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71
。大概是知道額她昔日離家的緣由,也明白她的兩位嫂嫂是什么樣的人物,不想讓她心里不痛快吧。 “你這么說,我自然沒什么好不允的,那就有勞二爺再跑跑腿兒了。” 空氣中淡淡的酒香令人著迷,宋承燁喝盡一壇酒,便叮囑柳青早些安寢,隨即帶著空酒壇子回去了。 對于與久別重逢的兄長見面情況,真是不知道該怎么說。原本因為性子的關(guān)系,原主和兩位兄長的關(guān)系淡淡,小時候還算親昵,長大之后也還好,但自從兩位兄長陸續(xù)娶妻之后,一切情況就都變了,兄長有他們的小家要打算,對于一個早晚要嫁出去的meimei便不那么上心,況且兩位嫂嫂每日枕頭風吹的響,兩位兄長也要顧著活計沒有與meimei相處的時間,自然對meimei愈發(fā)看淡了。 不過,怎么說也是兄妹,多少還是掛心的,只是柳青一走幾年,他們即使初初有些掛心,如今也剩不了什么了。只是仍念著是兄妹的關(guān)系,如今聽聞她還好好的活著,多少還是有些欣喜。原來的柳青怯懦少話,如今的柳青一身斯文大氣,行舉落落大方,反讓兩位始終在泥地里打滾討生活的兄長有些尷尬和無措,不敢親近。 柳青原本就跟他們沒有感情,畢竟她的靈魂早已不是從前的柳青,再加上跟在宋承燁和凌云霄身邊,這兩年氣度愈發(fā)強盛,更是沉穩(wěn),自是不會像尋常姑娘那般見了親人便哭哭啼啼的訴說委屈。 兩個兄長即使是好的,她也不愿再參合了,他們的日子過得平靜和樂也就夠了,至于她自己,過得怎么樣都不會賴到他們的頭上,不會打擾他們的平靜。兩位嫂嫂心胸狹窄,見識短淺,要忍受她們的人也不是她,更是不必湊趣了,如今她這樣也沒什么不好,自己給自己做主,只要京城這場醞釀已久的大風浪她能承受得住,待風浪過去,她自然能夠選擇自己想要的生活。 “原以為你多少會有些感觸,不料你竟平靜如此,莫非是對兩位兄長死心了?” “人都有私心,我有,他們也有,嫂嫂才是要和他們過日子給他們生育孩子的人,比起meimei,自然是妻兒更親近一些。誰的心不是偏著長的,哪能就真的一碗水端平呢,若是在兩者之間選擇,他們會選擇妻兒不足為奇,我也不會因此而怨怪他們。只是人若是自己認命了,那這一輩子便真的就這樣過了,不怨是一回事,自己爭不爭取活路則是另外一回事了?!?/br> 宋承燁含著笑意點頭,算是認可她的話。與她并肩而行,到了柳青如今居住的院子附近,便與她道別,往別的路走了,他的隨從和馬車等在那一處。 ☆、相爭 夜色甫垂下幕布,已用過膳的丞相便獨自進了書房,他的心腹隨從候在門外,攔截別有用心之人。丞相心神有些不寧,這兩日眼皮子也跳得厲害,直覺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就要發(fā)生了,卻也不知道從何琢磨起。他已位極人臣,朝中多少官員是他的門徒,在入仕以前給他投過卷,眼線已經(jīng)十分細化了,可這段時日來似乎做什么事情都不順利,讓他的心情糟透了。偏偏這時候太子還要給他增加麻煩。 丞相獨自坐了一會兒,心里還隱隱有些氣憤,便轉(zhuǎn)身入了密道,在夜色的遮掩下悄悄到了太子府中。 “丞相大人真是稀客呀,不知今日前來所為何事?” 太子原本正在秦側(cè)妃的院子里陪她說話,聽了隨從來報,知曉丞相來了,便起身來了書房,進入書房就見丞相已經(jīng)坐在一旁了。 太子府邸足夠大,多置辦幾個書房也是應該的,這不過是平日里議事的地方,若真要處理嚴密的事情,他的院子里自有嚴加把守的書房可以用。 “婉怡如今是晉王妃,晉王聲勢也是愈發(fā)強盛,可老夫依舊站在太子這邊,太子今日未免太不仗義。不過也是,鎮(zhèn)武侯都被你拋出去了,老夫哪算得上什么。” “本宮也不過是投桃報李罷了,丞相近來動作頻頻,本宮豈能不妨,若非丞相不對在前,本宮又豈會給你一個小小的警醒。若非念在昔日你也助了本宮不少,今日你豈有命在。別跟本宮說你門徒如何眾多,在朝中聲勢如何了,你當你那些學生是傻子嗎,這些年來,不論是太子妃還是宮妃,你們張氏一族乃至你的門生家族,都不在父皇的考慮之內(nèi),沒有誰再能升上去提拔你們兩把。這是父皇已經(jīng)看不慣你們張氏一族,要動手打壓了,若非如此,憑你丞相的身份,不見得就愿意假仁假義的湊到本宮跟前來。你派人攪和進柳家那邊,卻沒有告知本宮,已是異心,今日也不過是小小警告罷了。若本宮有意拔除你張氏一族,想來父皇不會舍不得?!?/br> 只怕不只是舍不得,恐怕已到了巴不得的情況了吧。他張家嫡女,嫁給太子做正妃最為適宜,當年他們私下也有協(xié)議,誰曾想皇上圣旨下來,卻賜了別家的閨女,這便是皇上對張家的警告和不滿,他的meimei華貴妃這些年也不得皇上盛寵,自從華貴妃膝下的皇子死后,華貴妃再無所出,若非曾經(jīng)生育皇子有功,再加上有個丞相做兄長,這幾年她未必坐得穩(wěn)貴妃之位,便是暗地里被人害了也說不準。也正因如此,他才積極謀求張氏一族的發(fā)展,既然當今圣上對張家已經(jīng)感到不滿,自然不能寄望于當今圣上了,只能孤注一擲,豪賭一場,將賭注壓在儲君身上,以圖從龍之功。若是賭對了,他們張氏會再度開創(chuàng)一個新的發(fā)展高度,屆時便是皇帝也不得不忌憚三分,到時候再把張家女子送到皇帝身邊,這天下改姓張也未必不可???,若是賭輸了,他們張家少不得就是滿門抄斬,九族流放的下場,但如今圣上已對張家不滿,即使他們不這么做,下場恐怕也不會好,如此,倒不如爭取一番。 太子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唇邊自然洋氣帶著嘲諷的冷笑。 丞相那點小心思能瞞得過誰,便是父皇,恐怕也是睜只眼閉只眼,諒他也翻不出什么大的風浪來。太子既然是儲君,是最有資格最有可能繼承大統(tǒng)之人,怎么可能給自己留下一個隱患呢,張家想繼續(xù)往上,只怕太子便是不允的。故此,當今皇帝一點也不擔心丞相靠在太子那邊會有什么影響。 “老臣不過是想助太子一臂之力,那柳忠延始終是個隱患,昔日他是付康的幕僚,能從當年那場浩劫之中逃過,恐怕也是付康撐著最后一口氣,護他一家安全。他的手上,只怕有不少東西吧,只是柳忠延已死,只能從他的兒女身上下功夫了?!?/br> “誰要你多管閑事!本宮可有吩咐你去湊趣兒?你傻了,這天下是誰的天下,也不看看站在至尊位置上的人是誰,可不是我那可愛的四弟。”太子冷笑不斷,“當年下令賜死付康一門的是父皇,莫非你覺著父皇會容許有人把這案子翻起來不成?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