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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先和我去請示過閆翁才行?!?/br> 閆翁聽聞水奴想法之后也很是驚訝她的決定,見她堅持,便去請了莊里的瘍醫(yī)來確定水奴是否已經(jīng)康復(fù),如此興師動眾倒是讓她有些赧然。 之后瘍醫(yī)說了無事,只需好生調(diào)養(yǎng)就好,閆翁方才松口,讓右沁自行給她安排。如此,幾個時辰之后,水奴就出現(xiàn)在硯莊的織房里。 “水奴是嗎?” “果真近看更美呢?就是太柔弱了些。” “以前在織房里做過嗎,都會些什么?針繡會嗎?” 這般熱情的問候此起彼伏,水奴一時有些反應(yīng)不過來,半響,才淺笑著回道:“婢子名喚水奴,在司園時曾在織房待過一段時日,手搖紡車和腳踏紡車都會的,至于針繡之前容柳阿姊也曾教習過。” “容柳?”有人驚嘆道,“就是針繡極佳的那個容柳嗎,我一直想向她討教呢?”忽然又嘆息道,“可憐容柳命途多舛,早早的去了。水奴既然學(xué)過,能教教我嗎?” “好的?!彼c頭,“雖未學(xué)得容柳阿姊一二,但只要是我會的,定會知無不言。” 光陰似箭,如此世外桃源一般的生活方式,不過轉(zhuǎn)瞬,已經(jīng)過了一個春夏秋冬的更替。 而這一年,殷家三郎君殷昕與馬家娘子馬思琪定了婚姻;先皇司馬蘊薨,新安王司馬瑜登基,李陵容獲封淑媛,位列九卿之一。(。。) ps: 愿看文愉快! ... 第一一二章 變化 自從那年從建康回來的途中遇郡守府被滅門之后,鏡朝各地又發(fā)生了多次滅門案,受害者均是廟堂之人。而這其中有幾家與王家并無多大關(guān)聯(lián)。經(jīng)過一段時間的探查之后,終于可以確定,這些受害人有一個共同點:都是新安王政敵。 順著這條線索查下去,月余之后,王家收到一個訊息,雖來歷不明,家主卻立即下令讓王家在朝堂為官的一個子弟辭官,又連夜離開皇城。就在當夜,人去樓空的府邸忽然一把無名火起,曾經(jīng)的壯麗頃刻之間化成廢墟一片。 如此半年之后,皇帝司馬蘊突然暴病而薨,新安王司馬瑜順應(yīng)民聲順利登基。 “新皇登基已經(jīng)過去一年,終究還是注定的命運,明照還是回到宮廷。”立在窗前看著窗外一片春暖花開的女郎回過頭來,“因田,過兩日,你還是去到殷暖身邊吧!” “為什么?”因田有些不解,“婢子不是更應(yīng)該留在公主身邊護衛(wèi)公主殿下的平安嗎?” 比之兩年前,因田又長高了許多,也更加干練英氣,只是通身的氣質(zhì)也冷冽許多,簡直有些生人勿進的感覺,然而在面對司馬君璧時,還是一臉的恭敬與服從。 “這兩年的時間早已經(jīng)證明,這里世外桃源一般很是安全不是嗎?而且殷暖前幾日送了信來,說是過兩日便會送阿元過來這邊?!?/br> 司馬君璧走到矮桌前坐下,手肘撐在桌面上。掌心向上托著腮,顏色雖淡但極為潤澤好看的雙唇一旦開合就有些停不下來,“聽說送阿元過來也是謝大娘同意了的,也不知這兩年發(fā)生了什么,才會讓殷暖能徹底離了阿元這個助力。不過我現(xiàn)在離得遠了,想要阻止也是不可能的,既然如此,便只能讓你去到他身邊,其實說起來,五郎君兩年前的決定也真讓人感激。這段時日輕松悠閑的生活都快讓我忘記是從什么地方出來的了?!?/br> 因田目瞪口呆的看著眼前這一幕。雖然更美更睿智了一些,可是確定是以前的公主殿下無疑,即便嘴唇一直開合不曾停下,可是面上的表情還是無絲毫的變化。依舊一派的從容淡然。悲喜皆被內(nèi)斂。只微垂著眼瞼的桃花眼里透出一絲慵懶的絕代風華來。 “恩?”見因田突然出神,司馬君璧終于停下,轉(zhuǎn)頭看向她?!耙蛱镌谙胧裁??” “???”因田忽然反應(yīng)過來,慌忙跪下,“殿下的吩咐婢子自當萬死不辭,婢子無故失神對公主不敬,請公主責罰?!?/br> “這有什么好請罪的,且起來吧!不過萬死不辭有什么用呢?”司馬君璧好笑的看著她道,“總要自己平安才能保護別人不是嗎?所以無論做什么,且先留著自己的命才是。對了,如今那皇位上的人來去匆匆,我這個公主的封號早已經(jīng)名實皆亡,因田你再不必如此稱呼于我?!?/br> 因田道,“公主就是公主,在婢子心里永遠不會改變。” “也罷!”司馬君璧道,“只是人前注意一些也就是了。你也不必太過擔憂我之后的計劃。待殷暖能自處的那天,我終究還是會回去的,畢竟是與生俱來的命運。況且,那樣的地方我也實在不放心明照獨自一個人?!?/br> “是?!币蛱锫勓粤⒓凑f道,“婢子定不辱命,當盡心護衛(wèi)五郎君的安全?!?/br> 司馬君璧又道:“如此就有勞你了,既然來到私莊,便先去給閆翁和右沁阿姊說一聲吧!” 因田點頭,然后告辭離開。 直到確定人已經(jīng)走遠聽不見門內(nèi)的動向,司馬君璧才扶著矮桌咳嗽起來,陽光忽然照進屋子里,先前還有些昏暗的房間里亮堂起來,便能清晰的看見司馬君璧的膚色雖然極為白皙,卻隱隱透出一種蒼白的病態(tài)來。 “這天氣忽冷忽暖的還真有些猝不及防?!彼抉R君璧用手帕輕輕抹去眼角咳出的眼淚,把邊上的火爐里一直溫著的湯藥倒出一碗喝了,又坐了片刻,直到臉色恢復(fù)了些,才起身推門出去。 兩年前噩夢一般的各種刑罰,疤痕雖然能盡皆除去,傷害卻早已經(jīng)深入骨髓,隨著時間的推移,一點點的又顯現(xiàn)出來。 翌日,殷暖和阿元來到硯莊,閆翁行禮之余有些驚訝的道: “五郎君先前來信說不是明日才到嗎?” 殷暖笑道:“阿元聽說要過來,一直有些迫不及待,正要仆也很久沒來私莊看看,便和她一起前來?!?/br> 說著向接待的人群里看過去,疑惑道:“水奴不在嗎?” 閆翁道:“水奴想著五郎君明日再過來,便去山上牧羊了。” “牧羊?”阿元驚訝的道,“那么多的羊,水奴阿姊看得過來嗎?” 兩年的時間,她依舊是圓臉杏眼的模樣,便連性格也是一如既往的跳脫靈動。 閆翁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