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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元在一旁悄悄撇嘴,她可是聽說,三郎君確實不是那么不講道理的人,不過是在對象不是奴婢的情況下,對于奴婢,他一般都是直接忽視甚至嫌棄的。 幾人走了幾步,便看見一輛裝飾華麗的馬車停在幾人面前??粗厦嬉蠹业臉?biāo)志,殷暖不解的轉(zhuǎn)頭看向殷昕: “三阿兄,這是?” 殷昕無所謂的道:“既然是一起的,總不好讓你走路,而我騎馬回去,所以進明公府之前我讓人回府駕駛來的?!?/br> “這樣?!币笈鋵嵱X得無所謂,反正既然是走出來的走回去就是了,不過這樣的想法顯然不是殷昕所能認可的,故而也沒說什么,跟著殷昕一起上了馬車。 “水奴。”殷暖看向水奴阿元兩人道,“你們也上來吧!” ... 第二十五章 后院 “不用了?!卑⒃蛄孔谝笈赃叺囊箨恳谎?,忙搖頭道,“五郎君不用管我們,我和水奴阿姊跟在后面就好。對吧,水奴阿姊?” 水奴點頭,“自然好的?!?/br> “算了?!币箨亢鋈婚_口,道,“水奴你也上來吧!” 既然殷昕已經(jīng)開口,殷暖便把阿元也叫上了馬車,剩下的奴仆便跟在后面。 水奴本想拒絕,只是一時沒有什么好的說辭,見阿元已經(jīng)上了馬車便也只得跟上。 阿元上了馬車之后便自然的坐在殷暖旁邊,另一邊的殷昕看見水奴上來便下意識的往里面讓了讓,水奴卻是目不斜視直接坐在阿元旁邊,好在馬車里面空間很大,坐了四個人也是綽綽有余。 殷昕心里頗有些郁悶,不過想著對方就一婢女,便也不好發(fā)作。 阿元本來是好動能說的性子,此刻可能是殷昕就坐在對面的緣故,她把自己縮了又縮盡量降低存在感。殷暖拿出之前買的其中一本卷冊隨便翻看著。水奴垂著眼簾,眼觀鼻鼻觀心,倒好似已經(jīng)與外界隔離般。殷昕斜靠在身后的坐墊上,打量水奴幾眼,忽然開口問她道: “吾看你舉止端莊,進退有度,可是念過書?” 水奴點頭:“回三郎君,婢子不過能識幾個字。” “也不錯?!币箨肯肓讼胗謫柕?,“作為家僮能識幾個字已是難得,可還會些其他的?” 水奴搖頭:“婢子才智有限,不過會些掃地砍柴的粗活。” 殷昕聞言頗有些失望,過了片刻,有問了水奴一些其他諸如家住何處、年歲幾何之類的問題,水奴一一作答。直到“吁”的一聲馬車停下,車夫還不及稟報,殷暖就放下書冊打斷殷昕道: “三阿兄,到了?!?/br> 殷昕下車,打算去回稟殷家主母今日的情況,方又想起關(guān)于公主殿下落水一事,本來稍有緩解的心情又沉重起來。 和殷昕告別回到樹硯閣,殷暖和水奴把今日買來的書冊一一擺放在書架上。水奴正要離開,殷暖忽然開口道: “水奴,你今日可是不開心?” 水奴有些訝異的回頭,“五郎君何出此言?” 殷暖笑了笑,說道:“雖然你平日里也不像阿元那般總是興高采烈,但是今日尤其的悶悶不樂。”想了想又加了一句,“特別是我們從官府出來以后。” 水奴垂眸片刻,忽而抬頭淺笑道:“沒有的事,婢子多謝五郎君關(guān)心。” 不過是又一個希望破滅而已,早知道結(jié)果如此的不是嗎? “若真是如此那就好?!币笈娝θ莶凰谱鱾?,松了口氣,轉(zhuǎn)身踮起腳尖從書架上抽出一本書遞給水奴道,“這本你拿回去看吧!” 水奴下意識的接過,頗有些驚喜的問道:“這樣真的可以嗎?” 她不知道作為一個婢女如果看書的話是否逾越了奴婢的本分。 “自然可以的?!币笈Φ?,“方才我就注意到你打量這本書好幾眼,看完之后你放到原位就是了,若是還有其他的喜歡的,也不必通過我,直接來拿就是了?!?/br> 這對于水奴來說無異于這段時日難得出現(xiàn)的喜事,謝過殷暖之后小心翼翼的抱著書冊回到房間,只覺得之前的郁悶已經(jīng)散了許多。 之后幾天水奴也想了些其他的辦法。只是之前在宮里時,因為皇帝較為寵愛緣故,一直留在身邊親自教養(yǎng)著。她能私下訓(xùn)練衛(wèi)士的機會本就不多。況且現(xiàn)在遠在新安,她的衛(wèi)士就算再有通天的本事,也不可能在這么快的時間里找到這里來。 這天殷暖不在,水奴便在自己屋里做針繡,忽然阿元在門外探頭進來道: “水奴阿姊,容柳阿姊說有事要請你幫忙,她在織房有事脫不開身,不能親自過來。” “好的。”水奴放下針繡,“我這就過去?!?/br> 阿元笑嘻嘻道,“那我的話傳到了就先走啦,我的紙鳶還沒飛起來呢!” 說完也不等水奴回話,人就一溜煙不見了。 水奴來到織房,見里面比平日里人要多一些,容柳身著一身藍色的襦裙坐在其中一架腳踏紡車前,腳下不停,雙手翻飛,動作極為迅速。 “容柳阿姊?” “水奴來了?”容柳笑了笑,起身走到水奴面前,拉著她走到織房外一個較為僻靜些的地方,有些抱歉的解釋道,“因為織房現(xiàn)在走不開,而這個東西二郎君院子里的元華阿妹又急著要,就只能拜托你了?!?/br> “無妨。”水奴道,“容柳阿姊需要送些什么,交給我便是?!?/br> “你且等我片刻。”容柳回身進屋,不一會兒拿著一個小包袱出來,打開之后拿出一個用粉色的方巾包得嚴實的物件遞給水奴。 “這里面是給二郎君做的兩塊巾帕?!比萘缓靡馑嫉男α诵Φ溃霸A阿妹說我擅織繡便拜托我的。水奴你也知道,府里人閑話多,想法更多,若是拜托其他人還不知道會傳出什么來,我實在不放心,就只能找你了?!?/br> 水奴點頭表示理解,而后告辭離開。 拿著東西來到殷照的院子,因為對上次過來時發(fā)生的事印象太過深刻,所以她并沒有從湖上的涼亭走過,而是繞過荷花池走邊上饒了一圈的小徑。 來到前院,看見幾個婢女在那兒或做針線或曬太陽,便上前尋元華在何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