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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跟著兩人的護衛(wèi)見兩人所進之處是一出獨門獨間的房子,便散開來圍在四處,沒有再跟進去。 兩人進去之后,方才有些驚訝的發(fā)現(xiàn)。之前雖然嗅著香火味。又聽見誦經(jīng)聲。但是里面卻只有一個大師在案幾前盤腿而坐,未供香火未誦佛經(jīng)。 更讓人驚訝的是,此處明明處于鬧市之中。卻無一個游客進來。 “大師?!币笈退珜σ曇谎?,合十禮道:“冒昧打擾,望請見諒?!?/br> “阿彌陀佛。”那盤腿坐在坐榻上的和尚并未看向兩人,只是說道,“此地迎有緣人,二位施主既然來到此處,便是該來。請坐吧?!?/br> 兩人聞言便走到和尚面前坐下。其他不說,至少此地那絲絲縷縷的香火味便比外面的要好聞許多。 和尚道:“二位施主可是路過此地?” 殷暖頷首,“是。” 和尚又道:“二位施主為何不問緣何此地于鬧市之中卻得此清凈?” 殷暖回道:“方才大師已說過此地迎有緣人,想來仆與阿姊有幸遇此緣分?!?/br> 和尚聞言,抬頭看向二人,道:“既有此緣,二位施主可要測一測前緣?” “多謝大師好意。”殷暖道,“仆等誤闖此地原只為清凈而已?!?/br> 和尚看了殷暖幾眼,微微贊許的點點頭,又說道:“今日既是一特殊日子,便是一測有何妨?” 水奴聞言驚訝的看了和尚一眼,想了想點頭道:“如此就有勞大師了。” 殷暖見水奴同意,便也點頭道,“不知道大師可要我二人生辰八字?” 和尚搖搖頭,從案幾上拿起一張有些泛黃的紙張遞給兩人道,“煩勞二位把名姓寫在此處,然后折疊起來,放在案幾上即可?!?/br> 言下之意就是說,兩人名姓他不會看,兩人身份甚至也不必要透露給他知曉。 水奴接過紙筆,正要遞給殷暖,和尚道:“請這為女施主先寫,名姓落在右側(cè)即可?!?/br> 水奴聞言,便又把紙筆拿回來,筆下微微頓了頓,落下“水奴”二字。然而輕輕拿起紙張,放在殷暖面前。 兩人寫好名姓,按和尚說的方式折疊起來,平平整整的放在案幾上。 之后就見和尚伸出一指,指尖沾了一點丹砂,然后低聲念誦起來。殷暖和水奴一派平靜的看著,面上不見一絲期待或是緊張之色,于他們而言,前緣如何已經(jīng)無所謂,只要身邊還是那人就行。 然而就在這時,一直微垂著眼的和尚卻忽然睜開眼睛,有些詫異的看向水奴的方向,而后雙手合十,道: “阿彌陀佛,出家人不打誑語,施主名姓非是如此,如何測得?” 水奴和殷暖聞言,立即驚訝的愣在原地。殷暖回頭,見水奴眼瞼微微垂下斂去眼里神色,便回頭對和尚說道:“大師好意仆在此謝過,只是仆等并無此意,告辭了。” 說罷牽起水奴,道:“阿姊,走吧!” 水奴卻頓了一下,搖頭道:“暖暖,等一下,我倒想測一個前緣,你能和我一起嗎?” “阿姊?!币笈D了一下,“若是為難,你不必……” 水奴輕輕搖搖頭,“無妨。” 殷暖聞言,復(fù)又回坐榻上坐下,對和尚道:“有勞大師了?!?/br> “施主無需客氣?!焙蜕杏帜闷鹨粡埛狐S的紙張放在水奴面前,道,“測與不測,亦是緣而已?!?/br> 水奴執(zhí)筆,頓了頓,忽而又轉(zhuǎn)向殷暖的方向,卻見他也正看著自己,便輕輕笑了一下,微微垂首,在泛黃的紙張上寫下在自己的名姓,然后遞給殷暖。 待殷暖也寫下自己的名字之后,水奴又把紙張折疊起來,平放在兩人面前的案幾上。之后又見和尚沾了朱砂點上,復(fù)又低聲念誦起來。 這一次再未出現(xiàn)什么意外。大師誦完經(jīng)文,對兩人道: “收起來吧!” 殷暖愣了一下,方知他說的是收起那張寫了兩人名姓沾了朱砂的紙張。他拾起紙張,疊得更小之后貼身放著??此鐾赀@些,和尚又轉(zhuǎn)向水奴。 “大師?!彼@是欲詢問自己的意思,便道,“你可知我欲問的是什么?” 和尚點頭,道:“榮華安寧,得耄耋之年?!?/br> “這樣嗎?”水奴笑了笑,道,“多謝大師?!?/br> 和尚頓了頓,忽然對水奴開口道:“往生者已往生,施主且放下吧!”(。) ps: 愿看文愉快 第三〇二章 壽面 水奴一頓,不說“放下”與“不放下”,只是微微頷首道:“謝過大師指點?!?/br> 和尚道:“緣已盡,二位施主別吧!” 兩人起身,微微躬身告辭。 殷暖水奴兩人離開之后,屋里又恢復(fù)一片寂靜,不一會兒,走進來一個著粗布衣衫的和尚,雙手合十對和尚禮道:“方丈?!?/br> 方丈起身道:“回吧!” “是?!?/br> 出了屋子,兩人往不遠處的大中寺行去。 “方丈?!焙蜕袉柕?,“今日的有緣之人遇見了嗎?” “嗯?!狈秸牲c頭,“遇見了?!?/br> 和尚又問道:“得何解?” 方丈道:“緣聚生姻緣,緣散終無常。若非放下,難得善了?!?/br> 聲音漸漸遠去,直至消失在人群里。 屋外和里面依舊是兩重天,屋里清涼舒適,屋外陽光炙熱依舊,人來人往熙熙攘攘依舊。殷暖才一出門,就伸手牽起水奴的手,他無意識的手下越握越緊。 水奴被他抓得有些疼,卻也沒有說話,回頭看著他。忽然有些驚訝的發(fā)現(xiàn),不知何時起,殷暖竟然已經(jīng)長得這般高了,她甚至要微微抬頭才能看清他面上的神情。而那張臉上不知何時也已經(jīng)完全脫離了稚氣,雙唇微微抿起,本來偏大偏圓的丹鳳眼多了些凌厲的狹長,然而溫柔清透依舊,此時微微垂著。 水奴忽然輕聲笑起來,只覺得殷暖這般模樣竟好似有幾分委屈似的。 殷暖微低著頭拉著水奴往前走著。垂下的廣袖遮住的左手里,正攥著那張泛黃的紙,那張紙上有著他的名姓,而在他名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