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爭端,還給百姓一個天下太平,豈非天大的喜事?難道皇帝還想開戰(zhàn)不成?” “戰(zhàn)爭一但開始,必定是民不聊生的結(jié)局?!被实鄣?,“朕自然不作此想法,然我鏡朝乃一泱泱大國,怎能屈服于一個邊境小國,任之予取予求?” “皇帝此言差矣。”李太后不以為意,勸道,“這怎么算是屈服?恰舜每年上供可非小數(shù)目,這筆金銀對我國民生可是大大的好處?!?/br> “太后不必多勸?!被实蹜B(tài)度有些強(qiáng)硬,“朕的阿姊流落民間數(shù)年,已吃盡無數(shù)苦,如今方才回宮,朕怎忍心再讓她顛沛流離?” “皇帝可不能這般任性”太后看著皇帝的眼里帶著些許探究,慢慢說道,“東陽公主與陛下并非親生姊弟,如今皇帝愿意給她一個封號已是天大的榮幸,此番公主能用一己之身換取一國平安,這可是她的榮幸……” “母后?!被实鄞驍嗔怂霸陔扌睦?,阿姊勝過親生,朕意已決,母后不必多言。” “皇帝你……”太后氣極,見皇帝絲毫沒有服軟的跡象,怒氣沖沖轉(zhuǎn)身離去。 殷暖等人此次恰舜之行行程匆匆,翁家家主大為遺憾。只是也知殷暖需要拿藥救人,也挽留不得。 “翁老無需再送?!币笈?,“他年若有機(jī)會,仆自當(dāng)前來拜會?!?/br> 翁家家主一直把人送到邊界,見確實(shí)不好再往前,方才滿心遺憾的駐足,而后揮退家人,獨(dú)自上前對殷暖道: “殷郎君德才兼具,以信而立,是可以長久結(jié)交的人,老朽也不妨給你交個底,鄙國大王子尹琮有明君之才,兩國交戰(zhàn)或不成立,甚至往后交好亦是可能的?!?/br> 而只要兩國交好,貿(mào)易便不可能斷。而鏡朝富饒,翁家若想開拓鏡朝商路,依翁家家主多年看人的經(jīng)驗,殷暖便是最好的人選。 殷暖確實(shí)也感激他的直言,翁家主幾句言語,已道明翁家歸向,若最后大王子真能握得大權(quán),依翁家財力,或可稱為恰舜國商。確有長久結(jié)盟的必要。 而這個信息或許對現(xiàn)在的殷暖無甚益處,但對翁家目前的形勢而言的確是至關(guān)重要,畢竟恰舜朝堂形勢現(xiàn)在并未明朗。 殷暖鄭重回道:“仆謝過翁老直言相告,若真有兩國貿(mào)易繁榮之日,仆與殷家,望有榮幸再與翁老把酒言歡。” 殷暖在商道上向來以誠信為立,翁老得了他的承諾,心滿意足離去。 手執(zhí)馬鞭,抬頭看向鏡朝方向,殷暖歸心似箭。 自那日太后氣急回轉(zhuǎn)之后,敏銳些的大臣已隱約看出朝堂暗潮涌動。而與下邊人心惶惶不同,皇帝端坐龍椅,對近日情勢并無多大意外,不過有些事情,確實(shí)是再等不及了。 太后或許沒有謀朝串位的想法,但是為了留住權(quán)勢,手卻也伸得太長了些。 一下朝還未出宮門就被一個不打眼的小宮奴留住,宋兆直到站在御書房,看見那個立在屏風(fēng)后的身影時,都還覺得有些玄乎。 “臣宋兆參見陛下!” “宋侍郎不必多禮!”皇帝回過身來,賜了座,便直接開口,“不知宋侍郎對如今朝堂、恰舜情勢如何看待?” 宋兆不知道皇帝突然問起何意,想了想,直接濾過前一個問題,恭敬回道,“回稟陛下,臣以為,恰舜戰(zhàn)事或不會起?!?/br> “哦?緣何因由?” “回稟陛下!”宋兆道,“恰舜國王昏庸,國力已大不如前。而近日更聽聞恰舜國王染了重病,三位王子內(nèi)斗尚且不及,出兵我朝應(yīng)是分身乏術(shù)。” 皇帝道:“既照你的意思,那么恰舜近幾年蠢蠢欲動甚至偶爾幾次擾我邊境國民是為何?” “回稟陛下,臣聽聞恰舜二王子母妃深得恰舜國王寵幸,這二王子是極為弒殺之人,多年來也是此人一直致力于挑起兩國爭端?!?/br> 皇帝又問道:“既然如此,若是國王薨,此人得握大權(quán),兩國爭端不是必起?” 宋兆道:“然此人有勇無謀,不得民心。恰舜真正具有大統(tǒng)之才的,乃是大王子尹琮是也。此人之前顧忌國王寵妃以及二王子勢力,面上平庸碌碌,實(shí)在暗中培植勢力,若臣猜測無差,恰舜朝中表面上順從二王子者,大半亦歸大王子?!?/br> 皇帝倒吸口氣,“既然你敢說出來,想來已不是猜測這么簡單。如此重要消息,之前怎能知情不報?” “回稟陛下,陛下傳召之前,臣已準(zhǔn)備請求拜見!” 皇帝想起先前宮奴回報確實(shí)說過此人下朝之后特地暗中留步,想來未曾道假。 “身居廟堂,盡知天下,你確是大才,看來他的眼光的確不錯?!?/br> 宋兆拜道:“陛下謬贊,臣愧不敢當(dāng)?!?/br> “何必自謙?!被实弁蝗挥值溃半耷覇柲?,你既然因他緣故入了廟堂、身居高位,可算誰的人才?” 宋兆聞言,慌忙起身跪下,附身說道,“回稟陛下,臣是陛下的臣?!?/br> “當(dāng)真?” “回稟陛下,臣不敢欺瞞?!彼握椎?,“臣一朝在朝,便是陛下的臣,此乃臣肺腑之言,也是……五阿弟的意思?!?/br> 第四二一章 梅花枝后 皇帝自小生活在爾虞我詐的皇宮,能順利登上帝位,自有一番識人之能。然宋兆若是一昧上表衷心,皇帝信與不信反倒難說,畢竟聽?wèi)T各種面上奉承。然此番宋兆自己提到殷暖,皇帝反倒再沒有其他顧忌。 “你有治世之大才,朕不希望你我君臣之間再有其他欺瞞顧忌。”皇帝把方才太后看過的卷冊遞給宋兆,問道,“依你看,如何決定是好?” 宋兆直到現(xiàn)在方才微微松了口氣,接過卷冊的雙手微微顫抖著。仔仔細(xì)細(xì)看了,沉默片刻,方才說道:“回稟陛下,臣以為,和親勢在必行?!?/br> “為何?” 宋兆又停頓了片刻。 皇帝道:“宋侍郎不必有顧忌,直言便是?!?/br> 宋兆于是道:“恰舜國王尚未斷氣,二王子威嚴(yán)猶在,邊疆戰(zhàn)事還未能肯定平安。再者,大王子既有明君之才,又在此敏感時期能親自來我朝求結(jié)婚姻,皆證明此人有勇有謀,若能結(jié)盟,于兩國而言自然是好的?!?/br> “還有呢?”皇帝見他欲言又止,便問道。 “還有……”宋兆頓了頓道,“朝中勢力未明,李太后一脈已是蠢蠢欲動,內(nèi)憂外患,此時更不益起戰(zhàn)事?!?/br> 此話說完,他已是滿頭冷汗,此時太后和皇帝關(guān)系未曾明朗,若他賭錯,命當(dāng)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