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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你的意思。”司馬君璧眼里劃過一抹戲謔,笑了笑說道,“阿元和你一起去就好,因田和我去商鋪?zhàn)咦?,自從王阿兄接手之后商鋪幾乎翻了一番,有些東西需要去確認(rèn)一下。而且也隨便去看看宋阿姊的第二個(gè)孩子。”(。) 第三二三章 出行 雖說是出門見識一下新安的風(fēng)土人情,但是王禹慈這樣的身份,總不會真的直接拋頭露面的在街市上走著。只是,看著空蕩蕩的馬車,王禹慈嘆一口氣,心里不由便多了幾分黯然。 本來她出門是要安排一乘轎輿的,不過王禹慈心想,難得與殷暖見面,坐著轎輿更是不可能有對面相談的機(jī)會,所以她出門時(shí)特地叮囑不想坐轎,便乘馬車出行。甚至為了能讓兩人自在一些,她連自己的婢女甚至云葉都沒帶在身邊。 然而讓她想不到的是,被殷家婢女領(lǐng)出門之后,甚至還未看見殷暖身影,就被直接扶上了馬車。心里想要詢問終究開你不口,便想對方可能已經(jīng)在馬車?yán)镒?/br> 然而馬車?yán)镆矝]有她猜想的可能會看見的殷暖。心里帶著幾分忐忑等了片刻之后,方才聽見殷暖的聲音。王禹慈滿心歡喜的扶鬢理衣,卻知聽見對方淡淡的和自己打了個(gè)招呼之后,就直接上了馬率先開路。 王禹慈想要掀開簾子和對方說上幾句,終究還是顧及著自己的身份,只得按捺下焦急端坐在馬車?yán)铩?/br> 馬車緩緩的移動起來,周圍也傳來越來越多的人聲,直到進(jìn)了街市之中,聽著外面沸沸揚(yáng)揚(yáng)的人聲,馬思琪終于按捺不住,偷偷掀開一角簾子往外看去。 然只一眼,本就有著別樣心思的她更是瞬間沉淪進(jìn)去。她之前看見的殷暖,或是小時(shí)候記憶中的溫柔體貼模樣?;蚴欠笗鴮懙臏匚臓栄?。然而方才看見的,卻是他高坐在馬上,完全不同以往的英姿颯爽的模樣。 心忽然就不能自抑的跳動起來,王禹慈盯著他的背影,漸漸的看得有些癡了,心里不停的幻想著,若是他此時(shí)回頭看自己一眼,若是那眼中倒影著自己的模樣,該是怎樣的怦然喜悅? 可是至始至終,殷暖都只是目不斜視。王禹慈忽然有種感覺。對方是不是,不知道他旁邊的馬車?yán)镒娜耸撬呀?jīng)定下的未婚妻?因?yàn)槟欠N感覺,就好像是他們不過是偶爾路過而已,并非是一同出行兩人。 新安確實(shí)多湖。馬車一路上甚至還過了幾個(gè)或大氣或精致的橋??墒峭跤泶鹊男乃紖s一點(diǎn)也不在湖里橋上。見殷暖一直不曾看向自己。心里有些郁悶的放下簾子,可是過了一會兒,就又忍不住再次掀簾看去。半響,終究是忍耐不住,緩緩開口道: “殷郎君,咱們這是往何處去?” 殷暖聞言也沒回頭,只當(dāng)她是在馬車?yán)锖妥约赫f話,故而只是客氣的開口道: “新安雖然處處是湖,到底景致單一,不是王娘子可有感興趣的地方?” 王禹慈到底不能一直趴在窗口和人說話,故而放下簾布,端坐馬車內(nèi)說道:“一切但憑殷郎君做主?!?/br> 殷暖道:“出來已有一個(gè)半時(shí)辰,不知王娘子可曾要用點(diǎn)午膳?” 王禹慈本想客氣推辭一番,但是想到萬一對方餓了的話,自己豈不是耽誤了別人用餐,更何況,她忽然想到,若是一起用餐,總能和對方相對而坐了吧?難不成真要這樣悶在馬車?yán)锕渖弦惶煸倩厝ゲ怀??于是又道?/br> “五郎君做主就好,兒家隨意的?!?/br> 殷暖聞言道:“正好前面有一個(gè)居于湖心的酒樓,便去那里可好?” 王禹慈道:“好的,有勞五郎君費(fèi)心了?!?/br> 殷暖聞言,心里微微嘆了口氣。他并未費(fèi)心做什么,不過是剛好看見那里有個(gè)酒樓而已。之前王禹慈一直在看他,他也是有所察覺的,只是心里不見半分愉悅,只嘆此事怕是難以善了了。 湖心樓地形如其名,是建在一個(gè)距離岸邊不遠(yuǎn)的小島上的,有木橋直達(dá)門口處,店家聽見動靜,早在馬車還未到達(dá)時(shí)就已經(jīng)有跑堂出來迎接。畢竟湖心樓雕梁畫棟,華貴非常,一看便知不是尋常人家消費(fèi)得起的,故而能走到門口的,都非富即貴,所以對所有客人禮數(shù)周到是酒樓必備之一。 然而跑堂出來,遠(yuǎn)遠(yuǎn)看見那陣勢和殷家的標(biāo)志之后,便知道此時(shí)前來的非是一般的貴客,立刻又走了回去,不一會兒,跑堂的親自迎了出來。 馬車來到樓前,然后停下,王禹慈有些緊張的聽著外面動靜,然后車夫下了馬車,片刻之后,一道清脆靈動的嗓音道: “王娘子,婢子扶你下車?!?/br> 然后車門打開,簾布被掀開,王禹慈微微探身,就看見一個(gè)靈動可愛的婢女站在車門處,正伸手想要扶自己。希望殷暖前來主動相扶的希望落空,王禹慈微微有些失望,下意識的看向殷暖的方向,就見他站在不遠(yuǎn)處,面色沉靜,見自己看過去,微微頷首算是客氣。 一點(diǎn)也沒有定親之后的熱切或者好奇。王禹慈心里越加的不安起來,不過想著許是對方含蓄,心里對接下來的共同享用午膳又多了幾分希望。 “王娘子?!蹦菆A圓臉大眼睛的婢女見她沒有回話,便又喚了一聲。嗓音里沒有不耐煩,也沒有特意的親近,一切,恰到好處。 “嗯?”王禹慈把手輕輕搭在對方伸來的手上,借著她的力下了馬車,又想著應(yīng)該是殷暖身邊的婢女,便又客氣道,“有勞娘子?!?/br> “王娘子不必客氣?!蹦擎九值溃版咀影⒃?,王娘子直呼婢子名便是。” 王禹慈微微點(diǎn)頭,算是應(yīng)了。 和阿元走到殷暖面前,王禹慈微微躬身頷首道:“殷郎君。” “王娘子?!币笈?,“這邊請?!?/br> 早有家僮安排好了用膳事宜,兩人跟著掌柜直接上了二樓,進(jìn)了其中一個(gè)隔間之后,方才發(fā)現(xiàn)原來窗外便是湖,此時(shí)微微有著風(fēng)拂面而來,讓原本悶熱的空間涼爽了不少。 臨窗處相對放著兩個(gè)案幾,待阿元伺候著王禹慈在其中一個(gè)毾?上跪坐下之后,殷暖方才在另一邊坐下。 “這里景致真好?!蓖跤泶鹊?,“新安果真名不虛傳?!?/br> “王娘子,抱歉。”殷暖道,“仆不知新安究竟何處好精致,亦不擅言談作陪。不周之處,望請見諒?!?/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