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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知道她有一個怎樣不堪的身份嗎?”殷蘿道,“表兄,我知道你緊張她,可是只要你答應,我就保證不把她的身份泄露出去,也不再為難她?!?/br> “四表妹?!蓖蹴崟勓哉J真的道,“仆看水奴娘子,便只見她這個人,與她是什么身份地位甚至是過去都不相干。” “你!”他語氣雖緩,卻堅定嚴肅,殷蘿怒道,“表兄,你一定會后悔的,一定會的?!?/br> “四……” 說完不待王韻書回話,殷蘿已經轉身哭哭啼啼的跑出去。王韻書看著她離開的背影,心里忽然浮上些不安。 每日都是十二個時辰,可是殷暖卻覺得,這一日的十二時辰仿佛被無限的拉長,又被無限縮短了一般。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今日發(fā)生的事太過煎熬,所以才會覺得今日漫長。待洗漱完后,看見水奴給他整理好頭發(fā),把身上的玉佩玉簪等飾物仔細收好,等他躺好后又給他蓋好涼被時,忽然又覺得時間逝如流水,快得他都還沒看夠眼前的人時,夜幕便已經降臨了。 “阿姊?!?/br> “嗯?” 水奴端著燭臺,正要吹滅,聞言回頭看他。 殷暖想說讓她別滅蠟燭,可是又覺得這好像是小孩子的要求一般,他心里下意識的排斥被當成小孩子的感覺。 水奴見他不說話,便端著燭臺靜靜的等著。 殷暖靜默片刻,才開口道:“阿姊,今夜輪到你睡在外間嗎?” “嗯?!彼c點頭,過了片刻又輕聲笑道,“暖暖可是不愿?” “沒有?!币笈u頭,“吾很高興?!?/br> 水奴便又笑了笑,殷暖忽然便覺得有幾分赧然,好在此時水奴吹滅了蠟燭,窗外無星無月,黑暗里誰也看不見誰。 “阿姊?!币笈州p聲道,“你也安心去休息吧!仆夜里不會有想要喝水之類的要求的。” 黑暗里似乎聽見水奴輕輕笑了一聲,然后聽她道:“我知道,所以說暖暖是最溫柔體貼的主人了,快睡吧!別說話了。” “嗯?!泵髦床灰姡笈€是點了點頭。 之后屋子里便徹底靜了下來,然后是水奴放輕了腳步走出去的聲音,最后她躺下休息的輕微聲響。 殷暖躺在床上,只覺得頭腦里從來沒有這樣清醒過。他不知時間過去了多久,只是遠處的打更聲偶爾傳來,一聲又一聲,也許這一夜就這樣過去了。(。。) ps: 愿看文愉快??! ps:寫下這幾章心情頗有些復雜。 ... 第二一五章 確離 輕輕回頭看著床榻對面的屏風隱隱約約的影子,殷暖不敢弄出一點聲響。一直保持著一個姿勢直到全身都僵硬的時候,他還是沒想過要動一下,只在心里默默的數著深夜里的打更聲,算著時間一點點的過去。 直到丑時左右,極為寂靜的空間里,外間忽然傳來極輕極輕的腳步聲。 然后是門被推開的聲音,仿佛怕吵醒他一般,那聲音極輕。若非殷暖一直注意著,只怕就忽略過去了。之后水奴走上回廊,微不可聞的腳步聲在響了兩下之后,忽然就停止了。 殷暖忽然有些莫名的心虛和緊張起來。他下意識的按在心口處,似乎想讓心跳的聲音更低一些,讓他能夠更清楚的聽見水奴的腳步聲。 打更聲又一次一次的傳來,殷暖忽然便擔心起來,夜里風涼,水奴就那樣站在回廊的風口處,她身體單薄,若是染上風寒怎么辦?她是站著還是坐著?會不會累著? 越想便越是不安,殷暖很想立即起身去看看,是否有必要給她送一張胡床,或者加一件衣裳。只是他卻不敢,這種仿佛偷窺到別人心底的秘密一般的罪惡感讓他只能更清醒的盼著時間再流逝得快一些。 窗外漸漸一片灰白,視線里的東西一點點變得清晰,聽見已經有人開始活動之后,殷暖想也不想,一下翻身起來,拖著鞋往外走去。 門果然是虛掩著的,殷暖過去推開門之后。門外的那個身影似乎也被他嚇了一跳。 “暖暖?怎的這么早就起了?” “阿姊,你?” 兩人一起開口,又同時停住,殷暖先笑了笑道:“屋里悶熱,外面還涼爽一些?!?/br> 水奴也淺笑道:“兒家也是如此想?!?/br> 仿佛每一個平常的清晨一般,昨日漫長的一夜也是一夢過去。 云煙齋,書墨整理好一部分書卷之后,出門時見王韻書靠在院門處看著門外,而這個動作他已經差不多兩個時辰不曾變動過,忍不住好奇的問道: “郎君。你是在等什么嗎?” 因為王韻書看著院門外的神情。幾乎有些翹首以盼的感覺。 “等人?!蓖蹴崟c頭。 “等人?”書墨道,“郎君在等誰?直接去找不就好了嗎?” 王韻書依舊頭也不回的道:“仆已經去過了,不能再去逼她。這一次來與不來,是她的權利?!?/br> “哦?!睍贫嵌?。有些好奇的看了門外幾眼之后。又回屋去繼續(xù)收拾東西。 那之后又過了一個時辰左右。院門處終于出現了一個人影,一聲灰色衣衫,單薄纖細的站在那里。好似隨時會消失似的。 在那個人影出現的時候,王韻書有些忐忑的心忽然就放松下來,他幾步上前,有些急切的迎上去。 “水奴娘子?!蓖蹴崟溃澳銇砹??” “嗯?!彼珳\淺行了一禮,“表朗君。” 王韻書側身道:“水奴娘子,進屋坐吧!” “不必了。”水奴搖搖頭,“婢子只說幾句話就走?!?/br> 才剛放下的緊張又提了起來,王韻書心里有些不安,面上卻極為平靜溫和的道:“水奴娘子請說?!?/br> 水奴頓了頓,直接說道:“表郎君,婢子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嗯。”王韻書點頭,誠懇的道,“水奴娘子請說。” 水奴又停了片刻,認真問道:“先前表郎君描述的那樣的生活方式,婢子亦心向往之。然而表郎君說的那種一生一世唯一人的感覺,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