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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里,囑咐她抓好,跑進雨里給她抱拖尾。裙擺一掀,露出她穿著拖鞋的一雙腳,白得像塊上好的玉,足跟的位置淡淡的一抹紅。 他看得一陣后悔,早知道大雨天要走路,還應(yīng)該讓她留著那雙紅色的婚鞋。 幸好路不長,酒店前臺,兩個人濕漉漉地辦理入住。陸西周扯了襯衫下擺,邊擠出水邊向前臺道:“麻煩一間大床房,臨街吵雜的不要,光線要好?!?/br> 前臺小姐張大嘴,再怎么專業(yè)也克制不住一臉驚訝地看著他倆,她收過陸西周的身份證,忍不住瞄是薇:“這位小姐的身份證也請出示一下哦!” 陸西周向前臺小姐笑著眨眨眼,理過頭發(fā)的一只手就勢撐在冰涼的臺邊上,手指點著臺面:“她不住在這兒,只是過來稍待一會兒就會走。” 前臺小姐一顆心砰砰跳,紅著臉盯回了桌面。 房間很不錯,寬敞明亮又清爽,暖氣開得很足,風從中央空調(diào)的出風口里噗噗地往外吐,將雨天和潮濕徹底阻擋在大門外。 唯一不足是正中央的情`趣大圓床太過扎眼,前臺小姐大約以為他們是一對婚禮私奔的小情侶,特別給他們安排了一間主題房間慶祝劫后余生。 此情此景,陸西周多站一秒都覺得突兀。 他紳士地站在門框下,對門里的是小姐遠遠說:“你先洗個澡吧,我出去給你買點衣服跟吃的,回來的時候放在你門口?!?/br> 是小姐目光筆直地看著他,從沒這么冰冷過,說:“不用。” 陸西周吹到熱風才知身上多冷,并不想把時間浪費在你推我讓上,避開她的眼睛,又是那句話:“我堅持?!?/br> 是小姐不說話,說:“隨你的便吧?!?/br> 關(guān)上門的時候,把他外套遞出來。 陸西周孤零零地站在門外,說不出的郁悶。 陸西周先回去換衣服,沖過一把戰(zhàn)斗澡,立馬抓起雨傘往外跑。陸兇殘幾次哼哼堵住路,他彎腰下來摸摸它的頭,說:“乖,我去找是小姐?!?/br> 陸兇殘才不管什么是小姐還是否小姐,一頭扎進他暖烘烘的懷里,不許他離開自己視線半步。陸西周又跟它打招呼:“那是隆美爾mama,還記得隆美爾嗎?” 陸兇殘眼珠子猛的一轉(zhuǎn),看樣子是想起來了,陸西周乘勝追擊:“我出去一會兒就回來,你乖乖在家等著我,不然以后再也不帶你去和隆美爾玩?!?/br> 這話一說還得了,陸兇殘嗚咽著往地上一躺,一雙眼睛還巴巴瞅著陸西周。陸西周這才抽身出去,關(guān)門的一剎還是忍不住,探頭回來罵了它一句:“有點出息嗎,放著那么多大姑娘不追,你……你喜歡個爺們!” 回到車上,陸西周仍舊耿耿于懷,腹誹他們爺倆是怎么了,不僅陸兇殘著了姓是的道,連帶著他也一起來還債。 新車上路才幾天,里里外外都濕了透,心疼算不上,他看不下去這份亂。 于是拿了一塊大毛巾,將座位前后都擦干,收拾后座的時候,拿出是小姐抽了半截的一尾煙,上面一道淺淺的牙印,前面一圈留著紅色的唇膏。 陸西周眼前不知怎么浮現(xiàn)她方才的樣子,風將她臉吹得干干凈凈,潔白的皮膚細致而緊繃,下頷的曲線,細長的脖頸,耳廓和鎖骨…… 他將布又收起來,開車去了最近的商場。 給女人買衣服,陸西周絕對算不上外行。這項技能同樣得益于他那個挑剔又嘴碎的外婆,他作為貼心好用的小跟班,買菜之余也陪她在商場市集里閑逛。 她一路給他講祖上的榮光,她是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嬌小姐,掛金鎖戴玉鐲,請上等的裁縫來家里量體裁衣。 哪怕后來嫁給一窮二白但成分好的外公,他也舍不得讓她吃一點苦,僅有的一點錢都省了給她買衣服,自己穿一條帶洞眼的破襯衫。 外婆手里存不住錢,他mama但凡給她寄多一點要她給孫子買吃的,她立馬拉上陸西周走街串巷看衣服。怕他悶,往他懷里塞上個香梨,說這東西可貴得很,你mama下次來問你,一定記得跟她說婆婆買過給你吃。 陸西周外婆年紀大,那些年愛買的衣服無一例外都是色彩艷麗型的,玫紅,亮粉,艷麗紫,那是因為顯年輕顯皮白。 是小姐應(yīng)該比他大幾歲,但仍舊年輕,又白得像豆腐,不需要衣服來襯托。他于是給她挑顏色素凈的,款式簡單的,從毛衣外套到棉襪褲子,買齊了一整套。 要走出女裝區(qū)的時候,他又停步下來,轉(zhuǎn)頭看到了藏在角落的女士內(nèi)衣……步子頓了頓,他到底還是折返過去。 銷售員并非頭一次看到男士單獨來買內(nèi)衣,此刻熱情地迎上去,從有鋼托說到?jīng)]鋼托,二分之一杯說到四分之三杯。 眼見買家都不怎么滿意,她拿出殺手锏,領(lǐng)著先生去另一個柜臺,神神秘秘拿出幾套黑色紅色的情`趣款,說:“早春新款,都是進口的蕾絲,你摸摸手感有多好!” 陸西周只看了一眼,就忙不迭地移走視線,臉上一陣紅不說,喉嚨里還發(fā)堵,清著嗓子道:“隨便給我拿兩套吧,好點的就可以,趕緊給我開單吧?!?/br> 銷售員聽得眼里直冒光,說:“好嘞——對了,先生,你女朋友什么尺寸?” 女朋友? 還尺寸? 陸西周一陣懵,心想這誰能知道,他才見過是小姐幾次面!視線漸漸移到對方某個部位上,他猶豫半天說:“應(yīng)該……比你大一點。” 銷售員立馬將兩手擋在胸前,要不是這人是個大客戶,皮相又實在是出眾,她這會兒已經(jīng)喊流氓,要給他一大耳刮了。 陸西周拎著一堆東西出了門,坐在車上思考過片刻,開著車子去是小姐家里接隆美爾。 是家的大部隊還沒能從潘翔那邊殺回來,家里只有幾個守門的,正巴巴等著有車來接他們?nèi)コ燥垺K麄冋J出陸西周是伴郎,態(tài)度熱情無比。 陸西周一臉婉拒了幾次喝茶的邀請,站在門口喊隆美爾。陸西周做好了被忽視的準備,誰知道這家伙比陸兇殘見他還高興,蹦著跳著來蹭他小腿。 陸西周拍拍他頭,還沒來得及說要帶它去見是小姐。它已經(jīng)銜起狗繩遞到他手里,跑得比他都利索,一邊搖尾巴,一邊昂首闊步地在前牽著他。 陸西周:“……” 是小姐的房間前,陸西周將衣服和房卡都塞進同一個袋子里,繩子掛上隆美爾的脖子,拍拍它屁股,說:“你進去吧,你mama就在里面?!?/br> 隆美爾還挺依依不舍,頭往他手上靠了靠,又舔舔他手心,這才拿頭將房門撞大些,蔫答答地走進去。 陸西周起身來關(guān)門,沒想到房間里正有一扇門打開,熱乎乎的水汽騰地彌漫開來,是小姐裹著一件浴巾站在過道里。 兩個人都是一驚。 是薇見是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