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86
走一起嗎?不然我覺得好像是自己一個人上街一般。” “宋娘子客氣了。”水奴道,“婢子不敢逾越,和絲絲阿姊走一起就好?!?/br> 絲絲是跟在宋元衣身邊的婢女。 “水奴?!彼卧掠行o奈,走近她道,“你不是我的婢女,我當(dāng)你是阿妹你不愿意嗎?” 水奴有些意外,宋元衣是宋家唯一的嫡女,就算再如何平易近人,和一個婢女說這樣的話也實在讓人意外。 “婢子不敢?!彼牡孜⑽⒁粐@,上前一步,走到她身邊淺淺笑道,“不過能和宋娘子一起上街,婢子甚是榮幸?!?/br> 雖不是自己想要的結(jié)果,但能得水奴如此態(tài)度宋元衣也甚是高興,接下來有水奴跟在身邊,熱情明顯高漲了一些,水奴才有些驚訝的發(fā)現(xiàn)方才看來是自己看錯了。宋元衣原是喜歡買東西的,不過片刻幾人身上都有了收獲。 正走著,忽然前面人群處傳來一道熟悉的嗓音: “思琪阿姊,你看這個,可襯你了?!?/br> ... 第八十章 有緣 若兩人沒聽錯,方才傳來的應(yīng)該是殷蘿的嗓音,她口中的“思琪阿姊”想必是馬家娘子馬思琪無疑。只不知這兩人何時已到如此親密的地步,能相談甚歡,結(jié)伴逛街出游,人影晃動處還能看見馬家浩浩蕩蕩跟隨的一隊護(hù)衛(wèi)。 宋元衣頓了一頓,拉著水奴轉(zhuǎn)過一個方向,串進(jìn)人多的地方,而后繞過一個珠釵攤販,走進(jìn)另一條街道。 另一條街道不像方才多是些珠寶首飾店鋪,而是一整排的酒家,便是路邊的小攤販也是賣些當(dāng)?shù)氐奶厣〕灾悺?/br> “水奴?!彼卧禄仡^問道,“你可餓了,咱們?nèi)コ孕〇|西吧!” 水奴點頭,出來已有一個時辰左右,便是不餓,能去歇息一番也是好的,宋元衣既然已經(jīng)走到酒家門口,想來也是做此想法。 幾人進(jìn)了一家木枋扎彩、朱綠彩畫,看起來極是華麗的酒樓,才進(jìn)門,就有幾個身著整潔統(tǒng)一服飾的跑堂上前來伺候。 之后進(jìn)了二樓一間臨窗的包廂,宋元衣的婢女絲絲出去點了些糕點茶水和一些特色小吃,不過一會兒,跑堂就依次送了進(jìn)來。 宋元衣把糕點往水奴面前推了推,“我不知道你愛吃什么,就讓絲絲把他們店里有名的都送了一份來,你嘗嘗可喜歡。” 水奴道過謝,拿起一塊放在唇邊咬了一小口,而后點頭道:“挺好吃的,宋娘子你也嘗嘗?!?/br> “看起來就挺不錯?!彼卧乱矅L了一塊,點頭道,“挺特別的味道,不過很好吃?!?/br> 之后一時無言,兩人默默吃著,半響桌上的糕點都還剩下大半。本就不過是來歇歇腳,而且又都是極注重禮儀的,宋元衣也就罷了,畢竟身為宋家嫡出娘子,舉手投足之間的優(yōu)雅尊貴都是從小就練就的。讓她驚訝的是,端端正正的坐在她對面的水奴,那不經(jīng)意間流露出來的氣質(zhì)彷如與生俱來,讓她有種自己也難以企及的感覺。 甚至讓人忍不住的揣測——冰山一角都已經(jīng)如此。對面這個和自己差不多年歲的小娘子,不知她原來,究竟是怎樣的風(fēng)華? 除卻這些,那淡然寧靜的性子也讓人忍不住的想要親近,讓她有時候會想,這樣的人,原是不該被當(dāng)做一個婢女對待的。 宋元衣輕輕拍了拍手,接過婢女遞來的巾帕擦了擦,然后讓絲絲把兩人幾乎沒動過的糕點給守在門外的護(hù)衛(wèi)送去,才回頭道:“水奴,你都不奇怪我為什么要回避阿蘿和馬家娘子嗎?” 水奴搖了搖頭,“不好奇,因為娘子做的也是婢子希望如此的?!?/br> 宋元衣笑起來,“真喜歡你這種說法。這幾日馬家娘子似乎有些不待見我,方才就算我不先走開,按照她這幾日的作風(fēng),恐怕也會在看見我之后甩手而去的,與其那是自找尷尬,不如先避開的好。” 看來因為宋元衣畢竟來自宋家,所以那馬思琪再如何高傲也不過只是轉(zhuǎn)身離開,而不是像看見她時一般——雖然不像第一次見面時一個巴掌甩上去,不過尖酸刻薄的諷刺言辭是少不了的,至于偶爾莫名的落水或者絆個跟頭之類的她都快要習(xí)慣了。 至于具體原因,想來和這段時間那個沸沸揚(yáng)揚(yáng)的傳言脫不了干系——馬思琪心思都在殷昕身上,對他身邊的女郎都是充滿敵意的。 而自己一個小小的婢女也會被針對,想來是因為那一日馬思琪對殷昕一見鐘情的起因是因為自己而已。 宋元衣被針對也可以理解,不是殷家的人卻一直和殷家的兩位郎君在一起,怎么看都是關(guān)系不菲,況且之前宋元衣還和殷昕兄妹有過患難與共同生共死的經(jīng)歷,讓馬思琪想要找個理由不多想都難。 之后幾日倒是寧靜,殷蘿和馬思琪兩人忙著和對方成金蘭之交,倒也沒再出什么意外。 馬家家主的壽宴之后,其他人陸陸續(xù)續(xù)的離開,殷昕幾人在馬家的盛情挽留下再多留幾天。宋家雖然早已經(jīng)派了人來,不過因為和殷家同在新安,馬元?dú)J便一并盛情挽留了,宋元衣推遲不得,殷暖和水奴也認(rèn)為一起走安全一些,故而雖然馬思琪萬般不愿,在馬元?dú)J的訓(xùn)斥之下也只得暫時變了態(tài)度。 如此又過了幾日,殷宋兩家的家主都來信催促各家子女歸家。又因為要在半途接殷嬰,所以幾人決定次日啟程。 因為來時坎坷的路程,殷宋兩家接到信之后都派了更多有江湖經(jīng)驗的護(hù)衛(wèi)前來,馬元?dú)J也承諾一定會派足夠的護(hù)衛(wèi)護(hù)送幾人回家,故而雖然來的時候太過驚心動魄,回程倒也沒人擔(dān)憂。 相比幾人的輕松,馬思琪反倒整日憂心忡忡的,整天跑殷昕等人所住的院子都快勤奮到住在這里了。 直到幾人啟辰時候,馬思琪更是戀戀不舍的送到城門外,留在殷蘿殷昕兄妹馬車上,一直和殷蘿依依話別,眼神不時的偷偷瞄向殷昕方向。直到出了城門,馬家婢女前來提醒幾次方含羞帶怯的轉(zhuǎn)向殷昕方向: “三阿兄!” 殷昕收回看向后面馬車的視線,回頭笑了笑道:“思琪阿妹,有什么事嗎?” 這幾日馬思琪的表現(xiàn)太好,幾乎都快要讓殷昕淡化對她的第一印象了。 “阿兄真是不解風(fēng)情?!币筇}笑道,“思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