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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如今既然要送她入晉王府,好歹也要給她幾個能使喚得動的得力助手,晉王不給她這些基本配置,想必也是一種防范吧,大前提下可以商討幾句,無傷大礙,也可以下放一部分的工作給她,例如他那些見不得人的私賬。但是,平日里的活動和具體cao作,她就沒必要知道了。 對于晉王這樣的安排,柳青沒有絲毫異議,更沒有什么不滿。她既然不是為了前程和權力來的,自然無需他賦予這些。而她將來還是打算要離開的,知道的越多越難走開,同樣的,知道的越多也容易成為別人的靶子。所以說,無知是福,最好他能貫徹始終,不要讓她參與進去才好。 如果晉王不能堅持這點小原則的話,那她真該鄙視他了。 “賬冊交給你我很放心,你也知道收在哪里安全。”凌云霄說著,一頓。“皇子的收入若不是來自下面的孝敬,就是自己經營私產,否則以俸祿以及宮中的賞賜來算,大多僅能維持表面罷了。父皇不好從國庫拔出銀子來給我們,對這些事也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不過,私產也是有限制的,例如朝廷控制的鹽鐵就不能沾,若發(fā)現(xiàn)了鹽田或者鐵礦未曾上報而私下開采,可說是謀逆也不為過?!?/br> “太子?” “不,是兩廣總督,最先發(fā)現(xiàn)的是一處叫長林縣的小縣縣長,可一個小小地方官,哪里啃得下那么大塊的rou,于是向上稟報,到了最后一站也就是兩廣總督。這天下雖說大,可盯著的眼睛多著呢,兩廣總督既不想舍棄利益,卻又礙于同僚的眼睛,只好私下去找了太子?!?/br> “若此事捅出來?” “兩廣總督定然是沒命了,滿門也別想留下一個活口,這一層層往下的官吏,也別想脫身,只不過頂了天也就到兩廣總督這兒了,即使父皇有所察覺,也不會真的把這事追究下去。且,太子雖收受賄賂,卻并未派人開采,即使處罰也不重,只要太子死死咬住自己不知情,只是照例收了一些底下貢獻的金銀,誰又能拿出證據(jù)來?那些往來的書信早就燒毀了,而太子又并不直接牽扯在其中,只是底下的人為了不丟了性命,想花銀子讓太子替他們兜著罷了。他們自然知道,此事一旦揭露,他們的供詞只有一套,那就是此事與太子無關,太子并不知情。將太子拉下水對他們沒有好處,留著太子即使不能挽救家人性命,好歹能讓揭露此事的人生吞下一只蒼蠅,不得不面對太子的防備與報復。此事事關重大,沒有人會想要牽涉其中,尤其是在太子睜只眼閉只眼的護衛(wèi)之下,所以若事情曝光,定然是太子的敵人做的,毫無疑問。” “兩廣總督是太子的人?” “是,至于底下的那些小官吏,即使以前不是,如今也因為拉了兩廣總督上船而成了太子一派的人馬。至于那位兩廣總督一向是太子的心腹,這些年來沒少替太子辦事。他這兩廣總督的位置,也是太子捧上去的。若是這兩廣總督沒了,等于是斬斷了太子的一只手,況且,兩廣總督管理的地區(qū)十分廣闊,此官職也不必駐守一地,只要頂著這個名頭就能暢行無阻,辦起事來極其便利?!?/br> 這也是太子瞄準了這個位置,將自己心腹捧上去的原因。 “會不會打草驚蛇?” 凌云霄冷笑一聲,“三兒,少天真了,如今我們正被毒蛇盯著,那毒蛇正等待著時機把咱們都吞下肚子去呢,你當真以為不動就沒事了嗎?如今因為父皇昏倒一事,底下的暗流越發(fā)洶涌了,各方人馬都在動作著,或謀求或自保,什么也不做才是真的找死?!?/br> “王爺既然打定主意,不知有何吩咐,三兒照做就是。” 凌云霄不會無緣無故跟她閑聊這些,定然是有什么要她做的。 “承燁的面子太大,南來北往少有不認得他的官員和商人,若是由他出面,只怕還沒摸到皮,蛇就跑了。故此,此事由你來辦,你總不會叫本王失望才是。況且這其中還有你的性命作為賭注之一,為了你自己的小命兒,你也需多擔待些才是?!?/br> “三兒是晉王侍妾,怎可隨意走動?!?/br> “所以這事兒還是交給其他能人去辦吧?!?/br> “不需要你南下,你只消乖乖的待在靈云寺即可,有用得著你的地方。你在盤賬上是一把好手,本王回頭送你點東西,你自然知道該如何做了?!?/br> 呼,就知道這么任重道遠的事情不會交給她一個傻丫頭去做,盤賬而已,到底還是在京城一帶,有晉王的護衛(wèi),危險明顯小很多。 當然,這是柳青自以為是的想法,等她到了靈云寺,才知道真正考驗她的是什么,險些喪命。 作者有話要說: 柒:不是今天不更新現(xiàn)言篇,而是待高審,自覺寫的相當含蓄,基本上沒有詳細的描寫,只是一筆帶過,并且也沒有寫到脖子以下范圍。。。。。。只好等審過了再繼續(xù)更新啦。古人相當保守矜持,所以古言不會出現(xiàn)這些情節(jié)需要,應該不會出現(xiàn)這樣的問題,筆芯。 ☆、祈福 皇上病重,太子監(jiān)國,西北傳來軍報,整個京城都籠罩在一片愁云慘霧之中,百姓就不說了,權貴官宦人家哪個都不敢說話大聲一點兒,仿佛這樣也會驚擾圣上。若哪家的夫人小姐不懂事,打扮的光鮮靚麗還跑出去叫人看見了,只怕會引來言官的攻擊。這圣上都這樣了,大興王朝此刻也是危難之際,你一個人在那兒瞎高興,是否存了謀逆之心? 于是乎,這段時日里,許多夫人小姐安分守己的待在內宅之中,穿著打扮也略略樸素,不讓人抓了把柄為難自家的男人。 此時柳青也是一身樸素,衣衫色澤淺淡不說,頭上的釵飾也是少得可憐,僅以一支小小銀簪點綴支撐盤起的頭發(fā)。如今她已為人婦,不能再像姑娘家時那樣將長發(fā)垂落,該要挽成婦人髻了,否則要惹人閑話的。本身晉王下身不遂,未有正妃而先納妾,府中也僅有一妾,民間和那些婦人間的耳語已經夠多了,若她還綁著少女的發(fā)束,那不是明擺著讓人攻訐嗎? 打著為圣上祈福的名頭,柳青只帶了身邊的兩個婢女以及兩個護衛(wèi)就出門了。凌云寺不在京城之內,而在京郊之外,這一去一回少不得要花費一天時間,多半上山祈禱的貴婦都會在禪院住下,過個幾日才返回京中。 柳青這一番舉動,自然讓關注著晉王府動靜的一些人知曉了,而后院里的一些婦人聽了,有幾位喜愛禮佛的夫人便吩咐下人收拾收拾,前往凌云寺去了。 京城地域寬廣,佛寺卻不多,最近的便是凌云寺,而凌云寺還是皇室支持的,旁的勢力很難插入其中。凌云寺的主持以及幾位聞名遐邇的高僧,都十分令人敬重,若有誰能得高僧指點幾句,只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