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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這一病便是值得的。 “右芳?!敝x氏放下藥碗,問婢女道,“王家郎君確定明日便要走了嗎?” “回大娘?!庇曳嫉溃版咀右呀?jīng)前去問過。確是明日便離開了?!?/br> “這樣???” 右芳見她微微有些遺憾的模樣,問道:“大娘可是有什么要囑咐的嗎?” “他這次救了阿暖,愿該親自前去感謝的?!敝x氏嘆道,“只是現(xiàn)在被病體耽擱著。” 右芳道:“之前表郎君前來問安的時候,大娘不是已經(jīng)道過感謝了嗎?” “救命之恩,那里是一兩句話就能代替的。”謝氏想了想道,“你把之前阿弟帶來的那件物事給他送去,請他務必收下?!?/br> “是。”右芳道,“大娘還有什么吩咐嗎?” 謝氏搖搖頭,嘆氣道?!皼]有了。去吧!” 不過是想起之前王韻書說的想要帶水奴一起走的事,有些惋惜罷了。若是之前還好些,只是在經(jīng)過這次殷暖生病之后,謝氏更堅定了自己的想法。水奴這個婢女。若是能一直留在殷暖身邊的話。對他而言會是很好的助益。 正想,忽然又婢女進來稟道:“大娘,樹硯閣的水奴前來求見?!?/br> “水奴?”謝氏聞言立即道。“讓她進來吧!” 不一會而已,水奴跟著一個婢女走了進來,見禮之后謝氏對其他家僮道:“你們且先下去!” “是?!?/br> 待屋里的家僮全部出去之后,水奴道:“大娘身體可好些了?” “已經(jīng)沒事了?!敝x氏道,“能換得阿暖平安,不過生一場病已是上天恩賜?!?/br> “大娘萬不可有此想法?!彼溃拔謇删弥约哼B累了大娘生病,一直很是愧疚,所以大娘更應該寬心些,保重身體才是?!?/br> “你倒是能一語中的?!敝x氏道,“其實今日便是你不來,我也打算讓人去請你的?!?/br> 水奴道:“大娘有事直接傳喚便是,對待婢子不必如此客氣?!?/br> “明知道阿暖待你不同,還如此謙遜,倒也真是難得?!敝x氏忽然輕嘆口氣,在水奴回話之前又說道,“其實這起起落落幾病幾好,我也漸漸的看開了,自己怕是熬不了多久的,只擔心阿暖年歲還小,終究還是有些放心不下?!?/br> 水奴聞言跪下道:“大娘切勿做此想法……” “水奴,你且起來說話?!敝x氏打斷她道。 水奴聞言只得站起身來,謝氏又道:“我知你心智聰慧,又是個全心全意為了阿暖的,所以我有一事想要懇請你?!?/br> 水奴聞言道:“大娘請直說便是?!?/br> 謝氏道:“之前阿暖生病時的情況你也看見了,昏迷之中都還能識得你的聲音。你為他不顧生死我也感激著,本來你和王韻書離開,對你而言自然是一個極好的抉擇。只是為了自己的孩子,終究還是多了些私心?!?/br> 謝氏頓了頓,問道,“水奴,為了阿暖,你能否留下?你放心,今后我定不叫其他人再為難你?!?/br> 水奴聞言說道:“不瞞大娘,婢子今日也是為了此事而來?!?/br> “哦?”謝氏聞言有些訝異,“你可是已經(jīng)有了決斷?” “是?!彼溃版咀右呀?jīng)與表郎君說明,決定留下了?!?/br> “如此就好?!敝x氏聞言松了口氣,想了想又道,“我知道你先前很是受了些委屈,你放心,若是阿暖年歲再大些,我便讓他納了你,雖然你們身份懸殊,可能會有些阻礙,但我決定的事,想來也沒人再敢說什么,這般你也不會再受委屈了?!?/br> 水奴聞言再一次跪下,對謝氏道:“婢子謝過大娘厚愛,只是這個想法還請大娘收回?!?/br> “怎么?” 水奴俯身稟道:“婢子雖然決定留在五郎君身邊,只是五郎君年歲也漸漸大了,怕是難擋別人猜忌之言,婢子不過一介家僮,自然是無所謂的,不過五郎君聲名在外,恐于他聲名有些不利影響。婢子人微言輕,到時候還請大娘代為澄清一二?!?/br> 謝氏有些驚訝的看著她:“你來,就是為了此事?” “是?!彼?,想了想,又有些赧然的道,“至于……納妾一事,還請大娘也不要再提?!?/br> 謝氏怎么也沒想到她會拒絕這樣的提議,不說殷家,便是在一般人家,姬妾的身份相對于家僮來說,不亞于一步登天,而這在殷家這樣的大家族里更是很多人求都求不來的好事。 她打量著微微垂首的水奴,姣好的面上滿是誠懇,不見半分虛偽做作。忽然有一種感覺,眼前的這個婢女,她對阿暖好,便真的僅僅是為他好而已,是不求半分回報的。倒是自己忽然提出的這個建議,有些看輕了她的意思。 “你之前為了阻止阿暖被入殮,險些送了一條命?!敝x氏頓了頓才又問道,“這般不顧生死的行為,你可曾想過,自己是為了什么?” “為了什么?”水奴一時有些迷蒙,頓了頓才說道,“五郎君對婢子有救命之恩,之后婢子能平安活到現(xiàn)在,也多虧了五郎君諸般維護,自然……應該以命相報的。”(。。) ps: 愿看文愉快 第二五五章 印圓 謝氏知道她說的這些不過是明面的回話而已,不過終究還是沒有深究下去,看她眼里的迷蒙不似作假,再問倒是自己無理取鬧了。 直到水奴已經(jīng)離開,謝氏方才輕嘆了口氣,再如何懂事,終究還是兩個孩子罷了。若不然,無論是殷暖還是水奴,這般傾盡一切的為了另一個人,即便不是為了利益,也可能是因為某種感情,反正總要有一個原因的。 也罷,終歸是各自的造化,且隨緣便是。 第二日卯時剛過,王韻書和書墨便收拾好一切準備離開。行禮都是前一日收拾好的,倒也省事。 兩人出了側(cè)門,門外已經(jīng)有一輛馬車在等候著。 “郎君?”書墨邊走邊往回看,有些戀戀不舍的道,“就這樣走了嗎?” “嗯?!币驗樵绯刻鞖廨^冷,王韻書披著一件灰色的斗篷,聞言看向他道,“怎么?可是還有什么落在殷府了嗎?” “不是?!睍珦u搖頭,他不過十四五歲的年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