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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攔住了,說這樣不但救不了水奴阿姊,還會對五郎君你不利?!?/br> 水奴畢竟是殷暖的婢女,出了這樣的事殷暖怎么也脫不了干系,若是這時候再讓人抓住其它把柄確實(shí)極為不利。 “阿母?” “嗯。”阿元點(diǎn)頭,“當(dāng)時大娘也在?!?/br> “仆去找阿母詢問一下?!币笈溃鞍⒃?,你去向府里的其他人探查一番具體是怎么回事?!?/br> “是,大娘在樹硯閣,婢子先告退。”阿元得了方向,立刻飛奔離開。殷暖也忙趕往謝氏的院子。 才走到樹硯閣院門處,就見謝氏屋里的婢女等候在那里,看見殷暖便走上前見禮說道: “五郎君,大娘已在屋里等候多時。” 殷暖應(yīng)了一句,匆匆趕往正廳。 “阿暖?!敝x氏看見氣喘吁吁的殷暖走了進(jìn)來,忙幾步迎上去,又喜又憂的打量著他。 喜的是他終于平安歸來,這一路傳回來的各種意外實(shí)在讓她寢食難安;憂的也是殷暖正擔(dān)憂之事,他這一路遠(yuǎn)道而來還沒來得及休息,院子里的家僮忽然就出了這等事,依殷暖脾性,接下來還不知怎樣的擔(dān)憂焦急。 “阿母,關(guān)于水奴的事……” “阿暖,先過來坐下?!敝x氏打斷他的話,牽著他在坐榻上坐下,而后接過婢女端來的粥遞給他,“我知你心急,只是也要先吃些東西才有精神處理不是嗎?” 殷暖伸手接過,幾下喝完,又急急的看向謝氏:“抱歉,阿母,兒實(shí)在有些心急,不知阿母可知這是怎么一回事,如何水奴會遭此陷害?” 謝氏搖搖頭,有些抱歉的看著自己的孩子,“阿暖,我知的不比阿元知道的多,不過確實(shí)可以肯定水奴是被人誣陷的?!?/br> 殷暖有些驚訝,“阿元不是說這事是在兒去建康之后發(fā)生的嗎,阿母如何會不知?又是如何肯定水奴是被誣陷的?” 見自己語氣急了些,殷暖忙又道歉,“阿母,兒非是質(zhì)問,只是……” 謝氏柔聲打斷他道,“我明白,我兒不必為這個道歉?!?/br> ... 第八十五章 囹圄 若是以前,也許謝氏還會勸誡殷暖不必為了一個家僮如此心急。然而方才從阿元那里得知水奴又一次不顧己身救了殷暖性命之后,后怕之余她也改了注意,阿暖三番四次被這婢女所救,說不定這個叫水奴的婢女真是阿暖結(jié)下的善緣。 更何況,她謝家的人也不是那等忘恩負(fù)義之輩。 謝氏想了想又說道:“元氏斷不是那種會隱忍別人、委屈自己之輩,若真有人偷了她的金釵,只怕當(dāng)即便會處處哭訴委屈,嚷得全府人盡皆知?!?/br> 殷暖有些訝異,不曾想謝氏竟看得如此透徹,只聽她繼續(xù)道: “就算你們遠(yuǎn)在建康,元氏不能立時去找麻煩。然她從來都是不喜我的,至少司園出了這樣的事,首先會做的定是找一個借口讓我不舒服。然而直到阿暖你們回到府里,元氏才去郎主那里求得指令到樹硯閣里拿人。如此反常的舉動,若非為了其他目的,也無理由可想了。” 殷暖聞言細(xì)細(xì)一想,水奴是斷不會行盜竊之事的。若元氏真是阿母所說的這個脾性,如此刻意的針對水奴,到好似是有什么事一定要親自見到水奴進(jìn)行拷問一般。 謝氏見殷暖陷入沉思,又道:“阿暖,私牢是什么地方想必你也清楚,如此還確定要救那個婢女嗎?” “就因?yàn)橹滥鞘鞘裁吹胤?,兒才會更加?dān)憂?!?/br> 想起那個地方各種殘酷的傳言,他幾乎恨不得能以身相替。 謝氏嘆氣道,“我也猜想你定時如此想法,只是這些勾心之事實(shí)非我所擅長,而且元氏所抓之人不過一介婢女,郎主自然不愿為此費(fèi)心。我兒,這一次想要救出那個婢女,你能依靠的只有你自己?!?/br> “兒明白。”殷暖道?!鞍⒛改懿环磳?,又告知這些,兒很感激?!?/br> 謝氏聞言心情卻更是沉重,自己的孩子正是需要幫助的時候,她卻只能以一個旁觀者的角度去看著。即便知道他以后要面對的豈止一個元氏;要保護(hù)的又何止一個婢女?這些終究也要學(xué)會面對的,只是到底有幾分意難平罷了。 謝氏嘆道:“就算只是一個莫須有的罪名,事情已經(jīng)到了如此地步,元氏是不會輕易放人的?!?/br> “這一點(diǎn)兒也明白?!币笈c(diǎn)了點(diǎn)頭,忽然想道,“除非是有六娘她有不得不放了水奴的理由。若是能知道六娘如此執(zhí)著的針對水奴的原因,事情可能就有了轉(zhuǎn)換的余地?!?/br> 不過片刻就能想到其中關(guān)鍵,這孩子如此聰慧,謝氏不知該喜還是該憂,只叮囑道:“阿暖,不管你要做什么,記得先要保護(hù)好自己。” “是?!币笈c(diǎn)頭,“阿母請放心,兒會小心行事的。” “也罷,我且先回去了?!敝x氏起身道,“原是準(zhǔn)備為你接風(fēng)洗塵的,現(xiàn)在想來你也沒什么心思,且等以后一起吧!若有需要我的相助,直接讓家僮來告知便是?!?/br> “謝謝阿母!” “何須言謝,且保重便是。”謝氏又嘆了口氣,方轉(zhuǎn)身離開。 且說殷蘿去到趙氏的院子,才進(jìn)了正廳,看見的就是趙氏滿面怒火。 “阿母?”殷蘿小心翼翼的喚了一聲。 “跪下,成事不足的東西?!?/br> 殷蘿嚇得慌忙跪下,一回頭才發(fā)現(xiàn)殷昕已經(jīng)跪在一旁,一邊臉頰上腫了起來,像是才受了刑。 “阿母。”殷蘿不解的問道,“阿兄和我做錯了什么,讓阿母如此生氣?” 趙氏怒道:“殷暖是怎么回事?” 怎么會忽然提起殷暖?殷昕聽得茫然,又不敢開口詢問。方才他本是前來給趙氏問安,結(jié)果還未開口就被罰跪在地上,方欲詢問緣由,臉上一陣刺痛,趙氏怒氣沖沖的一巴掌就招呼上來。 殷蘿聞言方才知道趙氏怒火的緣由,忙說道:“阿母,殷暖落水之事想必之前傳回消息的家僮已經(jīng)說起,只是兒也沒想到他竟如此命大,那樣水流湍急、深不見底的地方竟也安然無恙?!?/br> 被殷蘿語氣里的含意和冷意驚住,殷昕不可思議的轉(zhuǎn)向她,“阿妹,你在說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