蹤,只余一片得意和一點點不易察覺的懊惱。 “嘖,百密一疏,真是?!彼p輕卷一卷袖口,音調(diào)里帶著一絲漫不經(jīng)心,“這事和阿光沒關系,是我一個人干的,他并不知情?!?/br> “汶汶!” 曹理光痛苦難當,郁汀汀震驚不已,曹理明默然不語。 周汶“呵呵”低笑,“小弟你一定覺得娶個白富美可以少奮斗幾十年,能供得起姆媽和兄嫂住大房子特別了不起吧?可是那房子再大,也不是我自己的家;傭人伺候得再仔細,我也不覺得受尊重。在那間公寓里,我永遠覺得自己寄人籬下,沒有歸屬感。只有弟妹來了,傭人才會發(fā)自肺腑地尊敬她?!?/br> “大嫂……”曹理明望向周汶,他不知道他入贅時為家人爭取到這些,竟讓嫂子有如此壓抑的感受。 “明明應該是我和阿光的家,可是她卻像是那個家里的女主人。”周汶望著黃文娟,眉眼里帶著刻骨的妒恨,“聽說她要來,傭人隔天就去買鮮活水產(chǎn)回家用凈水養(yǎng)起來,燒飯用最好的有機稻米,燒湯用阿爾卑斯山礦泉水……” 客廳內(nèi)無人說話。 “我三班倒辛苦工作,下班回來還要照顧姆媽料理家務,然而再怎么用心,也不如她兩周來一次的‘孝順’。姆媽逢人就說她懂事孝順有禮,那我呢?我不懂事不孝順不有禮?!”周汶的面容因強力的嫉恨而扭曲,“結(jié)婚四年,我和阿光一直沒有孩子,姆媽嘴上不說,我卻曉得她心里一直是盼望長子長孫的,可是我們卻永遠沒可能擁有我們自己的孩子?!?/br> 她轉(zhuǎn)向曹理光,終于沒那么瘋狂,“阿光,我不怪你,我只怪命運?!?/br> “命運讓你對無辜的人下手嗎?”唐心嗤之以鼻,“不要為自己的惡毒找借口?!?/br> 周汶朝唐心微笑,“小meimei,一看你就是從小要風得風,要雨得雨,要星星不敢給你摘月亮。你們怎么會明白我的感受?!她不過就是懷了孕,連彎腰換鞋都不讓她自己來,傭人得跪在地上伺候她。傭人沒空,小弟親自跪在地上給她換鞋。而我呢?!我要幫她拎包,替她端茶倒水,活脫脫一個老媽子!誰考慮過我的感受?!” “所以你就把她的藥換了?”邵明明難以置信。她生活中遇到的最大惡意,無非是覺得她是有錢人家的大小姐,學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