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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不得,主動拉起自己的褲褶,眾人一見。齊齊倒吸一口冷氣。宋元衣更是立刻又哭出聲來。 因田打量傷口片刻,就沉默著開始包扎起來,阿元忙上前幫她。待處理好,因田起身道:“腿骨已經(jīng)碎裂大半。就算將來傷好。怕是也不能痊愈了?!?/br> “有勞因田娘子和阿元娘子?!蓖鮾A尹聞言卻只是輕輕笑了笑。早在他動手的時候,就已經(jīng)知道會有怎樣的結(jié)果。因為若不如此,就算將來好了。怕也免不了今日的命運。 “元衣?!蓖鮾A尹轉(zhuǎn)向宋元衣,輕聲問道,“這樣的我,你還要嗎?” 他的雙手攥得死緊,許是為了忍著腿上的疼痛或者還有其他。 宋元衣拿著巾帕一直不停的給他擦著額頭上的冷汗,聞言停下手上的動作,淚流滿面的點頭道:“要,無論你是生是死,我都要。” 阿元幾人看得眼眶通紅。殷暖走到王傾尹面前,微微彎下腰道:“王阿兄,因田說你的腿不能碰著,仆背你去馬車上?!?/br> “有勞五郎了?!蓖鮾A尹也知現(xiàn)在不是矯情的時候,因田阿元雖然身手很好,但終歸男女有別。 那之后幾人把王傾尹送回王家,王家二郎見本來以為此生再不得見的孩子果然又回來了,雖然傷了腿,到底已經(jīng)算是最好的結(jié)局。待他們高興過后,想要感激殷暖等人時,才發(fā)現(xiàn)對方已經(jīng)走了。 那之后到了晚上,最開始的高興過去之后,王家二老卻又開始愁容滿面。不說其他,這次王傾尹回來,算是徹底的得罪了宋家,更何況,跟著王傾尹回來的,還有一個宋家嫡出的娘子。 本來這次王傾尹會出事,就是因為宋元衣的緣故。然而心里再是有怨,看著正在細(xì)心照顧王傾尹的宋元衣,他們也發(fā)不出怒火來,更何況對方還在二老面前表示愿意放棄士族地位,又對有著腿傷的王傾尹不離不棄。 “唉!”王寅嘆了口氣,對宋元衣道,“宋娘子,雖然老朽知你待小郎確是一片真心,只是就算你放棄士族身份又如何,宋家若是發(fā)難,我們也擔(dān)待不起呀!” “我……”宋元衣開口想要說些什么,忽然想起之前王傾尹告訴她的二老所遭遇的過去,到底還是開不了口,只剩下滿臉的愧疚。只是就算如此,讓她離開王傾尹,卻也是萬萬不能的。 就在此時,有家僮進(jìn)來稟報道:“郎主,殷家五郎君求見?!?/br> “殷家五郎君?”王寅有些驚訝,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戌時了,不知道殷家五郎君突然拜訪所為何事。不過想著對方畢竟于王家有恩,王寅還是命人去把人請進(jìn)來,又命家僮備上茶水。 不一會兒,殷暖孤身一人跟隨王家家僮走了進(jìn)來,見禮之后,對王寅道:“王阿兄身體可好些了?” 王寅道:“之前因為傷處引起高熱,但此時已經(jīng)無礙?!?/br> 殷暖道:“仆可能見見王阿兄?” “殷郎君既然開口,自然是可以的?!蓖跻H自帶路道,“殷郎君請隨老朽前往!” 王傾尹滿面病容,不過精神倒是不錯,靠在床榻上,正靜靜的看著坐在不遠(yuǎn)的坐榻上煮茶的宋元衣。 家僮推開門,稟報說郎主和殷郎君過來。兩人頗有些驚訝,宋元衣親自迎到門外。之后幾人見了禮,又客套幾句之后,殷暖道:“王阿兄,仆冒昧造訪,原是有一事相求。” 王傾尹道:“五郎不必客氣,請直說便是。” 殷暖道:“仆名下有些商鋪,只是一直未曾尋得合適之人進(jìn)行管理,仆知王阿兄有此大才,若王阿兄不棄,可否助仆一臂之力?” “這……”王傾尹頓了頓,問道,“五郎,你言下之意,便是讓仆做你屬名嗎?” 宋元衣等人聞言,都有些驚訝的看向殷暖,王寅眼里甚至還多了幾分希望。 屬名,便是投靠士族做附隸,或許身份不高,但至少,多了一個靠山。只是王寅忽然想到,這殷家五郎君不過是殷家庶子,而他們現(xiàn)在面對的卻是宋家,做殷暖屬名能有用嗎?不過,他忽然想起這殷五郎君背后可還有一個謝家,那又得另當(dāng)別論了。(。) ps: 愿看文愉快 第二九六章 浮生 “是?!币笈c頭,回答王傾尹道,“但這只是對外的說法,事實上,你我之前的關(guān)系依舊和之前一般,只是平等的友人之誼,其他一切都無必要?!?/br> “這……”王寅一怔,“真的可以嗎?” “自然可以的?!币笈α诵?,接著說道,“王阿兄名下商鋪你還可以如常經(jīng)營,若有仆能出力的地方仆自然也不吝嗇,而仆說想要請來你助我一臂之力,卻也是真的,畢竟要找一個有能力又能信得過的人,仆能想到的,便只有王阿兄了,當(dāng)然,王阿兄所應(yīng)得的報酬,也會一分不少的支付的?!?/br> 王寅聞言,立即便心動起來,按照殷暖的意思,就是雖然做了殷暖屬名,卻不必要簽訂賣身契之類的東西,而且他還說會在商鋪上給王傾尹一定的幫助,可以這樣說,這甚至算是一個非常不錯的買賣。畢竟他雖然不摻手王傾尹的生意,卻也知道,在新安這樣的地方,能有如今的規(guī)模要經(jīng)歷多少艱辛。 當(dāng)然,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他們現(xiàn)在迫切的需要殷暖這個靠山。雖然有些懷疑對方的誠意,但是看殷暖態(tài)度誠懇,之前又真的去把王傾尹救回來,姑且相信便是。 王傾尹看向殷暖,忽然也明白了殷暖趕在今夜前來的原因,因為誰也不知道,宋家是否會在明早直接發(fā)難。而殷暖從頭至尾,甚至都不曾提起這個原因。 “五郎,你真的確定如此嗎?”王傾尹開口。阿父的神色和宋元衣松了口氣的模樣他自然看在眼里,只是,殷暖已經(jīng)幫了他許多,他實在不愿再連累了他。 “王阿兄?!彼坪踔浪谙胧裁?,殷暖又笑道,“實不相瞞,仆名下的商鋪因為經(jīng)營不善,實在有些慘不忍睹,所以若非請你出手,實在沒有其他法子了?!?/br> “五郎。我……” “還有。”殷暖笑道?!叭裟愦饝?yīng),仆明日便讓人把賬目送過來,雖然你有傷在身,然而仆卻有些迫不及待了。你看這樣可以嗎?” 王傾尹聞言一怔。是啊。他有傷在身,便憑著一身意氣,又如何保得家人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