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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在這猶如洪流的歷史中,她能保有什么,又能抓住什么? 一時間,話語凝滯,她竟說不出話來,只呆呆坐著,任憑思緒萬千。 見她那模樣,田恒猶豫片刻,開口問道:“你見過海?” 楚子苓驟然回神,點(diǎn)了點(diǎn)頭。 “喜歡海嗎?”田恒面上的表情,似柔和了幾分,“臨淄便離海很近。” 田恒是個齊人,定然是見過海的,突然提起,是想到了故鄉(xiāng)嗎? “海邊很好。”楚子苓的確也喜歡海,只是兩個世界的海,怕也有些區(qū)別。 田恒聞言,只輕輕“唔”了一聲,便起身向竹林走去。楚子苓愣了片刻,才明白他是去捕竹鼠了,不由輕笑出身。那種迫在眉睫的危機(jī)感,已然散去,楚子苓放開心神,就這么隨意在山中閑逛起來。吃些野物,看些風(fēng)景,直到太陽西斜,晨光昏黃,才重新登車,返回居所。 晚霞似火,映得山林盡赤,馬兒輕快,不多時就把霞光拋在身后,前方就是他們居住的小院,似已能看到炊煙,然而當(dāng)馬車飛馳,到了院前時,斜刺里突然沖出了三輛戰(zhàn)車,百來兵士,一個個持戈舉刀,把他們團(tuán)團(tuán)圍住。 楚子苓心頭一緊,覺得不妙,田恒已從車上站起身來:“等了尊駕許久,終是等到了?!?/br> 一句話擲地有聲,就見面前的人群分散,走出了一人,一個熟人。依舊容貌俊秀,身姿挺拔,但那人臉上,沒了整日掛著的和煦笑容,不再圓滑世故,到顯出了幾分冷峻,不是之前失蹤的林止,又是那個? “田兄,許久不見?!彼b遙沖田恒拱了拱手,開口道,“家主得知大巫在此,特來相迎?!?/br> 田恒唇邊顯出嘲諷:“敢問林郎效命何人,才能做出這等恩將仇報之事?” 為他治療足跡,為他meimei診治心疾,換來的卻是背叛和陰害,任是田恒,也要問上一聲。 林止望了那半掩的車廂一眼,恭敬道:“林某乃蕩氏門下,當(dāng)初若非家主,吾兄妹二人怕是再就棄尸荒野了。這等大恩,自當(dāng)舍命相報?!?/br> 他沒說子苓救治之恩,反倒說起蕩氏恩情。顯然,區(qū)區(qū)診治,還比不上家主的命令。 原來是蕩氏!田恒心底冷笑一聲,之前向氏奪權(quán),紛爭不斷,蕩氏倒是安安分分,還以為能投靠華元,誰曾想,竟然是藏在后背的黑手。他帶子苓到漆園,正是為了引蛇出洞,只是沒想到,竟是這個jian詐小人帶隊,且還來得如此之快! 見田恒不答,林止輕嘆一聲,沖著車廂深深一揖:“大巫莫慌,家主只是看不慣華元弄權(quán),并不想傷了大巫。等回到商丘,必好生供養(yǎng),不遜宮中。” 聽到這么厚顏無恥的話,楚子苓都?xì)庑α耍骸安辉競遥苛掷墒菫榱藡赡飭???/br> 她又何止一次救過那小姑娘,不求感恩戴德,卻未曾想成了救蛇的農(nóng)夫。若是被蕩氏抓住,就算留下性命,怕也是籠中之鳥。用來攻擊華元的把柄,怎能活的安穩(wěn)? 林止卻道:“若無家主施恩,嬌娘哪有黨參可用?吾自是為了嬌娘,還請大巫見諒?!?/br> 他說的正大光明,無分毫悔意,倒是讓聽到這話的人背心發(fā)涼。這人也許確實愛自己的meimei,但因這愛,生出了利爪獠牙,幾欲噬人。任何道理,任何情誼,都成了過眼煙云,無法在他心底留下印記。冷血的毒物,又豈會顧念他人? 楚子苓的心劇烈躍動了起來,一下一下砸在胸口,讓她呼吸急促,手心冒汗。這伙人來的太快了,如此多人,怎能逃過?也許她可以讓田恒先走,林止必不敢殺她…… 然而似是料到了她的打算,林止沖身邊人揮了揮手:“抓住大巫,其他格殺勿論。” 一聲令下,幾輛戰(zhàn)車奔馳了起來,持弓的車左,執(zhí)戟的車右,同時舉起了手中兵刃,駟馬飛馳,如同橫沖直撞的猛獸,向他們撲來。 “無咎!” ☆、第81章 第八十一章 楚子苓驚叫出聲。只這單人匹馬, 區(qū)區(qū)幾個護(hù)衛(wèi),如何抵擋? 然而回答她的,是一聲低喝:“抓穩(wěn)了!” 田恒雙手持韁, 猛地一扯,馬兒長嘶一聲, 調(diào)轉(zhuǎn)馬頭,向外沖去。三輛戰(zhàn)車, 成個品字圍在三方,其中一輛正堵住了去路。見區(qū)區(qū)安車也敢來沖, 戰(zhàn)車上那弓手毫不遲疑, 搭弓放箭! 兩車相對疾馳, 長箭如電,田恒雙眼微瞇,只一偏頭, 就躲過了利箭。身上有甲,對面又只一個弓手, 何懼之有? 箭“篤”的一聲釘在了車廂上, 此刻兩車相距不足三十步, 對面車右已豎起銅戟,箭能躲過, 利刃要如何抵擋?! 誰料田恒一抖韁繩,前方駿馬長嘶一聲, 竟又偏轉(zhuǎn)了方向。急轉(zhuǎn)之下, 馬后懸著的車廂幾乎飛了起來, 向著敵方駟馬撞去。再怎么訓(xùn)練有素,馬兒也無法抗拒天性,這偌大車廂撞來,怎能不避?邊上驂馬立刻扭身,撞在了中間并軛的服馬身上,卻仍未躲過,被車尾擦到,頓時筋斷骨折,馬嘶聲聲。四匹馬亂作一團(tuán),任是御手如何驅(qū)馳,也動彈不得! 車廂“呼”的飛起,又重重落下,震的車身劇顫,險些翻到,楚子苓只覺跟坐過山車一樣,兩眼發(fā)花,指骨都攥的生痛。他們躲過了嗎?這是要另尋突圍的道路? 林止高聲叫道:“他們要往山林逃了!攔住!” 剩下那兩輛戰(zhàn)車,齊齊調(diào)轉(zhuǎn)了方向,欲前后夾擊,百來兵士也持刀持戈,沖向那小小安車。正在此刻,一聲長長呼哨響徹四野。隨著哨聲,那漆園吏居住的小院,竟傳來了急促腳步,二十幾個持劍的游俠兒沖了出來! 如今敵人面向山林,背向小院,這一下猛沖,直切腹肋,哪里能擋?林止又驚又怒,他們埋伏前明明搜過一遍,這群游俠兒是從哪里冒出來的! 然而后悔也晚了,殺喊聲頓起,林止高聲道:“分兵!攔住他們!別讓人逃了!” 他們駕的是安車,御術(shù)如何高超,也逃不過駟馬戰(zhàn)車。只要逼停對方,自然能以眾擊寡,殺了田恒,奪下楚女! 然而田恒要逃嗎?駿馬再次被韁繩勒住,調(diào)轉(zhuǎn)了方向。他并沒有向著山林逃去,而是沖了回來! 早就設(shè)下伏兵,動用了原本準(zhǔn)備對付屈巫的游俠兒。魚已上鉤,焉能不殺? 一手挽韁,一手抽出了插在車邊的短矛,田恒怒喝一聲:“林止!” 叱咤聲猶如雷霆,轟然炸響。林止猛地抬起頭來,就見前方車架上站著的大漢,猿臂舒張,凌空揮下,一道銀光撕裂長空,直直向他射來! 如此遠(yuǎn),竟也能拋矛?這念頭剛一浮上,林止就知糟糕,再想閃身,卻已來不及了。短矛落下,身體似被重物一撞,向后飛去,肩上劇痛傳來! 敵方主使重傷,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