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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看診?心頭翻涌,楚子苓斟酌著開口:“此事當(dāng)真?吾尚未聽聞。虧得如此,才不致讓夫人白跑一趟。” 鄭姬面上一滯,立刻掩口笑道:“是妾多話,興許大王病得不重?!?/br> 說罷,她也不再多言,安安分分躺在了榻上??墒沁@無意中出口的話,透露了太多東西。楚王病了,宮中封鎖消息,但在宮外,連這種不問世事的貴婦都已知曉。這樣的病,絕不會是小?。《髦赡軙⑴c救治,還來巫舍復(fù)診,為的真是這區(qū)區(qū)半個多小時的艾灸嗎?怕也未必。 然而說鄭姬真是來私會申公的,又有些讓人不可置信。昨日她還是一副看不慣對方的樣子,怎么可能短短一日就態(tài)度大變?難不成那不到一分鐘的會面,生出了什么變數(shù)?還是要再等幾日,才能許下那流傳千古的一諾…… 楚子苓心亂如麻,幾乎要持不穩(wěn)手中艾柱。許是湊得太近,鄭姬不由嗔道:“今日怎地如此熱?” 楚子苓立刻拿開了些艾柱,遲疑片刻才道:“是吾心憂大王,亂了神思?!?/br> 鄭姬也不怪她,嘆了一聲:“誰又不憂呢?!?/br> 那聲輕嘆婉轉(zhuǎn),足讓人垂憐。楚子苓卻穩(wěn)住了手,也穩(wěn)住了心,邊施艾邊道:“身在宮中,有時覺得,還是做個游巫更好。” 鄭姬有些驚訝:“汝原是游巫?” 楚子苓點(diǎn)了點(diǎn)頭:“吾剛來郢都不久?!?/br> 鄭姬卻道:“以大巫術(shù)法,吾看給大王診病也是夠的,何不趁此良機(jī),施展手腕?” 讓她給楚王治病嗎?楚子苓并沒有這樣的野心,實(shí)在是風(fēng)險太大,伴君如伴虎。嘆了一聲,她只是道:“山野之人,自幼不受拘束,難登大雅之堂?!?/br> 聽到這自謙,鄭姬反倒生出些感慨:“又有誰喜拘束呢?若是大巫不愿待在宮中,吾倒可問問君子,看看他能不能帶汝出宮……” 這才是楚子苓最想聽的!手都快要抖起來了,她努力控制著面上表情,不讓自己顯得太過急切:“若真如此,還要謝過夫人。” 氣氛頓時又好了不少,艾完之后鄭姬也不閑聊幾句,便起身而去。等人走出了大殿,楚子苓只覺渾身的力氣都xiele個干凈。這算是成了嗎?鄭姬真會讓人帶她出宮嗎?怕是之后兩次復(fù)診還要趁熱打鐵,才能把事情敲定下來! 深深吁了口氣,楚子苓又想起來仍未出現(xiàn)的申公巫臣。今天怎么不玩偶遇了?還是楚王突然犯病,讓他沒了勾搭人的時間?那兩人究竟要如何暗通款曲,又何時出奔?對了,若是鄭姬離開,她能跟著走嗎?留在楚國似乎也不太安全…… 腦中紛亂,楚子苓一時也理不出頭緒,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出了巫舍,鄭姬有些郁郁不歡的坐進(jìn)肩輿。她今日明明按時到了,那人怎地不曾出現(xiàn)?難道是她自作多情,誤會了詩中含義?虧她今日專門帶了這么多心腹,生怕被人瞧出端倪。 心中氣悶,連肩輿坐起來都覺顛簸,鄭姬剛想下令,讓抬輿的健婦慢些走,就見前方迎面走來兩人。那不正是申公和他那婢女嗎? 驚喜交加,鄭姬突然高聲道:“吾金釵少了一支!阿元,快回巫舍找找!” 雖然帶了不少心腹,但是這阿元,是她那繼子黑要安排在身邊的,不好買通,自然要打發(fā)出去。 阿元不疑有他,匆匆折回巫舍,鄭姬則命仆婦落下肩輿,停在路邊。這時,那兩人已走的近了,就見那婢子上前一步,恭敬道:“吾家家主想與夫人一晤。” 聽到這話,鄭姬只覺心跳怦怦,提高了音量:“爾等退避?!?/br> 所有仆婦和那婢子盡皆躬身退下,就在此時,輿廂紗帳輕動,被一只大手撩開,那男子出現(xiàn)在鄭姬面前。面容依舊端正,然眼眸深深,熾烈情濃,似能望入心底。 沒想到這人竟如此孟浪,鄭姬有些受驚,旋即有生出薄怒,嗔道:“申公有何教吾?” 這申公原就說過她的壞話,如今又來撩撥,怎能不讓人氣惱?鄭姬本以為,她會聽到那人狼狽致歉,或是說出幾段酸詩,吐一吐衷腸。然而那男子直直凝視著她,開口道:“若夫人歸鄭,吾必聘之?!?/br> 那聲音,沒有猶疑,亦無作態(tài),只簡簡單單,猶若盟誓。鄭姬的眼眶突然就紅了,當(dāng)初幾個入幕的情郎,哪個曾如此對她?誰人不是有妻有妾,怎會向她求娶? 然而心潮起伏,情難自己,鄭姬也不是十幾歲的女孩兒了,強(qiáng)忍著咬牙道:“吾身在楚地,如何歸鄭?” 家中還有黑要那繼子看著,門都不便出,如何歸寧? 屈巫卻似料到了有著一問,立刻道:“連尹尸身還在晉國,鄭、晉素來交好,自要會鄭迎喪。” 這是再正大光明不過的理由了。當(dāng)年連尹襄老亡與邲地,連尸身都未尋回。歸鄭迎喪,借鄭侯之力,尋回夫君尸身,這是連黑要都無法阻止的。 鄭姬心頭一動,又道:“那君子奔鄭,何來聘禮,又何如自處?” 出奔這等大事,又其實(shí)能拖家?guī)Э??若是沒有錢帛美玉,如何聘她?兩人又如何在鄭地安居? “吾會力促楚齊結(jié)盟,借出使齊國之機(jī),攜汝投晉。”屈巫的音色沉穩(wěn),思緒清明,簡直如同殿上面君。然說出的,卻是這等背主、棄家的大事。 這只言片語,卻讓鄭姬心跳的愈發(fā)快了。他不曾欺她,亦想好了兩人退路。申公乃能臣,若是投晉,何愁不被重用?而她,終能逃離楚地,避開冷眼,有人愿為之拋諸所有,傾心愛慕。 見鄭姬面上緋紅,卻不作答,屈巫再次問道:“汝可愿嫁吾?” 鄭姬喉中一哽:“妾所愿也?!?/br> 聽到這話,屈巫面上綻出笑容,握住了佳人柔荑:“待大王身故,汝便自請歸鄭?!?/br> 捏了捏那只小手,他起身想走,鄭姬卻反握住了他的手,急急道:“若旁人知曉,如何是好?” 屈巫笑著安慰道:“夫人勿憂,只在府中靜待即可。近日切莫出門了?!?/br> 說罷,那只手從掌中滑開,紗帳落下,遮住了鄭姬的視線。若非掌中余溫尚存,這番對談就似大夢一場。鄭姬輕輕把手掌壓在了胸口,似要按下那怦怦心跳。怎會有人,如此真情。 也不知過了多久,外面突然傳來個聲音:“夫人,奴無能,金釵未曾尋到……” 是阿元回來了。鄭姬勉強(qiáng)打點(diǎn)精神,道:“是吾弄岔了,先回府吧。” 聽到女君如此說,阿元也松了口氣,重新指揮仆婦,抬起了肩輿。輿廂仍舊輕晃,鄭姬卻不再覺得煩躁,反而飄飄欲仙,神不守舍。一直等回了連尹府,換了新衫,才想起之前應(yīng)那巫醫(yī)之事。 真要去求黑要,多生事端嗎?鄭姬不由有些心煩意亂。屈郎都讓她閉門不出了,何必為個巫醫(yī)麻煩?指不定她還能給大王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