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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渺默默地扶額嘆息,看宋恒池哄她般吻她的側(cè)臉,然后扭頭正色,語氣依舊帶笑,內(nèi)容卻讓人精神一振。 “你覺得有可能是誰?” “蘇家,還是趙家?或者……公司里的人?” 宋恒池推開那個女人,宋渺瞥見那女人半張側(cè)臉,非常美麗的異國特征,日耳曼人的深刻輪闊,淡綠色的眼珠,又溫柔又嬌氣,皮膚白得像雪。 “看來你也沒分辨清楚?!?/br> 宋恒池攤手,看出她的沉默代表什么,他含情脈脈地朝她笑了下——并非刻意,而是他根本不懂得在女兒收斂自己的魅力,他也沒怎么將她當(dāng)女兒,只當(dāng)做平輩的,更親密點的朋友。 “等我回去,幫你一起?!?/br> “究竟是你多心還是確有其事,嘖。”宋恒池舔了下牙,大笑起來,法令紋淺淺,卻讓他更有魅力,那女人軟軟喚他的名字,嗲得人骨頭都酥掉,他繼續(xù)說,“回去之后就知道了。” “對了,別告訴哥是我讓你回國的。他那腦子怕是會想些亂七八糟的?!弊詈笏蚊爝@樣說。 宋恒池答應(yīng)得也爽快,不管是前面的請求,還是最后那個。他知道宋氏需要宋祁,而他也不是那么樂意在宋祁出事后,離開此時的浪蕩人生,接手宋氏。 宋渺可以培養(yǎng),但需要的時間太久,更別說她從小如珠如寶養(yǎng)大,沒有經(jīng)受這方面的教育,宋恒池知道她是宋祁的掌中寶,他那個兒子大她那么多歲,現(xiàn)在還沒有愛人,也是將她做女兒養(yǎng)大的。 宋祁一定是寧愿自己辛苦點,也不樂意讓她累到。這么大的公司,還是他做哥哥的在前面頂著比較好。 ——宋恒池不用猜就知道他是這個想法。 …… 他們父女相差的年齡挺大,宋恒池三十多歲有的她。得虧保養(yǎng)得當(dāng),50出頭的年齡,看上去只有三十八、九,宋恒池依舊有著足以讓人傾心的長相,眼角帶著很淺的笑紋,鼻梁高挺,唇角微彎,兩人站在一起,只會讓人覺得他是年輕時偷嘗禁果早早有了宋渺這么大的女兒。 機(jī)場人潮涌動,來往接機(jī)的人都看到這一幕。 長相很好的父親拖著行李箱,在那個年輕漂亮的少女面前停住,長風(fēng)衣開了幾個扣,他伸手半抱了下她,又親昵地拍拍她的腦袋,眉尾帶點凜凜冷意,很快在女孩的低語中化為了深刻笑意。 而很快,兩人身后又追來了一個男人,是剛巧在機(jī)場相遇,那人西裝革履,樣貌端正,望著那位父親的眼神很是癡纏。 宋渺一眼看出來,這是屬于宋恒池的爛攤子。 她近乎嘆息著想要走,內(nèi)心難免想質(zhì)問他怎么這般多情,男女都這樣癡戀。 她該夸他厲害,老驥伏櫪,志在千里嗎? 宋恒池鎮(zhèn)定自若,對著那個男人點頭打過招呼,就與宋渺一塊走了。 奇怪的是,那男人也不追,只是默默看著他們離開。 車上,宋渺疑惑問出口,宋恒池在車內(nèi)后視鏡看到她那張臉,與他很相似,天生帶著糜麗艷色,因為好奇而睜大眼睛。 “他是你的舊情人?” 宋恒池抬眉:“誰告訴你的?” “不是。”上一句話完了后,緊接著道。 他很自在,說明那人的身份:“那人比我小了十歲,朋友的朋友,喜歡男人,但我不是?!?/br> 宋渺:“……”她有點不相信。 “否則怎么和你母親,宋祁母親生下你們?我又不是瘋子,若是同性戀還會委屈自己?”他嗤笑。 可你身邊怎么那么多男人出沒? 這個疑惑還沒問出口,宋恒池就替她解答了。 “我好交友,不拘于性向男女,朋友多不是奇怪的事,他們對我心思如何不是我該考慮的事,我對他們確實沒意思?!?/br> “不過——” 他也很有自知之明,似笑非笑地對上她的眼,“我靠著這張臉,他們趕著迎著送來了很多好處,卻也是真的?!?/br> “人生而在世,有些事注定沒法掌控。” “比如,我太招人稀罕,因為這張臉。” 并非錯覺,他說這句話,沒有純?nèi)坏南矏偅詈舐渥?,居然有幾分冷漠?/br> 第216章 現(xiàn)實(六) 宋恒池與宋渺, 這對父女長相相似,人生經(jīng)歷卻儼然不同。 宋恒池長袖善舞, 如明月身圍星子, 總有很多人喜歡他,又愿意與他相交。 宋渺卻不一樣,她長相出眾, 因為性格與自身的克制, 沒有朋友, 如同被一朵烏云遮在暗處的星, 冷冷地、孤獨地綻放自己的光芒。 但到死亡的那一刻,父女倆居然有那么幾刻重合的相似。 人走茶涼, 慘慘戚戚。 說的便是他們倆。 這對生來就沒有好好相處過幾天的父女,他們的人生軌跡像是被一種奇特的力量牽引, 到最后殊途同歸。 宋恒池開車,宋渺在后座坐著,她在等候紅綠燈時, 對上他那雙眼。 宋恒池的眼很好看,眼尾多情而撩人, 冷下神色時,只讓人覺得被一束清凜幽邃泉水涼涼灑在身上。他年紀(jì)大了,可是眼角只有淺淺的笑紋, 據(jù)說宋家的基因就是如此, 不那么容易老, 宋老爺子到了七十歲頭發(fā)還是黑的, 神采奕奕,只可惜戰(zhàn)亂時候傷了身子,有心無力,養(yǎng)大了宋祁,最后只能進(jìn)了養(yǎng)老院。 宋老太太也是這樣,她在老爺子后走的,但一直到死前夕,都還是皮膚雪白,一頭烏發(fā)的老人。 他挑了下眉,輕佻地笑起來。似乎在用眼神問她“怎么了?” 宋渺不知道怎么回事,也勾了勾唇,低罵一句“老不正經(jīng)”。宋恒池聽到了,他不生氣,只是懶散地,毫無前些時候的冷漠情緒,自自在在道:“老不正經(jīng)就老不正經(jīng)吧?!?/br> “人這一生也就為活個痛快,我還是挺樂意成為你們口中的老不正經(jīng)的?!?/br> 這話從他那張與年齡相差極大的俊美臉龐說出,實在有幾分怪異,宋渺低垂眉眼,翹起唇,隨口又道:“改天一塊去趟醫(yī)院?!?/br> “做什么?你們誰生病了?” 宋恒池驅(qū)車往宋家去,這樣問她。 他沒有體檢的習(xí)慣,可謂將肆意一生做到極致,為人除了熱衷交友玩樂外,就沒做過什么正經(jīng)事,這種普通人家每年都做的體檢,他非得等到身體不適才會去醫(yī)院。 據(jù)宋渺所知,他查出得病的時候,已經(jīng)是癌癥晚期,根本沒有挽救的機(jī)會。 這次她是大發(fā)善心,想著能救一個是一個。雖然與宋恒池沒什么感情,但感念他當(dāng)年為宋祁留下,也曾真心對待過她,她這樣道:“每年都要體檢的日子,你恰巧趕上了——你這么驚訝做什么?我哥和我還是很惜命的。” 只是誰都不能料到,他們這樣努力地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