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20
思片刻,才嘆息道:“果真是山外有山,奴今日才算是見識了。雖然也只能慢慢調(diào)養(yǎng),但這道方子,比之奴先前所擬,要好上許多。這可是王朗君給的方子?” 殷暖點頭,蘇疾醫(yī)又道:“王朗君果真名不虛傳,奴今日算是見識了?!?/br> 殷暖道:“如此就有勞疾醫(yī)帶回去,吩咐家僮按這方子煎藥吧!” “是。”蘇疾醫(yī)接過藥包和藥方,恭恭敬敬的退下。 殷暖起身緩緩來著窗邊,有些怔怔的看著窗外景色,半響,無聲的嘆了口氣。 他也知道,就算不是因為水奴的身體狀況,只要她想離開,自己還是只能尊重她的意愿,可是,終究還是帶了幾分希冀。 水奴從織房離開的時候,已經(jīng)是酉時左右。起身時,忽然一陣昏眩,眼前一片黑暗。她抬手扶住墻壁,直到眼前漸漸恢復明亮,才一步步的離開。其他人注意力都在針繡上,也沒注意到她這邊的情況。 出了織房,因田已經(jīng)等在門外,見她臉色有些蒼白,便關切的問道,“怎么了?可是不舒服?” 水奴搖搖頭,“沒事的,不過坐的時間有點長罷了?!?。。) ps: 愿看文愉快??! ... 第二一一章 歸處 回到樹硯閣所住的房間,才到門口,就見屋檐下燈籠的光暈里,殷暖獨自站在那里等著。 “五郎君?” “阿姊!”殷暖看見她,便走上前幾步道,“怎么這么晚,可累著了?” “沒有?!彼珦u搖頭,笑道,“整日都坐著,怎么會累?五郎君這是……在等婢子嗎?” “嗯?!币笈c頭。 水奴道:“五郎君怎么不進去等呢?而且有什么吩咐的話,喚婢子前去不就好了嗎?” 殷暖搖搖頭,笑道:“一直待在屋子里也有些悶,出來走走還要好些。” 水奴忙上前推開門,說道,“五郎君請進!” 殷暖便跟在她身后走了進去,因田跟在兩人身后進去之后,點亮蠟燭又轉身去倒茶水。 “五郎君?!彼珕柕?,“可有什么事嗎?” 而殷暖差不多也在同時開口道:“阿姊,身體可有不舒服的地方?” 兩人說完的同時又都愣住,而后又不約而同的笑了笑,水奴搖頭道:“婢子沒有不舒服的地方,五郎君且放心便是。” “那就好?!币笈騺黼[忍,也沒再問下去,只是把手里一直抱著的東西放在案幾上,對水奴道,“這是表兄說感謝阿姊你之前給他題字的回禮?!?/br> 水奴道:“不過舉手之勞而已,婢子不值表郎君這份大禮?!?/br> 殷暖頓了頓,又說道:“表兄說。這里面不過是文房四寶而已,并非什么名貴之物,請你務必收下?!?/br> 水奴還想拒絕,殷暖忽然柔聲道:“阿姊,吾雖與表兄相處時間不是很長,但知他從來都有眾生平等的想法,他敬他認可之人。你為他題字,他便當這是讀書人之間的禮尚,而他回你一份禮,是他的往來心意。你且收下便是?!?/br> 水奴不動聲色的收回注視他的視線。伸手接過殷暖推過來的文房四寶。輕聲笑道:“五郎君說得是,是婢子小人之心了。” 殷暖見她收下,便又起身道:“阿姊,你今日已經(jīng)勞累一整天。便留下好生休息。我讓因田也留下陪你。” “好。”水奴點點頭。忽然又淺淺笑道,“五郎君真是一個極好極溫柔的主人呢!” 殷暖聞言面上一紅,半響。才低聲反駁道:“吾不是阿姊的主人?!?/br> 水奴被他的表情逗得笑出聲來,便也極為配合的道:“婢子知道,五郎君不是五郎君,是暖暖?!?/br> 殷暖一下抬起頭來,那一刻,在燭光淺淺的映照下,似乎連眼睛都亮了起來。 “阿姊是阿姊,不是婢子。”他有些執(zhí)著的道。 “嗯?!彼謽O為配合的笑著點點頭,“兒家不是婢子,是暖暖一個人的阿姊?!?/br> “那阿姊能一直這樣稱呼吾嗎?” 水奴抬頭注視著他,眼里的戲謔之意漸漸斂去,殷暖語氣里的絲絲祈求之意讓她忽然便心疼起來。 或許只是她多想而已,殷暖雖然從來都是一副溫柔的模樣,可是他有他的執(zhí)著和傲氣,他的語氣里,怎么會帶上祈求? “阿姊?”殷暖見她不說話,又柔聲提醒道。 “不是說好了嗎?”水奴認真的和他說道,“只有咱們兩個人的時候,兒家就這樣稱呼暖暖,畢竟讓人聽見,兒家可是要背一個奴大欺主的罪名呢!” 殷暖聞言心里一窒,他怎么忘記了,這里可是殷家,一個等級極為森嚴的地方。 “阿姊?!彼滩蛔¢_口道,“若是吾保證……” 屏風后面有腳步聲傳來,打斷了他的話。而后因田端著茶杯進來,給他倒了杯茶水之后,又極為自然的給水奴倒了一杯。 殷暖愣愣的看著面前的茶杯,終究還是沒有開口說下去,只說道:“阿姊,吾先走了,你好生保重身體?!?/br> 水奴點頭,“暖暖慢走?!?/br> 直到人已經(jīng)離開,因田關上門回來,就見水奴看著面前的案幾在發(fā)呆,案幾上有那個裝著文房四寶的盒子,還有殷暖未飲過的那杯茶水。 “公主?!币蛱锶滩蛔柕?,“你在看的是這個盒子,還是這杯茶?” 水奴搖搖頭,我也不知,“因田,你說,暖暖他剛才想說他保證什么?” 因田搖搖頭,“婢子不知。”頓了頓又問道,“公主,是不是婢子出現(xiàn)的時機不對?” “沒有?!彼珦u搖頭,“或許剛剛好。” 那個孩子,可能也不知道他自己想說什么吧? 因田又陷入沉默,屋里一時安靜下來。水奴托著腮,忽然道:“其實,就算我再不喜皇宮那個地方,可終歸那里才是名正言順的歸屬是吧?父皇一生都在那里,母后也在那里度過了半生的時光?!?/br> 因田靜靜的聽著,這可能是公主殿下第一次認真的提起她是否應該回到皇宮??墒撬齾s隱隱有一個感覺,司馬君璧現(xiàn)在其實并不是在討論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