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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僵硬了。而那位梳著姑娘發(fā)髻的女子,不是別人,正是前一段時日因親事而鬧得沸沸揚揚的如月公主。如月公主已經(jīng)及笄,正是要挑選駙馬的時候,按照她自個兒的意思,自然是想選石恒志的,只是石恒志是直臣,且為人清正,是真正做學問的人,皇帝既有意重用,就不會讓他尚公主。畢竟祖訓有言,公主的駙馬不得涉入朝堂,以免亂了大統(tǒng)。 如月公主自認是為自己的幸福爭取一把,卻蠢得不曉得遵照圣意,別說石恒志本身不愿尚公主,便是愿意,如今皇上既然有意避開他為公主另擇良婿,他也該滅了心思。故此,那日如月公主攔下正要出宮的石恒志,表白心意一事,很快傳入各家貴人的耳中,成了一個笑話,也不知是從哪個嘴巴不牢的仆婢嘴里傳出去的,如今消息靈通的權(quán)貴富商,都在看她的笑話呢。為了此事,皇帝不僅冷落了良妃,還罰如月公主禁足了一段時日,想來今日便是她禁足結(jié)束吧,這便急著出來發(fā)泄心中的不滿和怨恨了,真是被嬌慣壞了的傻子,她剛鬧出事情來,皇帝對她還沒幾分好臉色呢,這邊便出來再惹事,雖說刁難一個小掌管算不得什么,也不能因此再罰她禁足,但是只會惹得皇帝生厭,公主這樣的身份,雖是尊貴,可若不得寵,皇帝在挑選親事上便不那么用心了,隨手賜給一個名門公子,說不得這女人的后半輩子便毀了。 如月公主真的夠聰明的話就不會在這時跑出來撒氣,而是在皇帝跟前裝著乖巧,討的皇帝的喜歡,順道解救因她而受牽連的良妃。 柳青云淡風輕的一掃,頓時讓原就堆積著怒氣的如月公主,怒氣直接飆升到另一個高度。 “珍寶齋什么時候變得如此低下了,什么人都能進來?!?/br> “這······我們這里也是打開門戶做生意的,總不能把客人拒之門外?!?/br> “珍寶齋這樣,以后內(nèi)城的貴人還如何敢來。掌柜的不是弄不清楚吧?!?/br> “公主殿下自然高貴,可我朝律法有哪一條不允許百姓走進珍寶齋了?況且,民女也并非買不起一副頭面之人,何以不能進來。當今圣上為人仁慈寬厚,愛民如子,如今您是皇上的女兒,民女卻也是皇上的子民,公主此言將皇上的臉面置于何處?” “不過是個賤民,誰準你說話了,來人,給我掌嘴?!?/br> 柳青聽得生厭,不愿理會這個驕縱的公主,在政權(quán)斗爭之中,一個公主,還是一個不怎么被看重的公主,起不了什么作用。雖說她地位低下,但要她站在那里平白無故的任人打,她自是不愿的。 柳青不知道這位公主的腦子是怎么長的,也沒興趣知道。若是腦子伶俐些的人,此時第一個在意的該是一個陌生的小女子如何識得她是公主而心生警惕而非一味的想要發(fā)泄心中的怒氣吧。 一旁的桃紅看著十分憂慮,可眼下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主子在她眼里自然是尊貴的,可如今面對的可是公主,主子一個普通百姓,如何能與公主抗衡? “還愣著干什么,還不快跟上?!?/br> 柳青開口提醒愣住的桃紅,已抬步往外走去。 如月公主不是她的敵人,就算是可憐她的無知,她也不想找她麻煩。不說別的,堂堂公主,出巡怎么可能沒有人盯著,有什么風吹草動又怎會傳不到皇帝的耳中。若她真想如月公主遭難,只消扮出一副被欺壓的可憐相,就足以令皇帝對她生厭了。另一方面,她如今身份若是被認識她的如月公主瞧見了,只怕會誤事,她不想久留,以免發(fā)生什么意料之外的事。 可惜她有意放過,對方卻不愿意放過她,見一個小小賤民都不將自己放在眼內(nèi),如月公主氣炸了,也不顧身邊奴婢的阻攔,猛然前沖,將背對著她的柳青踢倒在地。好在嬌生慣養(yǎng)的公主沒有多大力氣,否則這一摔,恐怕人都要摔傻了。柳青感覺發(fā)髻有些松動,但面紗沒有掉落,心里松了一口氣。然,心中卻覺得屈辱,來自現(xiàn)代的她,不能接受這樣平白無故的欺辱,但眼下在古代,她一個寒門女子,能拿公主怎么樣?心中,屈辱更甚。 看著那張年輕嬌艷的臉,那臉上的得意顯見。聽聞動靜的隨從趕來,扶著柳青快速離開,否則癡纏下去,不定柳青的身份就暴露了。 “什么東西,一個賤民,也敢給臉色本公主看?!?/br> 對面的茶肆二樓雅間內(nèi)的客人,清清楚楚的看著這一幕。男子將守在門外的隨從叫了進來,低聲在他耳邊說了什么,那隨從便領(lǐng)命而去。 “我怎么聽說你不喜歡公主?” “是不喜歡?!?/br> 石恒志握著茶杯抿了一口,這事兒他不能插手,但做點小事還是可以的,譬如,給表哥通個信兒,再譬如,讓一些流言不經(jīng)意間散開,再傳入皇帝的耳中。直接奏明皇上是愚蠢之舉,公主代表著皇室臉面,皇上再不喜愛她的言行,也不會叫臣子當面教訓皇家的女兒。如此不明智之舉,只是討皇上厭棄罷了,可皇上若是間接的得知,那結(jié)便大不相同了。 對面的男子輕笑一聲,不再追問了。 ☆、認親 夜幕降臨之后,柳青就趕了桃紅下去歇息,如今除了守夜的護院,便只有她還睜大著眼睛不肯睡去。睡意全無的腦子里全是白日里的景象,不說古代,即使是現(xiàn)代,得罪了權(quán)貴下場也不會好,但至少現(xiàn)代階層分明,她也不必面對一群華貴的上流人士,自然沒有這般屈辱的感受,不是因為工作做不好而被罵,也不是因為工作上被人搶了功勞或者幫人背黑鍋的那種憋屈,到底現(xiàn)代的話,人若是不想受那種憋屈,至少還有退路,可以選擇辭職遠走,但眼下在這個時代在這個地方,她不能說我不干了,也不能說遠走就遠走,她的一舉一動都被人監(jiān)控著,自由十分受到限制,還要以平民的身份去應付那些貴族。說心里沒點感受那是假的,只是更多的是對自己如今的情況所產(chǎn)生的感嘆。 起身走到桌邊,給自己倒了水,在古代,茶文化真的很盛行,只要有個小錢的都不會喝白開水,每日供應不斷的都是茶水,人們也追求上好的茶葉,為此不惜拋擲千金。她雖然喜愛茶,但卻做不到每日用茶水來灌溉自己,便吩咐了伺候的婢女夜間不需備茶,只要備一些燒開的水在茶壺里即可。富貴人家夜里有丫鬟值夜,想要半夜洗澡還是半夜吃個宵夜什么的,吩咐一聲就可以了,她沒有這樣的習慣,再加上她身邊一直用著的丫鬟也只有桃紅,自然不可能說讓她一天二十四小時不斷地值班。 柳青喝了水,系上薄披風,推開門便走了出去。院子游神,除了廊下燃著的燈火外,幾乎昏暗一片,月色雖好,在白云的掩映下,卻顯得朦朧黯淡。 柳青找的院子不大,因為她本身身邊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