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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哭了”,蘇歌見春箏小小一只,哭起來可憐極了,她現(xiàn)在模樣雖小,但卻裝著顆二十多的心,見不得別人哭,便扯了下春箏袖子,烏黑的大眼睛轉(zhuǎn)了幾圈。 春箏這才有些不好意思,她抹了把眼淚,朝蘇歌羞澀的笑了笑,正打算開口,卻想起了什么似得拍了下自己的頭,懊惱道:“小姐,我忘了去稟告夫人,夫人都擔心好幾天了?!?/br> 她說完服了下身,便匆匆向門外跑去。 蘇歌望著她轉(zhuǎn)過院門,方才掀開被子下了床。穿起繡鞋,她慢慢走了幾步,心上浮現(xiàn)淡淡的喜悅。 真好,做鬼時整天飄啊飄的,她都快忘了腳踩在地面上是什么感覺了。嗯,兩個字,踏實。 蘇歌靠在門邊,望著院子里盛開的紅梅,感覺心中多年積郁一掃而空,盎然春意鋪面而來。 此時門口傳來一陣窸窸窣窣衣料摩擦聲伴著急促的腳步聲,蘇歌聽到動靜,急忙回屋,一骨碌爬上床,閉著眼睛裝睡。 她白皙的小臉染上紅暈,睡著也愈發(fā)玲瓏可愛。 沈氏在門口望見女兒的那一刻就紅了眼,奔到床邊抱住她就喊道:“循循,我的循循?!?/br> 蘇歌揉了揉眼睛,緩緩睜開眼,做出一副迷糊的模樣望著沈氏,小聲喚了聲母親。 那軟糯的聲音里還帶著些初醒的迷糊,直把沈氏聽的又掉下淚來。 自從兩天前幼女撞到頭昏迷后,她就日日禱告,幸好菩薩慈悲,循循終于醒過來了,伽嵐寺的大師還說循循命格貴不可言,果然是準。沈氏心里惦記著下次得去多捐些香火錢。 略一思索,沈氏便止住了淚,她家循循的好日子還在后頭呢。她撫著蘇歌細軟的發(fā)絲,望著她的目光里滿是愛憐疼惜。 “大嫂,循循醒了。” 母女倆正談話間,一把婉媚的聲音傳來,接著淡紫珠簾被撥開,走進一個中年美婦來。 看見來人,沈氏眸光微沉,目光淡淡掃過去。 “喲!你怎么來了” 來人是三房夫人李氏。 她聽到沈氏略帶嘲諷的話語,也不生氣,徑直走到繡床前,低頭仔細瞧了瞧面色蒼白的趙意嬋。 微蹙著眉,面上帶著幾分憐惜之意,關(guān)切問道:“循循,怎么樣了?” 趙意嬋頗有些無措,她可一點都不記得這位夫人了。 沈氏看著女兒瑟縮的模樣,又心疼又生氣,還不是李氏生的那個好兒子,平白無故欺負自家meimei,否則她的寶貝乖乖哪會受這個苦。 看看好好一個姑娘,都嚇的不會說話了。 沈氏越想越氣,握著自家女兒微涼的小手,正要發(fā)話。 屋外忽而傳來一陣喧嘩聲,不多時門被推開,闖進來個十一二歲的少年。 李氏看過去,一時愣住了。 那少年不是別人,正是李氏的二子,趙明德。 趙明德進了屋,也沒看李氏,走到沈氏跟前,直直地跪下去,低聲道:“大娘,明德知錯了。” 李氏看著自家兒子,目光閃爍不定,氣的臉色發(fā)青。 “明德,循循如今已經(jīng)醒了,這事也就罷了,只是你下次要當心些,好了,先去看看meimei吧。” 沈氏斜睨李氏一眼,方才扶起跪著的少年,語氣不冷不淡。 她出身名門世家,修養(yǎng)極佳,自然不會對著個孩子發(fā)脾氣,只是因著自家嬌嬌女兒受了傷,心底到底還是有些不悅。 聽了這話,李氏也不想再自找沒趣,拉過兒子,便去看醒過來的趙意嬋。 -------- 解釋下,女主還是蘇歌時小名循循,本來打算趙意嬋小名叫尋尋,音同循循。后來覺得太麻煩,就改了 第2章 重生趙家女(修) 小姑娘倚靠在床邊,額上還纏著圈紗布,往日rou嘟嘟的臉蛋似乎消瘦了些許,嘴唇微微泛白,襯的一雙大眼睛愈發(fā)烏黑明亮,看上去孱弱又可憐。 說來意嬋也是無奈,她可真記不得這位少爺了,但也不好不說話,只眨巴著眼睛,依著模糊的記憶,低低的喚了聲:“三嬸娘,五哥哥?!?/br> 趙明德呆呆站在床邊,看著意嬋這副病弱模樣,眼中不由浮現(xiàn)絲懊悔之色。 前幾天他一時怒起推了她一把,哪里料到會惹出這么大的事。 其實他不討厭意嬋,畢竟這樣一個玉雪可愛的小姑娘,誰能不喜歡呢,雖然他只比她大了一個月,但畢竟是哥哥,對著唯一的meimei,也是打心底里疼愛的 。 可她有時又實在讓人喜歡不起來,過于嬌縱任性也罷了,偏還愛招惹別人。 這次的禍事他雖有錯,但罪魁禍首卻正是意嬋自己。 前幾天她不知從哪里弄來個風(fēng)箏,便來尋他,讓他帶她去放風(fēng)箏。 他說帶她去湘蕪園去放,她卻不樂意,覺得不好,非要去摘星樓上玩,她性子嬌縱,一個不滿意便胡攪蠻纏,趙明德哪里是她的對手。 最后只得妥協(xié),兩個人偷偷摸摸去了摘星樓,在明臺上放起了風(fēng)箏。 許是天公作美,趙明德發(fā)揮超長,風(fēng)箏飛的極高,意嬋看的眼饞,想自己親手試試,她想要什么也不說,當即便伸手就去搶。 趙明德不給,把風(fēng)箏節(jié)舉的高高的,趙意嬋夠不到,心里自然氣的慌。 她生氣也不讓別人好過,二話不說伸手就是一爪,下手又不知輕重,轉(zhuǎn)眼間趙明德白凈的下巴上就多了兩道血痕。 趙明德疼的直抽氣,也顧不上什么風(fēng)箏了,直接把線軸扔在一邊,伸手摸了摸下巴,再看看沾染血跡的右手,心中氣極了。 趙意嬋卻不以為意,還在一旁瞪著他。 心頭燎原火起,趙明德德一時意氣下忍不住推了她一把,力道也用了十分。 意嬋站在觀星臺邊,離臺階不過半尺,被他大力這么一推,身子哪里穩(wěn)的住,往后一個大邁步踩空了,直跌下樓去。 咕嚕咕嚕滾到底,更慘的是,在樓臺底部撞上了裝飾的凸起獸頭,后腦勺遭殃,積了大片淤血。 因此小姑娘便就這么香消玉殞了,便宜了還是魂體的蘇歌,她就這般迷迷糊糊附身于趙意嬋身上。 也是因為傷重,竟昏睡了三天兩夜。 她昏睡了三天,什么也不必顧,可趙明德卻遭了大難。 那天他在春笙院從日正中天站到紅日西垂,可卻沒有等到趙意嬋醒過來,她只是躺在床上,一動不動。 后來李氏把他拖回屋時,他半條腿都麻了。 半夜里又被父親訓(xùn)斥,藤條都打斷了三根。 他下巴處還帶著傷,看著可憐,卻也沒人管他。 趙明德想哭,但他一滴眼淚都沒掉,滿腹皆是委屈。 明明是尋尋先打他的,他只是還手,不是有意推她摔下樓的,千言萬語梗在喉頭,卻又硬生生咽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