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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還是萬分感激的帶走了。 直到人已經(jīng)走出門外,阿元方才收回驚訝的目光,贊嘆道:“第一件見人拿別人的東西如此理所當然的,這位新過門三婦到底是什么人物?” “阿元?!币箨亢戎棺∷鹕淼?,“走吧,先去書房。” 兩人一路走到書房,只見門開著,因田直直的站在門外候著,看見殷暖時行了一禮,殷暖便也是回了一禮。而后推門進去,就見水奴站在窗邊,微微低著頭翻著一本書卷,午后的陽光從窗子里照射進來,殷暖的角度看過去剛好能看見一個極好看的側(cè)面。 “阿姊?” “嗯?”水奴抬起頭,笑道,“五郎君,客人送走了嗎?” “嗯。”殷暖點頭,“東西也一并帶走了。” “這樣??!很奇怪的舉動呢!”水奴說著,走到殷暖身邊,把卷冊遞給他,指著上面的一處記載道,“這里有記載,于芩木,擺放在臥房里似乎有安神的作用,其他效果未明,不過因為極少出,故而十分珍貴。就這樣被人拿走了,似乎還有些可惜呢?!?/br> 殷暖把書卷放下,抬頭看向水奴道,“阿姊喜歡嗎?” “嗯?”水奴一下子有些反應(yīng)不過來他跳躍性的問話。 “阿姊喜歡這種于芩木嗎?”殷暖又說了一遍,而后認真說道,“若是喜歡,吾讓人去買一個來。對了,書上不是說有安神的功效嗎,就去找一塊原木,雕刻成一個阿姊喜歡的物什放在你屋里去好不好?” “五郎君可是送人東西上癮了?”水奴調(diào)侃道,“不過這種東西其實長期放在臥房里也不好,初時確實有凝神的功效,時間久了,便會讓人胸悶起來。婢子只是有些奇怪三婦要這東西去做什么,五郎君不好奇嗎?” “好奇?!币笈c頭,自動忽略掉她話語里提到的“之前用過這種東西”的疑問,“三嫂拿去的目的若是和這木的藥用方面無關(guān),許是和物件本身有關(guān)?” “這也奇怪。”水奴道,“若真是如此,陷害栽贓之類的手段不是應(yīng)該要一樣更精致小巧比較適合當做信物之類的東西嗎?何至于大費周章又光明正大的拿了這樣一個木塊去?!?/br> 殷暖道:“暫且就當三嫂真的是為了睹物思鄉(xiāng)吧!” “也是。”水奴道,“若真有其他心思,總會有露出馬腳的時候。” “嗯?!币笈c點頭,看著水奴托腮依在窗上的側(cè)影,一時有些怔怔。 而想起剛才兩人討論的話題,心里更是有幾分說不上來的暖意。因為在之前,兩人并未有過什么商議。只是馬思琪再一次到來,阿元怕她又找水奴不快,就在水奴端來茶水的時候在屏風(fēng)后面和水奴換了。 之后馬思琪就莫名其妙的傷春悲秋嘆起人生無常,然后就拿走了那個于芩木雕就的貔貅。他心里有些疑惑,馬思琪大家出生,絕不會是那種眼淺到看見一個名貴一點的東西就討要的,故而想著回書房查一下關(guān)于于芩木的信息,誰知才過來,水奴就已經(jīng)在看了,且自然而然的就和他開始討論起對方的目的。 至于馬思琪是不是剛好就這么巧合的來看見這個東西,又剛好飽含感激之情的帶回去睹物思鄉(xiāng),別說殷暖和水奴,便是阿元也不信。 而這種一句話不說就與對方不謀而合、心有靈犀的感覺,讓殷暖心里無端的生出幾分甜蜜來。(。。) ... 第一八一章 花開 那之后過了月余左右,殷府舒玉樓忽然傳出一件喜事來,——殷家嫡子殷昕之妻有喜了。一時間府里上下一片喜氣洋洋,便連殷家家主殷頌都親自過問了此事,還賞賜了許多東西。 舒玉樓里,阮疾醫(yī)寫好藥方,遞給站在一旁的梅詩,說道:“上面是安胎方子,照方抓藥便是?!?/br> “三娘。”梅詩接過,有些猶豫的看向馬思琪道,“確定要抓藥嗎?” “自然要抓?!瘪R思琪道,“不但要抓藥,還要抓回來煎好送過來,每一步都不能少?!?/br> “三娘?!泵吩娺€沒回話,阮疾醫(yī)就有些擔憂的道,“是藥三分毒,三娘并無身孕,還是盡量不要喝下的好?!?/br> “誰說我要喝了?”馬思琪怒道,“不過是做給別人看而已?!?/br> “奴愚鈍,請三娘責罰?!?/br> “算了。”馬思琪道,“切忌以后說話小心些,不可走漏半點風(fēng)聲?!?/br> “是?!比罴册t(yī)點頭,想了想還是有些猶豫的道,“如此作假太過危險,還請三娘一切小心?!?/br> “這有什么的?”馬思琪道,“都知道你是我從馬家?guī)淼募册t(yī),我一直留你在身邊伺候有什么不對?這段時間我一旦有個頭疼腦熱的,疾醫(yī)你一定要親力親為,切不可假手他人?!?/br> 阮疾醫(yī)道:“三娘放心,奴明白這其中利害,一定會時時跟在娘子身邊。” “三娘?!焙鋈挥墟九陂T外稟道,“主母過來看你了。” “快些請進來?!闭f著又對阮疾醫(yī)道。“你就在旁候著,主母問什么,你回答什么就是,切記不可出什么差錯?!?/br> “是?!?/br> 不一會兒,趙氏走了進來,見馬思琪欲行禮,忙扶起說道: “子婦不必多禮,你身體現(xiàn)在可嬌貴著呢,快些回床榻上躺著去。” “謝阿姑。”馬思琪道,“兒已躺了多日。實在有些累了。疾醫(yī)說此時在屋子里走走也沒什么大礙的?!?/br> “雖然如此,還是大意不得?!壁w氏拉著她在坐榻邊坐下,又問道,“今日覺得身體怎么樣。可有不舒服的地方?” “兒一切都好?!瘪R思琪說道?!凹册t(yī)也說兒身體情況很好?!?/br> “是?!币娳w氏把視線轉(zhuǎn)向自己。阮疾醫(yī)忙說道,“三娘子身體建康,胎兒穩(wěn)當。平日只要小心,斷不會出現(xiàn)什么意外的?!?/br> “如此就好?!壁w氏又問道,“胎兒已有幾月?” 阮疾醫(yī)道:“已經(jīng)一月。” 對此趙氏倒也沒什么疑問,因為若是兩月,只怕前一個月就應(yīng)該查到了。 “對了?!壁w氏對馬思琪道,“平日一定要多加注意,忌諱的吃食切記不要去碰觸?!?/br> “是?!瘪R思琪道,“多謝阿姑,兒一定謹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