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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消息稱得上靈通。不過需到宮外求診, 車駕也只用駢馬, 此子身份怕也不是很高。 “求診者是何人?”田恒又道。這位林郎君,看起來可不像是有病的模樣。 “是舍妹有疾, 還請大巫一看。”面對詰問,林止依舊言辭有禮, 目中也露出了些懇求神色。 “大巫喜靜, 若想診病, 只能林郎陪伴令妹,仆役不得入內(nèi)?!币娝_實是來求診,田恒這才松口。 聽到這答案,林止面露喜色, 連聲道謝。轉(zhuǎn)身便回到車旁, 抱下了個女童,又緩緩走了回來:“還請執(zhí)事帶路。” 田恒這才開了門,帶兩人走入院中。 短短一段路, 那女童不哭不叫, 乖乖蜷在兄長懷中, 猶若小小貍奴。但是從身量看, 她怕是有六七歲了,很有些份量。抱著她,林止的腳步漸漸拖曳起來,一腳深一腳淺,似有足疾。然而走得如此吃力,他也不肯松手,只把meimei護得如眼珠子一般。 看來這對兄妹,也尋過不少巫者了。田恒眉峰微皺,能夠如此快尋來,到底是何出身?林止自己衣著素雅,他那幼妹可是一身錦裘,打扮光鮮,顯是有些家資。他跟之前鬧事的鼠輩,有無牽連? 田恒心中暗忖,面上并不露聲色,在門外通稟道:“大巫,又有人求診?!?/br> 楚子苓也沒料到新病人會來的這么快,檢查了一下遮面的黑紗,才道:“請進。” 就見田恒帶著一大一小兩人走進了屋中,當看清對方容貌,楚子苓不由訝然道:“是你?” 這不是之前偶遇,避道讓行的那人嗎?怎么又出現(xiàn)在面前了? 這聲驚呼,登時讓田恒皺眉,一雙銳目投向林止。誰料那人也不慌張,放下meimei,俯身跪倒:“果真是大巫。小子林止,多有冒犯,還請大巫見諒?!?/br> 這兩人果真見過!田恒皺眉道:“林郎可見過大巫?” 林止坐起身,略帶歉意的笑了笑:“之前為接舍妹,路上駕車匆匆,沖撞了大巫車駕。當時吾便猜,這乘坐宮車的巫者,會不會正是設館神巫,未曾想果真如此??磥硎巧咸熘敢?,讓吾來尋大巫。” 他容貌本就不差,說的又極為坦然,看起來十分誠懇。田恒心底卻冷笑一聲,偌大宋都,真有如此巧的事情嗎? 是不是機緣巧合,楚子苓無法分辨,但不論是當時還是現(xiàn)在,這男子都足夠恭謙守禮,明明跪在面前,還分出一手牽著meimei,這份自然細膩,裝是裝不出的。 目光落在一旁那嬌小的女童身上,楚子苓問道:“敢問林郎,可是令妹有恙?” 林止神色微暗,低聲道:“正是。舍妹自幼體弱,尋便商丘巫者,也未能治愈。若大巫能讓舍妹康復,吾愿奉上十牛百羊,錦帛兩車?!?/br> 十牛百羊,錦帛兩車?怕是卿士之家也不過如此了。楚子苓挑了挑眉,不置可否,只道:“請令妹上前?!?/br> 林止立刻抱起meimei,小心翼翼上前幾步,把她放在大巫面前的矮榻上。許是不常見外人,那女孩兒臉色發(fā)白,死死抓住了兄長的衣袖。 林止柔聲道:“嬌娘勿怕,大巫可為汝祛疾……” 然而如何溫言,對方依舊滿面慌張,不肯松手。 見狀,楚子苓道:“無妨,牽著她亦可?!?/br> 說著,她伸手握住了小女孩細瘦的腕子,仔細號起脈來。片刻后,楚子苓眉頭一皺,輕輕撩起了面上紗帳,仔細看了看那女娃的手指,又檢查過五官面色,方才問道:“她今年幾歲?” 林止立刻道:“年方八歲?!?/br> 這個答案可有些出人意料,這女娃的體形,一點也不像個總角孩童,實在太過瘦弱。 “平日可有胸悶氣短,心悸乏力?”楚子苓又問。 “有。嬌娘曾數(shù)次暈厥,故而吾都不讓她下地行走?!闭f著,林止憐惜的看了meimei一眼。 這關切之情,溢于言表。楚子苓輕嘆一聲:“此乃先天不足,恐怕壽數(shù)有礙?!?/br> 面白頰紅,身形瘦小,口唇發(fā)紫,心悸氣促,中醫(yī)可歸入胎怯,乃先天缺損。若是換成西醫(yī),則有另一個稱呼,先天性心臟病,癥狀還頗為嚴重。這樣的病,只靠醫(yī)藥是無法根治的,而春秋時代,哪來的條件開刀手術? 這話一出口,林止的雙眼就紅了,嘴唇顫了許久,卻說不出話來。那女童輕輕扯了扯他的袍袖:“阿兄莫哭,嬌娘不痛的?!?/br> 如此嬌聲勸慰,反倒讓林止以袖掩面,良久之后,他終是垂下衣袖,再次拜倒: “無論多少錢帛牛羊,吾都能出。但求大巫試上一試……” 這楚巫不同于他往日所見之巫。只是片刻,就料中了嬌娘的病情。他不求別的,只求meimei能平平安安,多活些時日。 見病人家屬這幅模樣,楚子苓沉吟片刻,終是道:“若是能尋來幾種藥材,我可開個方子,為令妹調(diào)養(yǎng)生機。” 中醫(yī)里針對心臟類疾病,也有不少方子。根治是沒什么希望,但是益氣寧神,培元固本,卻不難做到,只是方中有幾位藥材只在北方出產(chǎn),特別是黨參這一味。最上品的黨參,產(chǎn)于山西上黨,在這個時代,應該位于晉國境內(nèi)吧?也不知能不能尋到…… 然而她的疑慮,林止全不在乎,立刻道:“吾那商鋪就在糧坊,宋地藥材都能購得!若還不夠,便派車隊行走列國,必取回大巫所需之藥!” 糧坊!楚子苓這才恍然,怪不得他能拿出十牛百羊,原來是這個時代的大商人。也是,恐怕唯有商人,消息才能如此靈通,在自己坐堂的第一天就找上門來。 既然對方這么說了,楚子苓也不再遲疑,把幾種要用的藥材描述了一番:“你可先去尋來,若尋不到,我再畫圖給你?!?/br> 此刻林止哪有不應?連連叩首,又恭敬無比的奉上診金,這才小心抱起meimei,準備告辭。 誰料他剛剛起身,楚子苓突然道:“林郎不看看自己的足疾嗎?” 身為醫(yī)生,楚子苓怎會看不出對方腿腳不便?雖然長袍遮住了雙腿,但是他行走的姿態(tài),不像是雙腿殘缺,而似腳跟不能著力。即便如此,他登門求醫(yī),也未曾提及一句,一門心思都放在了meimei身上,楚子苓怎能不多問一句? 林止明顯楞了一下,還未答話,懷中女娃已經(jīng)歡喜的問道:“大巫能治阿兄足疾嗎?” “嬌娘……”林止有些尷尬,想要勸住meimei。 楚子苓卻已開口:“不看怎知?恰巧今日還能再診一人?!?/br> 眼見大巫發(fā)話,meimei也眼巴巴看向自己,林止這才坐回原位,猶豫片刻才道:“其實吾這足疾也不甚嚴重。平日行走無礙,只是不能久站……” 楚子苓并不聽他辯解:“還請林郎伸足,容我細看。” 房中并無外人,林止看了一眼端坐一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