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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〇〇章 杖斃 “對、對!你說的對,我現(xiàn)在只是一個剛小產(chǎn)過的人?!瘪R思琪條件反射一般又躺回床上,然而不過片刻,她又撐起身來,咬牙切齒的不甘心的道,“不過殷暖我是絕度不會放過的,一定不會?!?/br> “是、是?!泵吩姲驯蝗旖o她蓋上,邊說道,“三娘這么聰明,一定會有辦法把礙眼的人都解決掉的?!?/br> 門外,阮疾醫(yī)受刑的痛呼聲一聲高過一聲,聽得屋里的兩人心驚膽戰(zhàn)不已。 “梅詩?!瘪R思琪吩咐道,“你扶著我出去?!?/br> 梅詩奇怪道:“三娘現(xiàn)在正是養(yǎng)身子的時候,出去做什么,不怕被人懷疑嗎?” 馬思琪道:“疾醫(yī)受此大刑,若是他一個受刑不過,喊出了什么不該說的怎么辦?” 梅詩聞言立即想起這個可能,有些害怕的道:“是啊,三娘,若是他受刑不過說出真相可怎么辦?” “所以你快些扶我出去?!瘪R思琪道。 “是,婢子這就喚人抬軟轎來。” “不用。”馬思琪道,“就這樣走出去,越可憐越好。” 只要她看起來凄楚可憐,殷昕心軟之下,也就不忍心再把事情往她的身上想了。 院子里,疾醫(yī)渾身狼狽不堪的趴在地上,已經(jīng)不知受了多少棍棒。殷昕坐在旁邊,手里端著婢女奉上的茶,冷眼看著阮疾醫(yī)凄慘的模樣。因為只要一看見這人,殷昕就會想起因為他的過錯。自己在眾人面前出丑不說,還在他人心里留下不堪的印象。 “三郎君?!奔册t(yī)哭求道,“饒命??!求你饒奴一條賤命吧!那快木頭一定不會錯的呀,奴一定不會看錯的?!?/br> “還敢狡辯?!币箨颗溃敖o我繼續(xù)打。” 阮疾醫(yī)一聽心里更是絕望,趨于求生的本能,他幾乎立刻就想要開口說出真相換取活命的機會,卻在即將開口時候,看見馬思琪在梅詩的攙扶在顫顫巍巍的走出來。 “夫婿?!瘪R思琪在殷昕身前停下,楚楚可憐的行了一禮。柔柔的說道?!版砬竽?,饒了疾醫(yī)罷!” “思琪?!币箨靠匆娝行┏泽@,忙說道,“你怎么出來了?” 馬思琪有些慘然的笑了笑。低聲泣道:“妾身求你。饒了阮疾醫(yī)吧。他一路跟隨妾身從建康到此,妾身實在不忍心看他受此刑罰?!?/br> 殷昕皺了皺眉,開口道:“思琪。我知你心善,可是這人胡言亂語害我出丑于人前,實在不能忍?!?/br> “夫婿?!瘪R思琪又柔柔弱弱的喚了一聲,身體因為大病未愈的緣故,甚至還輕輕搖晃了一下,殷昕有些不忍,起身扶她坐下。 “夫婿?!瘪R思琪心里感激殷昕的體貼,又柔柔的說道,“疾醫(yī)他也是因為看見妾身小產(chǎn),驚慌之下才會看錯,求夫婿發(fā)慈悲,饒了他這一次吧!” “人命關(guān)天的大事又豈能出錯?”殷昕道,“若是這點承受力都沒有,又如何能給人診治?” “夫婿……” 殷昕忽然想起一事,對馬思琪道,“說來,你身體一向建康,又怎么會無端小產(chǎn)?定是這庸醫(yī)胡亂用藥才會害你至此,如此濫竽充數(shù)之人,我殷家豈能留得?” “不會的,奴怎么會犯下這樣的過錯?”疾醫(yī)絕望的看向馬思琪,懇求道,“三娘子,求你救奴一命吧!” 馬思琪見殷昕態(tài)度,知道此番怕是躲不過去了。只見她換了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淚流滿面、滿臉痛心的用巾帕擦著眼淚道:“怎么會這樣?可憐我那未出世的孩子。夫婿,你一定要給他報仇?。 ?/br> “思琪你且想開些?!闭娝绱丝蓱z兮兮的模樣,殷昕又有些不忍的勸慰道,“終究是咱們和這個孩子沒有緣分,你且好生養(yǎng)好身體,以后再生就是了?!?/br> 馬思琪依舊低聲啜泣著,忽然憤怒的看向阮疾醫(yī)道:“都怪這個人,不把他懲罰一頓妾身實在不甘心?!?/br> “也好?!币箨奎c頭,“你要怎么懲罰都隨便你?!?/br> 馬思琪便轉(zhuǎn)身吩咐梅詩,梅詩會意,立即從新安排了執(zhí)行的家僮。 卻說阮疾醫(yī)一開始聽見殷昕和馬思琪的對話,以為自己此番只怕再無生機,正在猶豫著是否該把事實的真相說出來換取活命的機會,就見馬思琪把懲罰自己的權(quán)利攬了過去。 心里便放下心來,想著她應(yīng)該也不過是裝裝樣子,事后定會放過自己的。 所以在棍棒重新落下來的時候,阮疾醫(yī)是極為放心的準(zhǔn)備承受的,誰知那一棒下來,只覺一陣鋪天蓋地的疼痛從身體里傳來,而后喉嚨一熱,一大口鮮血噴灑而出,場面極為嚇人。 阮疾醫(yī)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的看向馬思琪的方向,只是眼光早已經(jīng)渙散,他還沒來得及看清楚,就頭一歪,徹底的斷了氣。 終究是這一生跟錯了主人,也信錯了人。他只當(dāng)自己知曉馬思琪的秘密,她會保下自己,卻不知還有一個最簡單的法子——人死唇僵,一了百了。 場面一時靜住,所有人就算見過生死,也被這突如其來的情形嚇了一跳,饒是殷昕也有些驚訝的看向馬思琪的方向,卻見她捂住自己的小腹,滿頭的冷汗似是極為痛苦的模樣,又有些不忍,忙讓梅詩等幾個婢女把人扶進去。 “三娘,三娘?”梅詩本來也以為馬思琪是裝出來的,可是進屋之后,發(fā)現(xiàn)她竟然連手都已經(jīng)開始冰涼,心里不由也開始害怕起來,把人撫上床榻之后忍不住心急的喚了兩聲。 旁邊還有幾個婢女,殷昕也跟在幾人身后走了進來。梅詩正在擔(dān)憂,就見馬思琪忽然睜開眼,深深的喘了幾口氣之后,對梅詩道:“我沒事,只是有些想休息了。” 接著又轉(zhuǎn)頭對殷昕道:“夫婿,妾身實在勞累,就不能再陪你了?!?/br> “說這么做什么。”殷昕道,“你且好生休息,我等下去給你找一個可靠的疾醫(yī)過來。” “多謝夫婿?!瘪R思琪說完這句話,似乎是極為疲累的模樣,閉上眼睛不再開口。 殷昕見她如此,也轉(zhuǎn)身離開,梅詩對屋里的其余幾個婢女道:“三娘喜歡清靜,你們也先下去吧!” “是?!睅讉€婢女應(yīng)聲離開。 梅詩也跟著恭送殷昕出門,回來時正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