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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看?!比荼烫竭^來頭,想了想說道,“這應該是容柳阿姊的手帕?!?/br> “不是。”水奴搖了搖頭,肯定道,“這只是她給別人繡的東西,我曾經(jīng)在容柳阿姊那里見過?!?/br> 這手帕她記得清楚,便是那日容柳昏迷時緊緊握在手心里的東西,她記得那日容柳似乎說過,之所以會惹惱殷照,是受元氏所托前去送一塊巾帕,那么這應該就是元氏的東西。不過……水奴眉頭皺了皺,說道: “容碧,這個我先帶回去,看有沒有機會幫容柳阿姊還給那人?!?/br> “好?!比荼痰?,“容柳阿姊若是泉下有知,定然也會希望是這樣的?!?/br> 水奴點點頭,和她一起把衣物燒完,見容碧還在不停的掉眼淚,便道,“容碧你也想開些,容柳阿姊若是泉下有知,定然也不會希望你如此的?!?/br> “嗯?!比荼厅c點頭,“我知道的,只是我一直把容柳阿姊當成我在這世上唯一的親人,她就這樣走了,我心里難受,不知道如何是好?!?/br> 想起容柳臨終所托,水奴心里嘆息一聲,替容碧擦去眼淚,安慰道:“容碧你放心,一切都會好的?!?/br> 送容碧回了院子,水奴回到樹硯閣,見殷暖和阿元不在,一時無事,便拿出那塊巾帕仔細打量。這巾帕和平日所見不同,上面不僅繡了些精美的圖案,斜對角上還墜了兩顆珠子。 讓水奴驚訝的便是這兩顆珠子,常人看不出來,只當是尋常珠子。但是水奴在宮里見慣了各種奇珍異寶,知道一種叫做鏤空雕的工藝,面上看不住異樣,只需用珠光從珠孔處照射,便能看出玄機來。 她雖然只看了一眼,但立即便知道這兩顆珠子也是這種工藝。不過鏤空雕極其難得,擁有這么手藝且能做好的工匠極少,所以隨便一顆珠子都是無價之寶,殷家是世族里面的大家,元氏有那能力拿出兩顆來讓人墜在巾帕上也可以理解。 不過水奴好奇的是,這里面雕了什么?元氏竟喜愛到要繡在巾帕上貼身帶著。 水奴把珠子拆下來拿到窗前正要打量,忽然門被人推開,阿元和殷暖走了進來。 “五郎君、阿元?!彼阎樽雍徒砼练胚M袖口,向殷暖問禮。 “水奴阿姊?!卑⒃獑柕溃澳銊傇谧鍪裁??” 水奴搖頭,給殷暖倒了杯熱茶之后給阿元也沏了一杯,“沒什么,聽穗映阿姊說你們出門去了,可是為了什么事?” “吾去私莊走了一趟。”殷暖道,“那日容柳離世之后,吾便吩咐人把容柳埋在樹下的東西挖了出來,順著地址前去查看容碧家里信息?!?/br> 難為殷暖想得這般周到,水奴問道:“如今可有什么消息了?” “恩?!币笈c頭,“已有消息說容碧雙親都還健在,吾已經(jīng)讓人送了消息過去,看挑個什么時候,把容碧送回她的家鄉(xiāng)去?!?/br> “這就好?!彼闪丝跉猓拔謇删蠖鳎菜闶橇肆巳萘粯缎氖?。” 殷暖搖搖頭,嘆息道:“吾心中也有愧疚,如此也算是求一個心安。” 水奴搖頭笑了笑,“五郎君已經(jīng)做得很好了?!?/br> 柳長院,容柳曾經(jīng)住過得房間。 “再找找看。” 打量眼前一團亂的房間,元氏簡直快氣瘋了,暗道自己之前也真是太心急了些,怎么也應該先把巾帕拿到手之后再處置那個賤婢的。誰想當時的氣氛太好,那個時候讓容柳下套是最合適的。 況且本來想著只是一個婢女的房間而已,一塊巾帕應該很容易找到。 眾奴仆又把房間翻了個遍,小心翼翼的回稟道: “六娘,房間確實已經(jīng)翻看多遍,并不見巾帕的痕跡?!?/br> “廢物。”元氏起身,說道:“先回去再說?!?/br> 她不愿殷照不快,便不想告訴殷照實情,只對他說自己一件東西落在容柳這里,今日一早就過來親自監(jiān)督尋找,誰想還是白跑一趟了。 元氏回到自己院子,想了想,又讓人下去查看,容柳在來到柳長院之前,和誰最是親近。柳長院的人自然是不可能的,容柳在柳長院時日尚短,還不及和別人結交。況且這些人的心思她也清楚,容柳突然冒出來直接就成為殷照的貼身婢女,那些人嫉妒還來不及,又怎么會上趕著去巴結? 第二日,有家僮前來稟報,說容柳在司園時人緣不錯,其中有一個叫做容碧的婢女,和她親如姊妹。 “容碧嗎?”元氏搖著團扇,“有目標就好,我就不信這么一塊巾帕會跟她上了黃泉路不成?” 再說殷照,他風流浪蕩慣了。這殷家,除了主母一派的人,他不想惹上麻煩之外。其他院子里的,只要他看上那個婢女,都會想方設法的弄了來。 那容柳他早兩年就已經(jīng)惦記上了,只是想著謝氏雖然性格柔弱,不過她身后的謝家也不是好得罪的,便暫時按捺下來,反正他身邊美人也不少,不急這一時三刻。 不過誰曾想老天爺也幫他,讓這么個美人巴巴的自己跑了來,只可惜還沒完全吃到嘴呢,居然就發(fā)生這么一件糟心事,未避免自己和元氏的事情暴露,就只好送她上黃泉了。 不過,殷照頗有些郁悶的想,若是從未到手也就罷了,現(xiàn)在是煮熟的鴨子就這么飛了,讓他心里怎么也平靜不下來。 “也罷!”殷照懶洋洋的道,“去了一個大的,還有一個小的,反正殷暖那里美人多的是,總要找個人來解解饞的好。” ... 第四十七章 交換 殷照來到樹硯閣,有婢女奴仆上前見禮,他一路無視,直接走到正廳在主位上坐下。穗映上前奉茶,說道: “二郎君請用茶!” 殷照抬頭打量她,片刻后頗有些失望的嘆了口氣——雖也是個出挑的,但是在那個叫做水奴的小娘子面前,實在是有些云泥之別。 穗映不知他看著自己是何意,但是看他神色就知道沒想什么好事,眼里有著不快一閃而過,穗映不動聲色的斂了去,滿臉恭敬的退下。 阿元心里記恨他害死容柳,早在聽說來的人是殷照之后就避開了。至于其他在正廳里伺候的婢女,殷照一一掃過,然而心中已有碧玉做對照,頑石又怎能入眼?故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