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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件事來擾了公子爺,會不會惹惱了公子??? 不過,硯臺隨即就打消了這個念頭。 他是公子爺身邊的小廝,遇到與公子爺有關(guān)的事,自然該報與公子爺知曉,至于應(yīng)該如何做,自有公子做決定,他只需要安心聽著不就行了? 這樣一想,他倒也安然起來了。 而晏池,聽到晏氏夫婦來了,眼里倒是沒有什么意外,只略挑了挑眉,過了半晌,他才有些懶洋洋地道:“既然這樣……那就讓人將他們帶進來吧。” 硯臺領(lǐng)命退下。 而陸尋…… 她偏過頭將晏池仔細打量了一番。 第57章 看戲 雖然晏池沒有表現(xiàn)出任何的不同,但以陸尋對晏池的了解,還是很輕易的就判斷出了,晏池現(xiàn)在的心情可不怎么好。 而晏池的心情為何會不好,自然除了晏氏夫婦外沒有別的因由了。 陸尋又想起了前世一直不明白的那個疑問。 她忍不住道:“三哥,既然你不想見那兩個人,為什么還要勉強自己?只要你不想見,他們怕是連門也進不來一步……” 自然也就不能到晏池跟前來惡心他了。 晏池有些意外地抬眼看向陸尋,他是沒想到,陸尋竟然一眼就看出來他心里的想法。 他突然沖著陸尋笑了笑:“沒事,既然他們想要唱戲,那咱們就當個看客,看他們能唱出個什么名堂來……” 唱戲。 晏池就是這樣看待晏氏夫婦的。 陸尋忍不住想笑。 不過,想想也是,就連她都能想得到晏氏夫婦這時候找上門來是存了什么想法,晏池又如何能不知道? 如此一來,可不就只能將晏氏夫婦當作是唱戲的么。 不過,這畢竟是晏池的私事,雖然晏池沒有什么要送客的意思,但陸尋總也不她留在這里看戲,于是也就站起身,準備向晏池告辭。 不過,她才站起來,道別的話還沒說出口,就見晏氏夫婦已經(jīng)匆匆忙忙的沖了進來,一進來就似沒看到陸尋一般,直接將她擠到了一邊,讓陸尋就是想道別這時候都不好開口了。 陸尋眨了眨眼睛,見晏池面上沒有流露出什么惱意,想來也是真的不在乎她在旁邊看著,因而干脆也就放下心來,就如晏池所說的那般,好好看看晏氏夫婦這是要唱一出什么戲。 她甚至還在角落里的一張椅子上坐了下來。 看戲嘛,總得坐得舒舒服服的才好。 比起上次,如今的晏氏夫婦在衣著上可要光鮮了許多,這時見了晏池,兩人面上都堆滿了笑,三兩步便全都湊到了晏池的身邊,看那一臉的擔心與關(guān)切,只差沒“心肝兒rou”這樣的喚出來了。 圍著晏池關(guān)懷了好半晌,余氏才又道:“池兒,自打你離了家,爹和娘這段時間以來沒有哪一日心里不掛念著你,如今總算是見到了吾兒,爹和娘這顆心總算是能放下來了……” 話還未說完,眼里便已經(jīng)隱現(xiàn)水光。 瞧她這副模樣,若是叫不知情的人見了,指定會因余氏這份慈母之心而感動不已。 晏池聽了這番話,面上倒仍同以往一樣沒有任何的動容,他只是靜靜地看著余氏,就好像余氏所言與他沒有任何的關(guān)系一般。 若是晏池有反應(yīng)倒還好,偏偏他這眼也不眨地看著余氏,余氏眼淚都掉下來了,卻沒有收到意料之中的回應(yīng),這哭著哭著便尷尬起來,竟是再也哭不下去了。 好一會兒,余氏才僵著手抽了帕子將面上的淚痕拭凈,有些無措地道:“池兒,你……” 張口卻又不知道能說什么了。 雖然從晏池過繼到現(xiàn)在也不過月余的時間,但這次再見著晏池,余氏總覺得,這個被她和晏海過繼出去的兒子,好像與從前有了許多的不同了。 隱約間,更是讓余氏有種晏池要脫離了她的掌控的感覺。 這讓余氏心中有些恐慌。 她和晏海打的主意,就是拿了這人倫親情來將晏池攏絡(luò)住,讓晏池就算被過繼到了陸家,心里也得向著晏家才行。 雖然因為過繼晏池一事,陸家二房確實給了晏家不少的好處,讓晏家眾人過了他們以前想都想不到的好日子,但晏海和余氏也再清楚不過,不管是他們還是長子幼子,都不是什么能有多大出息的,只坐吃山空的話,縱是有金山銀山,總也有吃空的那一天。 但指著晏池,這就不一樣了。 原本晏海和余氏也只是想著,晏池既然過繼到了陸家,成了陸家二房唯一的男丁,就算他自己沒有什么大出息,只憑著陸家的門第,他將來總不會過得差了去的。 只要能讓晏池時時心里想著晏家,將來等晏池掌了陸家二房,還怕晏家沒有好日子過? 更何況,晏池還給了晏海和余氏一個大大的驚喜。 寒山書院的名頭,京城可謂是無人不知了,便是普通的百姓之家也知道,只要能入得了寒山書院,便也相當于一只腳跨過了科舉的門檻,便是不提中進士,只要努力一些考取個舉人的功名當是不難的。 而往日里從不得晏海和余氏難以的晏池,在過繼之后不到一月的時間,不僅入了寒山書院,而且還被寒松居士收作了關(guān)門弟子。 這可不就是明擺著的,晏池將來的前程就是寒松居士也極為看好嗎? 在這樣的情況下,晏海和余氏就更不可能松開手了。 也正因為如此,原還想著過段時間再來尋晏池的晏氏夫婦,這兩日才一聽說晏池病了,連上門的借口都不用想了,就這樣馬不停蹄的趕到了陸家來。 因心中那莫名的恐慌,余氏伸手有些急切的向前一伸,想要抓住晏池的手,仿佛只要如此便能讓她安心一般。 不過,看出她想做什么,晏池雙目微閃,在余氏抓到他之前,就似是不經(jīng)意的拿開了手。 他看向余氏,唇角微微挑了挑,“晏家伯母,您是不是記錯了,您的兩個兒子不是都在晏家嗎,我可是姓陸的?!?/br> 余氏一窒。 她的一顆心迅速下沉,原本那不好的預(yù)感竟是成了真。 只從晏池對余氏的稱呼,就可以看得出來他對晏海和余氏是什么態(tài)度了。 晏海和余氏面上表情都是一僵,少頃,晏海頗為不虞地道:“池兒,雖然你如今是陸家子弟了,但這生恩養(yǎng)恩,又豈是如此容易就能斷得一干二凈的,今次為父與你母親……” 他的話未能說完。 晏池微挑著唇似笑非笑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