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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在意霍嬌瀾的想法。燕獲帝對他這態(tài)度很是無奈,卻也不多說,最后只淡淡道,“等嬌瀾成婚,給她點補償吧?!?/br> 本是自己記恨討厭的女人,如今卻要被皇兄追求,未來那女人的身份甚至可能要一舉越過她,成為最尊貴的女人,這個事實恐會讓霍嬌瀾心生崩潰,滿心怨恨。 霍生陽沒管她的情緒,可不代表燕獲帝不在意這兄妹兩人之間的關系。但他也知道太子向來執(zhí)拗,只對自己在意的人真心關照,他這個父親算一個,再一個便是那叫做“宋真真”的女子。 燕獲帝望著霍生陽告退的身影,他按了按眉骨,想著霍生陽那與元后生得相似的面龐,心中柔情更甚。霍嬌瀾的撒潑求請,以及昨日嚴貴妃再三懇求的話,都被他拋之腦后。 霍生陽今日再度來到宋渺的住所時,正是宋渺在這里住了半月有余之時。 恰巧崔嘉學也來,他在門口敲了門,尚沒等到下人開門,崔嘉學的身影便映入眼簾。 一身白衣,眉眼如畫,斯文清俊的男人開了門,看到霍生陽,眼里瞬間掠過冷意,他收斂得不錯,霍生陽卻一點沒有看漏。他聽到宋渺在屋內的聲音,輕柔而悅耳,仿佛在cao持著午飯。 霍生陽頭一回用了自己太子的身份,坦然地踏步入內,他道:“恰巧餓了,我便留下吃個飯。” 陳述句,用了一點點問句的口吻道。崔嘉學冷冷地看他,宋渺走出時就見到這兩人的對峙場面,她耐人尋味地等待著崔嘉學的反應。 崔嘉學道:“太子殿下屈尊……求之不得。” 微有咬牙。 宋渺抱臂看著兩人動靜,霍生陽款款笑了笑,轉頭看到她,眼睛一亮,“真真?!?/br> 她點頭算應過。 這一場飯局吃得還是不太愉快,崔嘉學很隱忍地望著霍生陽為她夾菜等等,目有涼意,宋渺低頭兀自吃著,她毫不懷疑,若是霍生陽的身份并非太子,她恐怕能撞見崔嘉學翻臉無情,以對外人的姿態(tài)趕走霍生陽。 奈何,在這個幻境內,這兩人扮演的角色,地位差距就是這般大。宋渺知道崔嘉學的惱怒因何而來,他將宋真真看做心中的一處柔軟,雖然不給她成婚機會,卻想著照顧她。 而霍生陽怎么想的? 宋渺接過他為她夾來的菜,眼瞳剔透,在這宅子廳內,他的動作自然而然,面帶誠懇,是真的萬分在意,萬分溫柔。 崔嘉學吃到一半后,終于無法忍受霍生陽對宋渺的親近,以及宋渺的并未拒絕。他摔筷,動作粗暴。 這個舉動讓宋渺愣了愣,她輕聲擔憂道:“崔嘉學,你怎么了?” 他一言不發(fā),擰眉冷視,久久不客氣道:“太子殿下,你這樣親近宋姑娘,恐怕不太妥當吧?” “有何不妥?她未嫁,我未娶?!?/br> 燕朝民風開放,未婚男女親近并不少見,更別提上還有個親自屈尊求來婚事的帝姬,霍生陽說道,聲音漸冷。 崔嘉學皺眉,目光看向宋渺,不容置疑且理所應當?shù)卣f:“真真對太子殿下并無傾心之意,太子殿下恐怕是難為人了。” 霍生陽:“……誰告訴你的?” 他扭過頭來,一雙招子亮而暖,嵌在漂亮英俊的臉上,在宋渺面前,他總能讓她瞧見那一泓的梨渦。 宋渺疑心他早早猜到她對他的梨渦感興趣。回回都要露出,勾得她失神一瞬才作罷。 “真真姑娘,你覺得我是在為難你嗎?” 有點委屈。 霍生陽的目光炯炯,他認真問著,梨渦一閃一閃,仿佛下一刻她說出了傷人心的話,那梨渦就要沒了,就要永遠消失不見。 宋渺頭疼地看著霍生陽,他以張重陽的臉說著這般與他冷峻性格不符的話,讓她難以適從,又沒法拒絕。她一面猜測著這劇情要往什么方向走下去最好,一面下意識道:“重陽,你——” “重陽”兩字出口。 兩個男人就雙雙變色,轉瞬之間,崔嘉學的目光變得驚愕而難以置信,霍生陽卻是愉悅輕快,她幾乎以為他要哼起小曲兒,慶祝這么多天來的多次糾正她的稱呼帶來的效果。 崔嘉學的呼吸明顯急促,他眉宇間的冷色變?yōu)殡y堪,又變成失落,宋渺看到他狠狠閉了閉眼,喚了她一聲“真真”,可是只喚了這一句,什么都沒有再說。 他沉默?;羯栍淇?。宋渺卻注意著幻境的變化,而這一次,幻境并沒有特別大的動靜。她有點不安,怕自己是不是將這劇情往偏帶去了。 而很快,宋渺就知道她并沒有讓劇情走歪,幻境也依舊癡心于這樣的戲碼。 霍生陽沒有在這里久待,他走以前還和氣地問了崔嘉學近來在朝廷上針對某些問題有何見解,語氣平易近人。將霍嬌瀾懇求的“關照”二字實打實地做出。崔嘉學沒有接受他的好意,陰冷地看他走后,才正色要與宋渺道。 “真真,太子殿下是否有意在追求你?” 宋渺猶豫了一下,她明顯看出崔嘉學的急迫與不安,還有他自己都沒察覺到的茫然,最終點了點頭,細聲細氣道:“我覺得可能是我多想了,但太子殿下近來……確實很關照我?!?/br> 崔嘉學也從霍嬌瀾口中得知了霍生陽近來的動作,就是因為這個原因,他恨不得每日都來,避免她與他深入接觸,但霍嬌瀾跋扈愛嬌,不愿他多出門,崔嘉學出于種種原因,都不能常來此處。 今日能來,崔嘉學居然心生了一種前來看望養(yǎng)在外頭的妾室之感,又難得又讓他欣喜。這個將宋渺看低貶低的念頭閃過一刻,他罵了自己幾句,愧疚地拋在腦后。 方才見到霍生陽對她的刻意親近,崔嘉學說是心里沒有波動,那是不可能的,但是他本以為只有霍生陽一人挑熱擔頭,在聽到她下意識的“重陽”二字后,不得不對自己的想法產生了懷疑。 這種情緒壓抑得死死。然后在宋渺話音剛落后,全數(shù)爆發(fā),崔嘉學咬著牙,一句“你對他呢?”滾出喉間,他說完后又覺得自己實在過分,怎么能夠這樣嚴厲地對宋渺說話。 她為他看顧母親,cao辦喪事,他們從小一起長大至今,他不能夠這樣兇她。 崔嘉學惶惶抬頭,就看到宋渺一下子紅了的眼。 她喃喃說:“你覺得呢?” “對不起?!?/br> 崔嘉學苦笑一聲,他告歉,又試探地握住了宋渺放在桌上的手,即便是民風開放,在已有未婚妻的男子身上,這種行為仍舊不算妥當,宋渺抽回手,慢慢地,看著他的眼道:“崔嘉學,你已經有未婚妻了?!?/br> 有了未婚妻,還來這樣親近她,若是只將她看做鄰家meimei也就罷了,可他面上流露出的神態(tài)分明說的不是這個意思。在霍生陽親近宋渺時,作為他自認的鄰家兄長,看到一位潔身自好,英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