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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蓋頭,視線里一片紅,只能看到蓋頭下面那一點點的范圍。 不多時,她便看到那里出現(xiàn)了一雙靴子,以及一小片大紅的吉服。 三哥來了。 陸尋不由心中一顫。 下一刻,她便聽到了晏池那低沉之中又帶著微不可察的激動的聲音。 “尋尋,我來接你了?!标坛氐?。 屋里頓時又響起一片的起哄聲。 有這么多人在旁邊看著,陸尋心中自是極為羞澀的,但即使是這樣,她也仍回應(yīng)了晏池一聲,“嗯?!?/br> 聲音很小,屋里又有些吵,大部分的人都沒有聽到陸尋的這聲回應(yīng),但晏池卻是聽得清清楚楚的。 心里的喜悅于是開出一朵朵的花,晏池的眉眼之間的任何一點細(xì)節(jié)都告訴旁人,他現(xiàn)在有多高興。 第327章 屋里的眾人都是與陸家極為親近之家的女眷,晏池又曾經(jīng)做了四年的陸家少爺,因而眾人對于晏池的性情多少也是有所了解的。 這樣一個素來寡言沉穩(wěn)的人,這時如此明顯的流露出自己的喜悅,只由這一點,便足以看出他對陸尋是何等看重了。 再想想晏池離開陸家后半年便求娶陸尋…… 眾女眷心里于是都思忖開了。 說不定,還真就應(yīng)了從前那些說法,晏池就是為了娶陸尋,才要執(zhí)意離開陸家的。 不提晏池這樣的舉動是不是有些沖動,只說身為女子,若是能得自己的夫婿如此慎重以對,便足夠讓這些女眷們羨慕陸尋了。 隨著晏池等人一起進來的,還有陸尋的大堂兄陸承。 閨閣女兒出嫁,是要由娘家的兄長背著上花轎的。 原本瑋哥兒是想要背著陸尋上花轎的,不過瑋哥兒如今也只是個十三歲的半大少年,便是平時從來沒有耽擱了練習(xí)騎射功夫,但身子到底還是有些單薄,想要背著陸尋上花轎總還差了些,于是也只能滿心遺憾的將這個差事交給了陸承。 被陸承背著到了院子外面,花轎已經(jīng)等在了這里。 在喜娘的攙扶下上了花轎,臨起轎之前,陸尋手里又被衛(wèi)氏塞了一只小巧的玉如意,“你祖母給你的,你祖母說,雖然不是什么好東西,但這是當(dāng)初老太爺與老太太成親時,老太爺花光了手里的銀子才買下來送給老太太的……” 將這樣一件極有意義的玉如意交給陸尋,這其中自然飽含著老太太對陸尋的祝福。 陸尋緊緊握著手里的如意,意識到自己是真的要離開這個她出生與成長的家了,即使再如何忍耐,眼中仍泛出了些淚光來。 “母親,女兒走了,您和父親要多保重……”她用帶著些鼻音的聲音如此道。 話才說完,聽得外面一聲“起轎”,花轎跟著被抬了起來,然后一路吹吹打打,往著晏池置辦的新宅子而去。 此情此景,怎一個熱鬧了得。 而就在這樣的熱鬧之中,就在陸府旁邊不遠(yuǎn)處一條略有些陰暗的小巷子里,一名衣衫襤褸,任誰看了都只會將之當(dāng)作是乞丐的女子正扒著墻角朝著一派熱鬧的陸府這邊看過來。 看到花轎以及迎親的隊伍往回走,女子的面上扭曲得幾乎變形。 “憑什么……”她張了張嘴,跟著便響起了極為怨恨不甘的聲音。 憑什么,陸尋可以這樣風(fēng)光的嫁給晏池,而她卻落到了這樣人人喊打的境地,如今更是只能與乞丐為伍? 這些不甘與怨恨自女子心里不斷涌出,直讓她眼里的怨毒似乎都要形成實質(zhì)一般。 隨著迎親的隊伍漸漸遠(yuǎn)離,看熱鬧的百姓們也跟前走遠(yuǎn),確認(rèn)巷子周圍沒有人注意到自己,女子這才深吸了一口氣,低垂著頭,畏畏縮縮的遠(yuǎn)遠(yuǎn)跟著迎親的隊伍遠(yuǎn)離了陸府。 也就在她離開的時候,原本送陸尋到門口的李慧嫻,突然抬頭往那女子離開的方向看了一眼。 她好像…… 看到了李慧淑的身影? 但那個身影只一瞬間就自李慧嫻的視線范圍內(nèi)消失了,讓李慧嫻直以為自己是看錯眼了。 …… 迎親的隊伍選了京城最為繁華的道路繞了一圈,然后才朝著晏池置辦的宅子那邊而去。 知道今天是陸府的三姑娘與晏翰林成親的好日子,更知道這樁婚事是得了當(dāng)今天子下旨賜婚的,一路上京城的百姓們也都紛紛笑著要來湊個熱鬧。 晏池于是干脆就吩咐了人,一邊走一邊抬了一箱子的大錢,時不時的便朝著百姓們?nèi)龀鰩装汛箦X,惹得百姓們一陣哄搶,更讓氣氛變得更為熱鬧了。 趕在吉時之前,花轎進了晏宅。 喜堂里早就已經(jīng)準(zhǔn)備妥當(dāng)了,陸尋被喜娘扶著下了轎,手里被塞進一塊紅綢,感受著紅綢另外一頭從晏池那里傳來的牽引的力道,隨著晏池一起往喜堂走。 晏氏夫婦這時已經(jīng)坐在了高堂的位置上。 不管怎么樣,他們也是晏池的生父生母,哪怕如今的晏家已經(jīng)分家了,但晏池成親,既然父母健在,無論如何這高堂的位置也是要留給他們的。 兩人同樣穿了一身喜慶的衣裳,看著蓋著蓋頭被晏池牽著進了喜堂的陸尋,余氏面上帶著笑,眼里卻是有著隱隱的得意的。 從前她與晏海去了陸家,對于陸家的人,哪怕是陸尋這個晚輩,都得仔細(xì)討好著。 但現(xiàn)在…… 陸尋做了自己的兒媳婦,待會兒還得給自己下跪,明天更要給自己敬茶! 只要一想到這些,余氏便忍不住的得意。 若是可能,余氏其實還是很想在陸尋的面前耍耍自己作為婆婆的威風(fēng)的,但如今晏家已經(jīng)分了家,她又舍不下長子和幼子,是以這個想法雖然有些誘人,卻也只能頗為遺憾的放棄了。 在余氏東想西想的時候,吉時到了,在司儀的高聲唱喝之下,晏池與陸尋拜了堂,然后又將陸尋送去了洞房。 新房正是當(dāng)初晏池特意留空的主院。 這時的新房可不再是當(dāng)初那空蕩蕩的模樣了,里面被陸家送來的嫁妝給填滿了,尤其是那張精致的雕花大床,更是極為吸人眼球。 床上鋪著大紅的喜被,被子上灑了些桂圓、花生、紅棗等物,陸尋才一坐下去,便聽到了一連串的“咔嚓”聲。 這又惹來了晏池的幾聲輕笑。 哪怕明知道晏池看不見,陸尋仍忍不住隔著蓋頭瞪了他一眼。 而晏池,見著喜娘端來一只放著纏了紅綢的秤桿的托盤,伸手將秤桿拿起來,輕輕將陸尋頭上蓋著的蓋頭挑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