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柬遞給何田田,說:“我要結(jié)婚了,請你來喝喜酒。” ☆、Chapter 05 回去的路上,江流螢問:“剛剛那倆人什么關(guān)系啊?” 是薇搖頭:“不知道?!?/br> 江流螢說:“要說普通朋友吧,單獨出來見面就夠奇怪了,要說是情侶吧,那咱們之前在床上見到的那個是誰呀?” 是薇也有同樣的疑惑:“誰知道?!?/br> 這事兒不知道觸發(fā)了江流螢的那一處痛點,她特別扭地說:“男人都是這樣,吃著鍋里的,看著碗里的?!?/br> 是薇打岔:“別感同身受了,你們家錚爺就專一。” 江流螢哼聲:“誰能跟我們家梁錚比!我反正早就聽說他們飛行員亂了,想想也是,年輕氣盛的,成天跟一群花枝招展的空姐在一塊,能不出事嗎?” 是薇說:“你也是為古人cao心,世界上那么多男人,你都要一個個管過來?再說了,誰知道他是不是飛行員。” 畢竟早上見那會兒……他光著是不是? 晚上是薇還要改畫稿,江流螢看她拿起筆,一臉詫異:“你不會吧,今天都要加班,多大的生意值得你這么拼命,你不會打算一直工作到結(jié)婚那天吧?” 畫稿上是是薇的最新作品,整體的設(shè)計已經(jīng)基本完成,除了最后一點細(xì)節(jié)的處理和名字,已經(jīng)可以很清晰的看到整件首飾的全貌。 她從小就喜歡收集各種顏色的石頭和亮閃閃的東西,對mama精致的各式首飾著迷不已。于是長大之后,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剡x擇了珠寶設(shè)計專業(yè)。 這些年來,她把所有精力都投入到珠寶行當(dāng),除了早幾年為了生計跑過幾年鉆石銷售外,一直都在苦心經(jīng)營自己的創(chuàng)意設(shè)計品牌“式微,式微”。 一開始,她將目標(biāo)客戶放在追求個性且有一定條件的都市小資身上,因為設(shè)計獨到做工優(yōu)良,牌子的知名度迅速打開,短短幾年,已是網(wǎng)牌里的標(biāo)志性一員。 這兩年國內(nèi)市場轉(zhuǎn)好,人們的思路也在轉(zhuǎn)變,與過去僅僅在意材料本身的保值相比,現(xiàn)在的顧客也開始追求精巧的設(shè)計和細(xì)致的人工。 漸漸開始有人來找是薇定制珠寶,但像這次如此舍得用好料的她也是頭一回碰到。買家高先生的妻子一直喜歡她的設(shè)計,他于是投其所好,要她為妻子的生日設(shè)計一套首飾。 首飾預(yù)算定得很高,只是時間緊迫。是薇一連幾天撲在畫稿上,直到昨晚才大體完成,她現(xiàn)在一個細(xì)節(jié)一個細(xì)節(jié)的再次審視,腦子里還瘋狂運轉(zhuǎn),在想究竟該定個什么名字最好。 江流螢站她身后看畫稿,說:“這條項鏈可稱得上是珠光寶氣了,你要真能拿下這個單子,起碼半年都不用再開工了吧?!?/br> 是薇說:“現(xiàn)在還沒把握,不過這次要是成了,我覺得對自己對牌子都會有一個很大的促進(jìn)。給它取個名字吧,我想了好幾個都覺得不好?!?/br> 江流螢問:“買家是什么情況呢?” 是薇說:“恩愛夫妻,兩個人青梅竹馬,從小門對門長大的,攜手走過了三十五年,下個月是他太太六十周歲生日。他太太眼光很好,人很時尚,一般名字估計很難入她法眼?!?/br> 江流螢摸著下巴,說:“這樣啊,那確實是該好好想想了。永恒、百合什么的我覺得就算了,太不用心了,我想想……叫‘青山不老’怎么樣?” 是薇說:“青山不老,為雪白頭,你這名字還是沒跳出那個框框,也挺俗的?!?/br> 江流螢朝她一咂嘴,輕佻地說:“你不懂,俗是俗,可有幾個女人不喜歡聽這種話?情話既說得到位,又沒那么爛大街,他太太再挑剔,也是女人不是?” 是薇說:“就你鬼話多,黑的都能說成白的。我再想想吧,明天約了見面,如果實在想不出來,我就用你這個?!?/br> “明天就見面?那你今晚還睡不睡了?” “睡,不過稍微晚點?!?/br> 江流螢一臉的遺憾:“人家本來還想跟你秉燭夜談的?!?/br> 是薇扁嘴:“不好意思。” 江流螢說:“唉,算了,那我就去洗洗睡吧,今天忙了一整天也累了?!?/br> 她剛準(zhǔn)備要走,是薇卻又抓住了她。 江流螢一臉疑惑:“還有事?” 是薇咬著牙關(guān),思索再三,這才說:“有點害怕怎么辦?” 江流螢忽然就笑了,說:“婚前綜合征,而且……”她撓撓頭:“被我早上那么一鬧,嘿嘿,明擺著烏龍一件,別掛心上了啊?!?/br> 是薇點了點頭,說:“算了,沒事,你去睡覺吧?!?/br> *** 跟是薇一道失眠的,還有另一邊的陸西周。 剛一躺下,眼前便是一整天的回放,是小姐一臉驚愕,是小姐一臉輕松,是小姐再次驚愕,是小姐沒法輕松……于是翻來覆去,幾乎一夜未眠。 一直熬到了旭日初升,東方既白,陸西周這才將頭埋進(jìn)軟綿綿的枕頭里,睡意伴隨著濃密的霧氣而來,迷迷糊糊里終于墜入睡夢。 隔壁的小jiejie正在彈鋼琴,指法明明已經(jīng)練到熟爛,還是每次先敲dododo。他隔著紗門朝里看,她mama坐在一邊,邊打毛線邊監(jiān)督。 外婆扯著喉嚨喊吃飯,他小心翼翼鉆進(jìn)小廚房,端上碗,掀開guntang的鍋蓋。銅勺比他手肘長,舀一次,歇一歇。 手里端兩碗,顫顫巍巍往桌前走。沒想到外公外婆正掐架,外婆天生潑辣,說起話來手舞足蹈中氣十足,一不小心揮上他的碗,熱粥燙了他一滿臉。 陸西周一下坐起來,分明是在夢里遭的殃,臉上居然真的一片濕。扭頭一看,罪魁禍?zhǔn)淄轮t舌頭,趴在床頭呼哧呼哧地朝他吐著氣。 陸西周心有余悸,兩手插`進(jìn)頭發(fā),來回?fù)芰藫?。思忖這事過去那么久,居然還能在夢里折磨他。 陸兇殘邁著小步,爬到他腿上,嗚咽里找尋存在感。陸西周連忙一把抱起它,跟它鼻子碰鼻子:“你是不是餓了?” 陸兇殘用閃著淚花的眼睛看向他,無聲在說:你覺得呢? 陸西周連忙起來洗漱穿衣,頂著一對熊貓眼做早飯。 陸西周是超生子,打一存在就引燃了父母間的戰(zhàn)爭,他的不受待見脫胎于娘胎,他又不會后天努力,學(xué)他哥哥嘴甜會來事兒,哄得全家都拿他當(dāng)寶貝一樣寵。 爹不疼,娘不愛,拉扯他長大的外婆就更不高興。她曾經(jīng)是大戶小姐,嫁到他媽家里已著實委屈,照顧過一家老小,老了老了,還要給外孫端屎端尿。 外婆的牢sao多話由此爆發(fā),除了跟老伴埋怨,也愛對著半大的孩子碎碎念叨。可以說自記事以來,陸西周就沒有一天不是在外婆的絮絮里度過。 外公到底心疼老婆,不止一次幫忙敲邊鼓,要女兒盡早帶走小兒子。實在不行跟她公婆家換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