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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 夜里,蘇寧馨沒呆在寢宮,獨自到了宮院里的一架秋千上坐著。白日得了夏恒云的承諾,她應(yīng)該高興才對,可總有些心緒不寧。 她在秋千上一坐便是半個時辰,秋風(fēng)微涼,她似乎感覺不到。 她頭本來靠在秋千架上,卻突然抬起了起來,目光里流出一絲警惕,不露聲色地掃視著四周。 她隱隱感覺到有一雙眼睛正盯著自己,后背生出一股涼意。她正想找到這雙眼睛所藏的位置,卻聽見身后傳來腳步聲,立即轉(zhuǎn)過頭,對上了夏恒云的目光。 夏恒云怔了一下,他還是第一次瞧見蘇寧馨露出這樣的眼神,冰冷像是沒有溫度,只是太快,轉(zhuǎn)瞬即逝,他以為自己看花了眼。 “蘇蘇,你在這做什么?” 蘇寧馨原以為是藏在暗處之人,見是夏恒云,瞬間恢復(fù)了平常的模樣,輕笑著說道,“屋子太悶,出來透透氣?!?/br> 她說話的時間,夏恒云已經(jīng)走到了她跟前,手握住了秋千架的繩子。 “皇上既然來了,幫忙推一下可好?”蘇寧馨仰著臉說道。 夏恒云抬起空著的那只手,輕碰了一下她的鼻尖,臉上帶著寵溺的笑容。抬手一下再一下的推動著秋千,速度不快不慢。 不知來回多少次,蘇寧馨人雖然是坐在秋千上的,心思卻不在這上面,她感覺到那雙眼睛還在,緊緊的盯著她,她就像是他蹲守的獵物。這種感覺,讓她太不舒服,她看夏恒云的反應(yīng),應(yīng)該是沒察覺到。 “有點冷,不想玩了?!碧K寧馨左手抱著已經(jīng)右臂說道。 “好,我們回去?!毕暮阍茟?yīng)該道,見她確實穿得有些單薄,彎腰,一把將她從秋千架上抱了起來。 “皇上,被人看見不好?!碧K寧馨漫不經(jīng)心的說道,嘴上這般說,心里卻挺爽的,有人抱,不用走路,能不shuangma? “你很快就是朕的女人,被人瞧見又何妨,更何況現(xiàn)在哪有人?”夏恒云帶著喜悠悠的口氣說道,抱著蘇寧馨往殿內(nèi)走。 他是真察覺出暗處有人嗎?蘇寧馨心里如是道,輕瞅了夏恒云一眼,便將腦袋埋在了他胸前。 夏恒云確實沒察覺到有人,他心思都在蘇寧馨身上,那雙眼睛也未曾停留在他身上,自然沒能引起他的警惕。 到寢殿,夏恒云將蘇寧馨放在桌邊的木凳上。 蘇寧馨一坐好,便為自己倒了一杯茶。 夏恒云卻并沒坐下,站在蘇寧馨身旁,然后從懷里掏出一封書信,遞給蘇寧馨。 “從蘇王府轉(zhuǎn)送過來的。” 蘇寧馨伸手接過書信,掃了一眼,見信封上寫著三個大字——姐親啟。 但坦?她心下念著這個名字,便直接拆開了信封。 “是誰給你的信?”夏恒云從身后抱住蘇寧馨,卻并未看信上的內(nèi)容。 蘇寧馨扭頭,將信封對著夏恒云,指著上面的三個大字,道,“沒看見上面寫著三個大字,姐親啟,當(dāng)然我最愛的弟弟。” 聽到最愛兩個字,夏恒云有些吃味,“最愛,那朕呢?” “你當(dāng)然也是我的最愛?!碧K寧馨側(cè)過身,抬手捧著他臉龐說道。 “就這樣?”夏恒云還是覺得不滿意。 “你排第一,他排第二行了吧?!碧K寧馨當(dāng)機(jī)立斷地說道,打翻醋壇的男人很可怕的,得哄。 “這還差不多?!毕暮阍坪吆叩?,一手按著蘇寧馨的腦袋,讓她靠在自己身上。很快,他像是突然想到什么,眼神微變,“你何時有個弟弟?” “收養(yǎng)的不行嗎,我這弟弟可乖了,三年前我給他找了個師傅,剛才他來信說再過一年半載就能出師了?!碧K寧馨說到她這個弟弟,眼睛都在笑。 夏恒云又有些吃味,看來他得抓緊時間把她娶回家才行,至于她口中那個弟弟,最好不要回來。 “蘇蘇,朕還有些事要處理,今晚就不陪你了。” 聞言,蘇寧馨抬起頭,松開抓住他衣服的手,“去吧?!?/br> 夏恒云抬起她的下巴,低下頭,在她唇瓣輕輕印了一吻,宣誓自己的所有權(quán),方才離去。 就在他前腳剛走,蘇寧馨便起身出了寢殿,她人一到宮院,便察覺那雙眼睛還在,她神情微變,屏息靜氣,想找出那雙眼睛的具體方位。 很快,便讓她找到了。她不露聲色的從腰間取出一片金葉子,對那雙眼睛所在的方位,發(fā)出致命一擊。 樓宇根本沒料到蘇寧馨能找出自己的藏身之處,金葉子變作飛鏢射來之時,他才驚覺要避開,但還是被葉片劃破了左邊臉頰,約半扳指長的口子,有絲絲殷紅流出來。 他抬手擦了一下傷口,深邃的墨色眸子里閃過一抹森寒的殺意。 蘇寧馨自然感覺到了他的殺意,卻沒避開,飛升上了屋頂。 樓宇因為避開金葉子,人完全暴露出來,現(xiàn)在就與蘇寧馨面對面站在屋頂上。 蘇寧馨是第一次見樓宇,但她之前見過樓宇的畫像,一眼便認(rèn)了出來,她第一感覺,本人比畫像上還要美上幾分。對此人,蘇寧馨還是有些畏懼的,她剛才致命一擊,若是常人根本避不開,更別說只受了一點小傷。她很清楚此人跟謝林的關(guān)系,謝林能有今天這個位置,全靠此人。如果脫離了此人,謝林完全不足為據(jù)??梢巳嗣撾x謝林好像不太可能,她調(diào)查過,到現(xiàn)在也沒搞懂他們到底是什么關(guān)系。 她對樓宇的畏懼也不來與樓宇本身,而是他背后的力量,樓家。樓家原本不姓樓,而是姓房,百年前從房家天師一族分離出去的一派改姓了樓,這些分離出去的人本就心生邪念,不愿受家族約束,分離出去后因不再受約束便更加恣意妄為,蠱惑世人。房家雖然有過打壓,但畢竟同屬一脈,對起手來不分上下,況且他們特意煉制邪術(shù),十分難纏,這讓整個天師一族都頭痛,在十年前,他們作了約定,說十年內(nèi)不再出來害人。但十年之期已過,這事就難說了。 樓宇只是盯著蘇寧馨,并未出手,他左手指輕輕一動,掉在瓦片上那片占有他血跡的金葉子便飛入了他手中,人瞬間消失了。 蘇寧馨望著他消失的地方,怔了一下,并沒追上去,現(xiàn)在還不是跟他動手的時候。 她飛身下了屋頂,腦海里想起了第一次遇見夏恒云那日在上山見到的詭異畫面,明明已被毒死的人卻又站了起來,心忐忑了一下。她叫人查過,只知是樓家人搞的鬼,他們究竟是如何做到的,完全查不出來。 她問過房錦智,也沒得到答案,還讓她不要理會,她便沒再去查。 可就目前來看,她覺得自己還是有必要弄清楚,否則心里沒底不好辦事。 第54章 選妃 謝林還真是敢說敢做, 次日果然假傳圣旨,說云帝身體不適,暫停早朝。 夏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