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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的說道,“都怨阿母吩咐的這什么任務(wù),可冷死我了!” 云秀素知她向來輕賤家僮性命,最是說到做倒,當(dāng)下也不敢再反駁,打起精神咬牙起身伺候殷蘿回房歇息。 甲板上很快又恢復(fù)之前的一片寂靜,只剩下河水奔涌的聲音見證著方才發(fā)生的一切。兩人誰也沒有注意,就在殷暖掉進(jìn)水里的時候,甲板上亭子的另一邊,“撲通”一聲也有一個人無聲的跟著跳下。 一夜無事,次日宋元衣方從睡夢中醒來,便聽見甲板上一陣喧鬧聲。而后伺候她的一個婢女跌跌撞撞的跑了進(jìn)來. “怎么回事,外面在吵嚷什么?” “稟、稟娘子,殷家五郎君失蹤了。” “什么?”宋元衣不敢置信的看著她,“你剛說什么,再說一遍?” 那婢女偷偷瞄她一眼,又低聲道:“殷家五郎君失蹤了。” 呼吸一窒,慌忙簡單梳洗完畢,宋元衣邊往甲板上走邊說道:“你們可都找過了?這船就這么點(diǎn)范圍,殷家五郎君能到哪兒去?” “找過了?!蹦擎九庾哌呎f道,“殷家家僮前前后后已經(jīng)找了無數(shù)遍,都沒看見人影?!?/br> 宋元衣心里一沉,慌亂的感覺甚至比昨日直面水匪時更甚,這四周都是水,若是不在船上,人還能到哪兒去?往壞處想,就算人真的掉進(jìn)了河里,也不知是昨夜何事掉的,船已經(jīng)航行了一個晚上,又能向何處尋人去? 甲板上,殷昕殷蘿殷嬰等人都在,正趴在船舷上四處張望,眾人都是一副衣衫不整慌忙出門的模樣。 宋元衣忙走過去,殷昕看見她,神色慘淡的招呼道:“宋娘子!” 宋元衣急急問道:“可有找著什么?怎么回事?” 殷昕搖頭:“一點(diǎn)蹤跡也無,不只是殷暖,他的婢女水奴也不見了蹤影。” “什么?”心里又是一驚,宋元衣幾乎說不出話來。不只是因?yàn)槿耸窃谒渭业拇鲜й櫟模慌轮箅y辭其咎,更是因?yàn)樗龑δ菍χ髌陀∠蠛芎?,?shí)在接受不了這兩人會出什么意外。 殷蘿聽見“水奴”二字時心里便有些奇怪,她努力回想昨晚情形,實(shí)在想不出這人是什么時候不見的,只擔(dān)心這賤婢別讓她的計(jì)劃出了什么岔子才好。 “阿蘿?!彼卧聠柕?,“昨夜你可聽見什么動靜嗎?” “啊?”殷蘿猛的驚醒過來,臉上瞬間換上一副悲傷的神色,抽噎著搖頭道,“我什么也沒聽見。宋阿姊,怎么辦?阿暖是不是掉進(jìn)這河里去了,這河水這么深,他會不會出了什么事???” “你胡說?!彼卧逻€沒說話,阿元的聲音便從船舷外傳來,“五郎君和水奴阿姊吉人自有天相,肯定會沒事的。” 阿元順著繩索爬上船舷,殷嬰伸手把她拉上來。 “怎么樣?” 阿元搖頭,眼圈紅紅的哽咽道:“船艙里我都找過好多遍了,還是沒看見五郎君和水奴阿姊的蹤影?!?/br> 宋元衣聞言眼眶立即紅起來,眼淚大顆大顆的往下掉。殷蘿本來正打算呵斥阿元的態(tài)度,見此情形也只好按捺不表。 ... 第六十五章 匪返 殷昕嘆了口氣,轉(zhuǎn)向宋元衣懇請道:“宋娘子,可否勞煩你派幾艘小船,我等也好下船尋找?!?/br> “好、好的?!彼卧路磻?yīng)過來,忙收起滿心慌亂,轉(zhuǎn)身吩咐宋家奴仆把大船停下,而后放下所有小船沿河尋找,再三叮嚀無論是兩岸或者河底都不能放過。 然而她心里也清楚,下過暴雨之后的河水渾濁不堪,除了從上游帶來的漂浮在水面上的渣滓,根本什么也看不清楚,想要從中找到人的希望實(shí)在渺茫。 殷蘿忽然道:“這水奴本就來歷不明,現(xiàn)在竟然跟著阿暖一起失蹤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受了誰的命令先害了阿暖之后再畏罪自殺?!?/br> “阿妹?!卑⒃瘩g,殷昕便喝止道,“現(xiàn)在找人要緊,不是說這些的時候?!?/br> 殷蘿不滿的撇嘴,滿臉悲傷的說道:“阿兄你生我的氣也沒用,這水深不可測,又已經(jīng)過了這么久,阿暖很可能已經(jīng)兇多吉少?!?/br> 阿元狠狠的瞪著她,忍了忍終于還是扭過頭去眼不見為凈。 十一艘小船全部放下,每艘小船上兩個人,全部散開往四處尋找,便是船上其他水性好的奴仆也潛水搜羅。 殷嬰和阿元執(zhí)意下水,宋元衣原是不同意——殷暖和水奴已經(jīng)在她家船上出事,若是殷嬰再有什么意外,她是在是良心不安。無奈兩人執(zhí)意,宋元衣無奈,只得妥協(xié),前提是多派兩個水性極好的奴仆跟著,殷嬰搖頭道: “宋娘子,讓他們各自前去尋找至少也多一絲希望。吾等只在大船周圍搜尋就是?!?/br> 宋元衣心里也明白,多一個人便多一分希望,便也同意下來,只是再三叮囑兩人只能在大船周圍巡視。 船出了月口,水勢平緩,依舊是天高云淡、水平山遠(yuǎn)的好景色。若非渾濁的河水不若先前清澈,倒好似青陽路堵塞那時,放眼望去,一片寂靜安寧。 然而不過一夜之間,這一片寂靜便吞噬了殷暖和水奴兩人,只剩下安靜的流水讓阿元心里感到害怕。 兩人繞著大船轉(zhuǎn)了無數(shù)圈,偶爾有潛水查看的奴仆浮上來,阿元滿心希望的大聲詢問,之后又是無邊的失望。 “嗚嗚……”丟下漿,阿元崩潰的蹲下身抱著自己雙膝,嗚咽著自責(zé)道,“都怪我,要不是我離開五郎君和水奴阿姊,他們一定不會突然丟下我不見了的。都怪我……嗚嗚……” 晚間休息的時候,宋家安排的客間畢竟不比殷家船上主臥,外間的坐榻較小,休息兩個人很是勉強(qiáng)。水奴憐她勞累便讓她去其他房間和宋家婢女一起休息,自己留下照顧殷暖就好。 經(jīng)過白日波折大家都有些累了,阿元也知道自己若是執(zhí)意留下,結(jié)果是兩人都不得休息,便答應(yīng)了水奴提議,誰知不過一夜,就出了這樣的事。 殷嬰咬緊牙齒,雙手握得死緊,有心安慰阿元幾句,不過他一向面冷,性格沉悶慣了,即便心里的悲痛已經(jīng)翻江倒海,面上也一如既往的嚴(yán)肅。 “阿元?!币髬氪蛄可嫌蝺砂镀蹋鋈婚_口道,“吾等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