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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思棋聞言滿意至極,很快沉浸在殷昕構造的甜蜜幻境里。 雖說殷昕面上很不在乎,然而馬思棋明白,畢竟祝霜也曾獨占過恩寵,如今又接連失去兩個孩子,殷昕斷沒有就此忘懷的道理。 在又一次見殷昕怔怔看著祝霜曾經(jīng)居住的院子,馬思棋擔憂他心血來潮嚴查祝霜死因,心一橫,終于決定再說點事轉移他的注意力。 她嫁給殷昕多年,對他的性格喜好自是清楚。如今能引起殷昕注意的,怕也就只有那位公主殿下。 雖然不愿意再次提起殷昕對司馬君璧的興趣,但是想到自己還有把柄在司馬君璧手里,與其每日小心翼翼的擔憂著,還不如幫助殷昕弄死殷暖之后,神不知鬼不覺的把人弄到身邊來。 不僅討好了殷昕,而且在自己地盤上,一個失了勢的公主,還不是任她拿捏。況且看殷昕如今百依百順的態(tài)度,難道還擔心自己失寵不曾。 果然,當殷昕得知司馬君璧就是即將和親的公主時大驚不已。他只知恰舜有和親之意,還以為皇家會選個貴族女子封個稱號嫁過去,卻不想竟真的是用東陽公主和親。 第四三五章 嬰與刺客 “聽妾身父親說,之所以非東陽公主不可,是因為太后參與的緣故?!瘪R思棋說著淚眼盈盈的看著殷昕道,“夫主果然對公主殿下還念念不忘嗎?” “怎么會?”殷昕忙道,“思棋知道的,我對她不過是個執(zhí)念罷了,再說她之前如此蔑視于我,不在她身上出了這一口惡氣,又怎能甘心?” 馬思棋聞言徹底放下心來,“夫主放心,只要是夫主想要的,妾身定會傾力相助。” 殷昕現(xiàn)在對她幾乎是言聽計從,立刻就詢問她有什么辦法,并且表示,以后就算真的得到司馬君璧,也定不會負了她。 馬思棋聞言徹底放下心來,她的計策也很簡單,雖說公主和親看似已沒有挽回的余地,但馬家和鄭家早已結盟,若是這兩大家族聯(lián)手,鄭家又是太后親信,想要在和親隊伍中安插自己人手,在半路上來個李代桃僵替換公主什么的并非不行。 “不過……” 殷昕急切道:“不過什么?” “當務之急還是要除去殷暖才行。”馬思棋道,“依照那殷暖和公主的關系,還有他如今的勢力,只要他還活著,處處都是變故。” 殷暖!又是殷暖! 想起他這段時日對自己的壓制,想起他和司馬君璧那讓人記恨的關系,殷暖咬牙狠道:“放心,我定不會讓他活太久的?!?/br> 或許是一直以來的恨意壓制,又或許是這一次馬思棋說的太過誘惑,讓殷昕覺得司馬君璧近在咫尺,更多了幾分動力。 總之一旦他沒了顧忌的發(fā)狠,便是殷暖也頗有些不甚其擾。 各種刺客暗殺或者高利買通家僮下毒,殷昕手段很是直接而又狠辣。在樹硯閣清洗了將近一半的家僮,殷暖身邊也折損多個武功高強的護衛(wèi)之后,暫居謝家的殷嬰回到殷家,直接住進樹硯閣里。 然而明知道如今出了樹硯閣大門便處處危機四伏,殷暖卻一如既往的在外忙碌著,甚至比以往更忙了些。 他很急,非常非常的急! 和親的消息如今天下皆知,世人都以為皇帝定然舍不得讓剛回宮不久的東陽公主去和親。 然而殷暖何等敏銳,而今再想想先前君璧有些奇怪的態(tài)度,以及眼線送來的消息,哪里還有不知道的理由。 皇帝見到殷暖的時候是吃驚的,他知道殷暖會急,但不知他竟能把自己折騰到如今地步。 這個除了面對他的阿姊時溫柔,在外人面前一向強大冷峻的男人,此時面容憔悴,甚至一只手臂還掛在胳膊上,放下了一切驕傲矜持,面對他深深彎下腰去: “陛下,懇請你再等等,不用太久,一點點時間就行?!?/br> 皇帝看著他,忽然就莫名的多了一種信任,好像只要有這個人,有他的決心和能力,他的阿姊就真的能得到一個挽救的機會。 “可以,阿姊身體不好,朕自不會讓她現(xiàn)在就離開?!被实劭粗笈?,緩緩說道,“殷五郎,朕不管你用什么方式,只要你能留下阿姊,朕會給你一切方便?!?/br> 殷暖滿心感激,又深深行了一個大禮。 “對了?!被实蹎柕?,“你的手這是?” “多謝陛下掛心,不過小傷而已?!?/br> “那就好,朕想阿姊定也不會樂意看見一個缺胳膊少腿的殷五郎?!?/br> 待皇帝先行離開,過了一會兒,殷暖才從茶樓出來。 阿元急急迎上去,“五郎君,如何了?” 殷暖回頭看著遠處莊嚴華麗的宮殿,半響,收回視線道:“沒事了,放手去做便是!” “真的嗎?”阿元很是高興。 殷暖點頭,“速度快些,這段時日應該足夠創(chuàng)造一個和恰舜大王子談條件的籌碼了,翁家如何了?” “方才已經(jīng)收到回信,來使正在正廳等著?!?/br> “嗯,快些回吧!” 回去的路上,殷暖問道:“阿嬰怎么樣了?精神可好些?” 提起殷嬰,阿元面上帶著愁容,憂傷道:“自從昨日那幾個刺客殞命之后,七郎君便在佛堂念經(jīng)一直到現(xiàn)在?!?/br> 殷暖嘆息,“他既不放心我,卻又放不過自己。以后這些事,盡量別讓阿嬰知道,他心結太重?!?/br> 想起面色蒼白,已經(jīng)變成了小和尚的俊秀七郎君,阿元也是嘆息不已,聞言連連點頭。 然而許多事,或許真的是計劃趕不上變化。 翌日殷暖外出時,殷嬰竟已在門外靜靜等著。 “阿嬰?”殷暖道,“今日我去的地方路程不遠,又有數(shù)十護衛(wèi),定不會有事的,你且安心在家便是。” “不。”殷嬰搖頭,態(tài)度很是堅決,“阿兄,吾今日心里不安,恐是有于阿兄不利之事?!?/br> 殷嬰看著軟乎乎的一個人,真執(zhí)著起來卻是無人能撼動的。 最后出行的人里還是加上殷嬰,殷暖無奈,只得叮囑,不到萬不得已時,他不必出手。 山間路上,尸橫遍野。尚且枯黃的路邊草木被染成一片血紅。 這是殷暖對各大世家出手以來,遇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