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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那間時常被拜訪的私人的樂室了。 一來二去的,福諾迪斯也算是和她積累了一定的熟悉度,最有代表性的事件就是有時候閑暇下來了,又在樂室碰到了她,他也不會介意和她說上幾句與音樂無關(guān)的家常。 “阿諾忒?”男人放下手中的酒杯,“你找我有事么?” “我有件很重要的事要說……所以我能請您出來談?wù)劽??真的是非常重要的事情。”見對方有些不以為意的樣子,她補上了后半句,“是關(guān)于韋斯萊的?!?/br> 一提到這位極受寵愛的女兒,男人的表情瞬間嚴肅了幾分,他對著身邊的弗洛麗歉意地點點頭,然后便隨著女孩出了大門。 音樂會的地點是魏迪爾的豪宅中最大最華麗的一棟,舉辦場地是正廳,而阿諾忒出了門后腳步不停,卻是向著偏廳走了過去。 好一段路了,前面的女孩依然一言不發(fā)只顧著走路,福諾迪斯雖然心中生出了些許懷疑,但出于對對方的聲名還算相信,是以并沒有開口質(zhì)疑。 只是跟了一段路以后,等他站到了偏廳的門口,他突然就心中一悸,步子頓住了后,他下意識便停下了腳步皺起了眉頭,“你要帶我去哪里?” 他開口問道。 還真是父女情深。 死后還能感應(yīng)不成? 阿諾忒心中波瀾不驚,面上卻露出一個悲痛的表情來,她聲音微微沙啞,嗓音低沉,像是要說出什么讓他無法接受的消息,“福諾迪斯先生,在進去之前,我希望你能先深呼吸幾次,做好充足的心理準備,免得遭受打擊太大,情緒失控?!?/br> 男人的臉色瞬間差了:“你是什么意思?” 少女深吸了一口氣:“韋斯萊死了。” “你說什么!”仿佛是承受不住這么大的打擊,男人踉蹌著后退了一步,接著他像是才反應(yīng)過來一般,猛然上前抓住了她的肩膀,因為情緒太過激動,他根本控制不住自己握到她肩膀的時候的力道,阿諾忒只覺得肩膀一痛一麻,緊接著被握著的地方便因為過于疼痛而失去了知覺。 她嘆了一口氣,口中卻是一字一句,吐字清晰,“請您節(jié)哀?!?/br> “不!這不可能!你一定是在騙我!”仿佛是不能相信早上還和自己言笑晏晏的女兒突然死去,他氣急敗壞地喊了起來,“她怎么可能死了!是你!是你對不對!是你在騙我,是不是?” 他的聲調(diào)從一開始的氣急敗壞逐漸轉(zhuǎn)低,壓低的聲線里里是波瀾的哀求,可是事實并不會因為他可笑的期許而改變,阿諾忒甚至用平靜到殘忍的語氣又為對方重復(fù)了一遍,“福諾迪斯先生,韋斯萊已經(jīng)死了,請您接受這個事實,強烈的情緒波動不益于您的敘述和判斷,畢竟抓殺您女兒的兇手還需要您的幫助。” “你說……兇手?”男人的眸色瞬間沉了。 他仿佛是抓到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突然得到了生存的意義,即便這稻草沉浮著仿佛馬上就要沉入水底,他也只能緊握著,整個人都透出晦暗的熱情。 “帶路?!彼林曇舻馈?/br> * 將男人帶到了維特斯那,阿諾忒還來不及說什么,電話就像炸雷一樣響了起來。 等把電話接起來了她才知道,原來是出去浪的某只已經(jīng)玩膩了,來找她卻找不到人,是以洛蕾萊打了個電話過來,好問問說好要等她的某妹子現(xiàn)在在哪里。 相比起不太熟悉的福諾迪斯,顯然是把大病初愈的某只送回家看起來更為重要,是以和維特斯打了一聲招呼以后,她便打算過去找洛蕾萊。只是她才說了她在偏廳,還沒來得及闡述具體位置,那邊就急匆匆得掛斷了電話,說要過來找她。 魏迪爾算得上是巴爾的摩排的上名號的有錢人了,他的房子是毫不低調(diào)的豪華高配,大得出奇,不熟的人很有可能直接在這樣莊園一樣的地方迷路。據(jù)她所知,除掉一個大得能夠用來舉辦宴會的正廳外,它還有四個偏廳,而阿諾忒此刻就正在東門的偏廳。 可東門的偏廳,既不是最近的,也不是最遠的,難不成對方還能預(yù)知未來,先知了她在哪里不成?少女頭痛得揉了揉腦袋,想著要不要打個電話回去說清楚了她在哪里,只是電話撥出去了,那邊卻沒人接,大概是急匆匆地趕著路,是以根本就沒注意到手機。 那她要不要去找人? 可她要是去找了,剛好和對方錯開怎么辦? 她還在猶豫著,幾分鐘后,她的面前竟然就出現(xiàn)了洛蕾萊的身影。 比她預(yù)想地來得快得多的女孩朝她招了招手,臉上的笑容純?nèi)粺o害,卻讓人禁不住莫名其妙地打了一個寒戰(zhàn)。 她來得太快了。 要知道,四個偏廳雖然在同一條方位線上,但實際的左右距離相隔甚遠,而按照洛蕾萊的速度,她應(yīng)該是直沖著這兒來的。 她知道她阿諾忒就在這里。 猜出來的? 但阿諾忒自認她方才的話里并沒有透出任何的端倪。 那么她是怎么知道的? 而且知道她在哪里的話,她是不是甚至連這里發(fā)生的時期,也知道的一清二楚呢? 那一瞬間阿諾忒的腦海中閃過無數(shù)想法,但她卻只強自壓下,朝著洛蕾萊露出一個笑容,然后轉(zhuǎn)身離開。 她絕不會主動掙脫這個枷鎖。 而因為她背對著身后的少女,她看不見背后的場景,所以她半點沒有看到洛蕾萊那彎起來的帶著無上的愉悅的眉角,還有唇上帶著的瘋狂的病態(tài)笑容。 * 你束縛自己不愿主動掙脫開枷鎖。 可如果……枷鎖斷了呢? 第28章 最痛的背叛來自身邊(五) 路上的時候,仔細思考了一番后,阿諾忒還是選擇給杰克發(fā)了短信。 福諾迪斯畢竟不是一般人,他的女兒被人用這樣兇殘的方式殺害了,光光警局的干涉是遠遠不夠的,但維特斯做夢都想完成一項聯(lián)邦調(diào)查局的人完不成的案子,是以他會主動把這起案子轉(zhuǎn)交給杰克警官的可能性幾乎為零,并且他還很有可能會向上面壓著這起案子,然后親自調(diào)查。 他不怕失去這起案子的調(diào)查權(quán),只要他能在移權(quán)的這段時間里查明案子的真相,那么他就可以將功補過,不受到上級的責罰。 想法很好。 但也很蠢。 他就這么肯定,他一定能查出真相來么? 阿諾忒對男人的這種盲目的自信呲之以鼻。 這起案子處處都摻雜著古怪以及各式各樣讓她不愿深想的懷疑,維特斯這樣的行為根本是替兇手拖延時間,而若是錯過了最佳的查探時間,如了那個狡詐兇狠的兇手的意,說不定真相就再也無法浮出水面了。 “阿諾忒一直在走神呢?!鄙倥w白的手掌在她面前晃了晃,她的手很好看,但阿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