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菜,只是手忽然抖了抖,她努力的想要合攏手指想把飯菜扒拉過來,動了半響雙手還是僵硬著。 “看吧!”阿元心疼的把飯菜往她面前又推了些,把碗筷給她擺放好,“你的手動了這么一天肯定是受不了的,要不要我去給你找個勺子來?” “不必了,謝謝你,阿元!”水奴努力的握著筷箸,低頭默默的吃飯,不動聲色的垂下眼瞼遮去眼眸里有些猙獰的血絲。 “阿元。”水奴見她眼也不眨的看著自己,便說道,“你先回去吧,等下我會把碗筷送回膳房的?!?/br> 正巧這時有人在門外喚阿元的名字,阿元掙扎半響,有些猶豫的看向水奴道: “水奴阿姊,你身體大好了嗎?” “恩,”水奴道,“不過傷寒而已,已經(jīng)休息了兩天,早已經(jīng)沒事了的?!?/br> 阿元正想反對她所謂的傷寒是昏迷了三天之久,所謂的休息是做了一天一夜的針繡。正這時門外的人又叫喚了兩聲,阿元無奈,只得先走了出去。 晚間殷昕讓人送了些補品過來,說是聽說水奴昏迷三天便讓人送來的。穗映接了之后親自送到水奴的房間里。 有些不解的看著眼前穗映,水奴不解一向較為和善的穗映此時看起來竟然有幾分恨意和不耐。 “穗映阿姊,這是?” “三郎君讓人送來的。” 穗映把補品“啪”的一聲放在水奴面前的憑幾上,不待她回話,轉(zhuǎn)身走了出去。 水奴掃了一眼那些所謂的補品,伸手把壓著繡線的推開一些,低頭繼續(xù)手里的刺繡。 到了戌時左右,院子里鬧騰了一天的聲音漸漸沉寂下來,水奴終于放下了手里的針繡,起身披了一件衣物,推門出去。 來到容柳的房門外,容柳依舊點著燈坐在桌旁等著。 水奴推開門,輕聲喚道:“容柳阿姊?!?/br> “水奴,你來了?東西在這里呢,都準備好了?!?/br> 水奴伸手接過,“容柳阿姊,麻煩你了,我這些時日找不到機會出門?!?/br> “沒事,不必如此客氣?!比萘肓讼?,又問道,“你找到地方了嗎?可要我陪你去?” “不!”水奴忙拒絕,“不必了,容柳阿姊,我自己去就好,我會小心,不會被人看見的?!?/br> ... 第三十二章 祭奠 水奴走出院子,一路磕磕絆絆的來到一個頗有些偏僻的地方,那里離樹硯閣倒不是很遠,看起來是一個經(jīng)久不用的院子,里面雜草叢生,昔日繁華絲毫不見,背面有一棟很是破舊的建筑,呼呼的風聲吹過,門框“嘩啦”作響,環(huán)境頗為瘆人。 在這樣的表面上光鮮亮麗的大家,內(nèi)里不知生出多少繁華走向荒敗的故事,莫說是殷家,便是皇宮,也有冷宮哀聲夜夜不斷。 對滿眼的陰森視而不見,水奴走在院子中央,把手里的籃子放在地上,然后開始用手拔地上的雜草。早已經(jīng)過了春天植物生長的季節(jié),那些雜草的根莖很是堅硬,水奴拔了幾叢,手上就被割了好幾道口子。 她自己還沒什么感覺,旁邊忽然有一人急匆匆的跑了出來,水奴還沒反應(yīng)過來,受傷的手已經(jīng)被人拿在手里。 “五郎君?”水奴不可思議的看著來人。 “是吾?!币笈c頭,拿出自己的巾帕給她把傷口包扎好,才像一個犯了錯的孩子一般,低頭說道,“吾是跟蹤你過來的,之前仆從窗里看見你一個人悄悄離開,很是擔心就跟過來了。希望水奴你不要介意?!?/br> 水奴搖搖頭表示不介意,見他低頭打量自己籃子里面的東西,有些惶急艱難的解釋道: “婢子的阿父過世了好些時日,一直未能給阿父上香祭奠,心里實在難安,故而才拜托容柳阿姊給我尋了這些香燭來?!?/br> 很多人家都介意不相干的人在自己家里為不相干的亡者進行祭祀,況且殷家還是一個大家,水奴也只是個身份低微的婢女。所以她才會瞞著眾人悄悄到這里來。 “我知道的?!币笈驍嗨脑挘爸拔嵩蛉萘齻兇蚵犨^你的身世,所以水奴你不用介意。我不會責怪你,也不會告訴他人的?!?/br> 見水奴一直緊繃的神經(jīng)緩緩的松懈下來,殷暖松了口氣,打量周圍一番之后問道:“你是想把這里處理干凈嗎?” 水奴點頭。 殷暖又說道:“你這樣硬用手是不行的,跟我來?!?/br> 水奴不解的跟著他走進那扇搖搖欲墜的木門,竟然發(fā)現(xiàn)里面竟然整整齊齊的擺放著十幾把鋤頭和一些其他的農(nóng)用工具。 “這個院子雖然已經(jīng)荒廢了許久?!币笈娝@訝便解釋道,“但是這里有一條小道剛好通向私莊的一個田地,所以那些有蔭佃客為了取用方便就把常用的農(nóng)具寄放在這里。吾也是無意中發(fā)現(xiàn)的?!?/br> 水奴才拿起一把兩頭尖尖的農(nóng)具,殷暖便讓她放下,遞給她一把鋤頭頗為扁平的農(nóng)具,說道: “水奴你用那個是不行的,除草要用這個才比較方便?!?/br> 見水奴有些驚訝的看著自己,殷暖不解的問道: “吾又怎么了嗎?” 水奴無言的笑了笑,輕聲說道:“婢子只是奇怪五郎君竟然對這些農(nóng)耕用具這般熟悉?!?/br> “這個呀?!币笈H有些不好意思,回道,“之前我和阿母去私莊查看的時候,看著有趣便向那些有蔭佃客學了些?!?/br> 水奴試了試手里農(nóng)耕用具的重量,嘆道: “想來應(yīng)該很辛苦?!?/br> 殷暖點頭,“若非那天吾親自去見識過,也不知盤中菜、碗中米皆是從汗水中得來。” 兩人走到院子,好一會兒總算是除凈一小片地方。殷暖又給水奴找來一個有些舊了的憑幾,用袖口小心擦干凈上面的灰塵,給她端端正正的擺放好。 水奴把帶來的香燭擺放在上面,殷暖拿出一個火折子遞給她,水奴祭祀完畢,直直的跪在地上,而后漸漸的俯下身去。 “父皇,原諒君璧不孝。在你仙逝之后,只能以這種方式祭奠你,望你一路走好!他日若有機會,君璧再來給你和母后請罪?!?/br> 殷暖安安靜靜的站在一旁看著,水奴聲音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