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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暈??雌饋砭褪擒浥纯蓯鄣哪?,只是那抿緊的唇卻是顯露出倔強的表情來。 這表情就是無聲的拒絕,她拒絕他為她隔離鬼氣! 明明他一直在幫她消除鬼氣,她也十分的配合。原本他以為她身上的鬼氣已經(jīng)清除完畢,她的身體早已一片清明。 誰知道,她竟然還留著鬼魅的力量? 方才那墨黑的發(fā)瞬間纏繞住了他的手臂,冰冷潮濕,就像是吐出蛇信的毒蛇。這陰毒的能力,并不是她小小女娃可以隨意控制的。 她還如此之小,可能還不知曉鬼魅之力的恐怖。初嘗到鬼魅的力量,她極有可能便會沉溺其中不可自拔,就一如當(dāng)年那人…… 如此一想,閆子清加重了語氣道:“這力量并不是正道。你伸手,讓我清除隔離它?!?/br> 蘇瓔珞哪里愿意,貓兒大眼轉(zhuǎn)了一圈,背著手,打岔道:“老祖,你可有見過碩陽神君???” 她不說還好,這一說,閆子清更是沉聲道: “你為何會突然說起碩陽神君?你昨日會突然出現(xiàn)在第一寒池之中,是不是也有神君的關(guān)系?” 蘇瓔珞聞言倒是一愣,半晌才說道:“我……昨夜隨碩陽神君去了皓宇峰。在皓宇峰上,我聽見掌門與人……雙修?!?/br> 話音還未落,閆子清俊眉緊蹙,眉心處幾乎擰成了一個“川”字。 果然是那個采花盜引誘她半夜出去,竟然還見到了掌門雙修! 簡直是豈有此理!她還如此小,再不被好好教導(dǎo),只怕會誤入歧途! 蘇瓔珞卻還在接著道: “后來,我便與碩陽神君失散了。 半路之上,我碰到了一個巨人人像,那人像一下子把我瞬間轉(zhuǎn)移到了第一寒池之中。我就碰到了老祖您……” 這話半真半假,只因蘇瓔珞無法確定閆子清是否知道他給的黑色珍珠其實是個空間秘境。 同時,她也不能讓閆子清知道她借助了女怨之力,幾乎把那巨人人像打敗。于是,只能隱去了后來之人原本是想把她融化在化尸池中這一段。 而那幕后黑手…… 只憑著那股香氣,沒有其他的證據(jù)。女怨還不會說話…… 她看了一眼閆子清,終究還是沒有說出來,只小聲說道:“不知現(xiàn)在碩陽神君如何了……?” 到現(xiàn)在還念著那個采花盜?這么容易就被人哄騙了去,卻沒有把他的話聽進(jìn)去半分! 閆子清面沉似水,倏然捏緊了拳頭。 蘇瓔珞見狀甚是奇怪,忙上前一步,追問道:“神君、神君是碰到什么事情了嗎?” 修長有力的手指扣進(jìn)了掌心,閆子清沉聲說道: “你還年幼,當(dāng)修心養(yǎng)性,修煉正道才是正事,其他事情你都不用管。今日之后,你便不要再見碩陽神君了?!?/br> 蘇瓔珞奇道:“為什么不要再見神君?他也是浩然宗一峰之主,為什么我不能見他?” 閆子清卻道:“稍等一會,我會讓沐沉送你去習(xí)說堂修習(xí),你做好準(zhǔn)備。” “???”蘇瓔珞驚訝道: “去習(xí)說堂修習(xí)?…… 老祖,我知道歷來,習(xí)說堂只有內(nèi)門弟子才有資格學(xué)習(xí)的。 我的體質(zhì)并不適合修真,而且,還未曾筑基,又不是浩然宗的內(nèi)門子弟。我該用什么身份去習(xí)說堂呢?” 她的意思很明確,浩然宗門規(guī)森嚴(yán),怎可隨意改變? 閆子清聞言微瞇了眼看她。 在寒池中,她那張牙舞爪、古靈精怪的模樣還記憶猶新。方才,卻又那般的唯唯諾諾、委委屈屈。到了現(xiàn)在,又是一幅伶牙俐齒、乖張聰穎的樣子。 到底哪個才是真正的她? 當(dāng)下,閆子清說道:“按照本宗門規(guī),得各峰峰主允許,親眷亦可在習(xí)說堂內(nèi)旁聽?!?/br> 哈?旁聽? 蘇瓔珞倒是從來沒有覺得這浩然宗的門規(guī),竟然有如此通情達(dá)理的一項。 日常不能使用仙法,如凡人一般生活。還有親眷可旁聽課程。根本沒有一般修真門派的所謂仙凡有別,仙人高人一等的想法。 若修士與凡人沒有任何的差別,那為何要忍受上百年的寂寞來修真?難道不該是為求長生不擇手段?弱rou強食、適合生存嗎? 蘇瓔珞只覺得自己每次來到浩然宗,總有一種自己就快要魔怔了的感覺。 她好不容易回過神來,卻又聽見閆子清說了一句讓她更加覺得目瞪口呆的話。 “你就用我未婚妻的身份,來參加習(xí)說堂的課程。我會讓沐沉來安排此事。你不必?fù)?dān)心?!?/br> “老祖……”蘇瓔珞瞠目結(jié)舌,抬起頭來直視閆子清,“我能不去嗎?” 她話還未說完,卻看到了閆子清一道眼神瞥過。 冰冷嚴(yán)肅的、略帶警告的意味! 蘇瓔珞見狀一愣,而后,一股怒氣沖天而起。 他——閆子清算她什么人,竟然對她管頭管腳、指手畫腳,還用那種看不懂事小孩的眼神來看她??? 她就不去習(xí)說堂上課,就不清除鬼氣,偏偏要和燕欲飛交往,看他能把她怎樣?! 小小的女娃嘴角緊抿,一股氣鼓鼓的樣子,那墨黑的眼眸中更是露出倔強的神色。 閆子清那漆黑的眼眸中閃過一絲隱忍的痛楚,他松開了緊握的拳頭,耐心說道: “若葉大陸,實力為尊。你父母把你托付給我,我自會保你平安,也會帶你修真。所以,你身上的鬼氣必須完全消除,日后你也不許再用鬼魅之力。 習(xí)說堂的修習(xí),你現(xiàn)在學(xué)也要學(xué),不學(xué)也要學(xué)。沐沉?xí)湍闵险n,你做好準(zhǔn)備?!?/br> 語氣越來越冰冷嚴(yán)肅,早已沒了往日對她的溫柔。話音剛落,閆子清更是轉(zhuǎn)身離去,半點沒有留戀。 蘇瓔珞怒氣沖沖的一屁股坐在美人榻的。 說到底他還是對她不信任! 哼!閆子清,實在是太討厭了!真是氣死本座了! 她要找出兇手,哪里有時間去聽那些老夫子講課! 她兀自生了一會氣,還是幾不可聞的嘆了口氣,罷了罷了,閆子清靠的住,母豬都能上樹了。凡事最可靠的還是自己。 如此想著,她便重新入定。 已經(jīng)醒來的女怨懵懵懂懂,坐在她的神識海中看著依舊在沉睡中的小花。 見蘇瓔珞到來,她眼含秋水,盈盈起立,除了不能說話,幾乎看不出異常來。 蘇瓔珞指尖微動,已然從翡翠盒子里拿出了玲瓏童子散落下來的舌頭。 “你是誰?你現(xiàn)在記憶起自己的身份了嗎?”蘇瓔珞問。 女怨抬起頭來看她,精致漂亮的新娘妝容下,是迷離絕望的眼神。 她迷茫的點了點頭,而后,又搖了搖頭。手指攪動著繡著并蒂蓮花的大紅嫁衣,是一副怯生生、不知所措的樣子。 蘇瓔珞也不多問,直接把手中的小舌頭遞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