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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天宮附近也有,她早已看過了! 招了這樹過來,薛云卉悄默聲地出了小宅子,回頭瞧了一眼立在廊下的莊昊和魏方,只能小聲道:“對不住。” 這小宅子離著朝天宮可不算近,她得趕在宵禁之前到。天陰冷的厲害,薛云卉跑起來倒覺得暖和,待到了朝天宮附近,已是滿頭大汗了。 她倒也不著急進去,先感應了一番周圍能借力的梧桐,然后圍著朝天宮繞了一圈,一眼就瞧見了在外接應的二胖,而和二胖一道的,好像是顧凝那個小廝。 看樣鬼侯爺和顧凝是搭伙夜探朝天宮了,薛云卉不曉得是氣還是笑,也不知是跑了路的原因還是什么旁的,心頭熱騰騰的。 只可惜她的事,沒人幫得了。 把桃木劍往腰后掖了,碰了一下甩腫了的小指,有些疼,她將靈力集過去掃了一下,立時疼痛便消了。又從本體梧桐中移了許多靈力過來,此時不用,更待何時呢? 她沒費太多工夫,輕而易舉就進了朝天宮。 朝天宮很大,外有官兵內有道士,薛云卉穿著道士的衣裳,也不蒙面,只是來之前在街市上賣了兩縷胡須,面上也敷了黃粉,這黑燈瞎火的,乍一看和朝天宮道士區(qū)別也不大。 這些都不打緊,主要在兩樁事,一樁是那張正印閉關修煉的地方在何處,第二樁則是,她在猶豫要不要同那兩人照面。 第二樁倒可先不必提,只先解決了第一樁再說。不過她在朝天宮里摸索著看了幾處,發(fā)現(xiàn)各處大殿都有名字不說,連門房這樣的地方也都掛了牌子的。 方便倒是方便,可那張正印真就在他正印房中閉關嗎?這卻是不好說的。 不論如何,先摸到張正印的房里再說。 她想著,按著這朝天宮主次等級再并上風水,找得倒也快。打眼瞧見“正印”連個字,薛云卉便覺得自己當了道士真是不虧。 可正印是歷代正印辦公的地方,張正印修煉果真在此? 下晌她同顧凝琢磨的時候,便覺得這朝天宮作為皇家第一道觀,初初建制的時候,還不知道耗費了多少心血,比著紫心山莊原本的那長春觀,約莫更是“博大精深”。 好比復雜的地宮,肯定不在話下! 思緒剛一及此,便有巡夜的人拎著燈籠走了過來。薛云卉不敢耽擱,這便要尋一個陰影里藏身,只是她甫一過去,突然聽見一聲輕喚,“夫人!” 薛云卉嚇了一跳,連忙看去,只見是袁松越身邊的一個叫姚光的侍衛(wèi)。 薛云卉暗道她看得上的藏身處,旁人也看得上,那巡夜的近了,薛云卉也不再多想,閃身藏了進去。 姚光是個四十歲上下的中年男人,也不曉得袁松越從哪里挖來的人,平日里并不在他臉前當差,似是暗衛(wèi),薛云卉也只見過一回。 巡夜的人一走,薛云卉便問,“侯爺呢?” 姚光指了指掛了“正印”牌子的那間,“侯爺、顧道長和冷成下去了,屬下在此守候。” 薛云卉一聽“下去了”,眼睛便陡然一亮,“是地宮?” 姚光道是,“正印房中有入口?!?/br> 第358章 了她一樁心思 墨邊黃布上刺繡的一個“道”字尤其得大,整個刺繡字符遮了半面墻,薛云卉撩開黃布,一眼便瞧見了掩藏其后的八卦門。姚光倒知道如何破解這門的開法,交給了她解法:陰陽兩點上各有門環(huán),將這兩點上的門環(huán)反手扭回來,將坎宮與離宮位顛倒,門自然也就開了。 薛云卉照著做了,順利地下到了地宮。 先是好一段走廊,廊內處處凹進墻體的燈盞上都挑了光亮,這定然不是先行先去的鬼侯爺和顧凝點上的,看來是那正印上來時并未熄滅。 地宮和暖,同燒了地龍的屋子一般,全沒有什么潮濕氣息。走了約莫四五十步,走廊漸漸寬敞起來,因是一路下坡,眼下這一片寬闊地帶自腳底到頂板有一丈高,正中央放了一個兩人合抱大小的銅爐,四角有人高石柱,上面依次刻了青龍、白虎、朱雀、玄武。 薛云卉一看這個便曉得各處的方位了,穿過這間寬廳,出口在西南和西北兩個方向,一眼看去又是窄細的走廊,斜著引入昏暗中。 往前走了走,走到了那中央大銅爐附近,里間的香還燃著,她拜了一拜,心里卻思索著該往哪邊行進。 正印的這間房在朝天宮的東側,若論南北位置,偏靠北邊,若是自這寬廳往西南行進,豈不是很快便出了朝天宮所在區(qū)域了? 那就往西北去吧,想來北面才有更多的庭室。 薛云卉給白虎和玄武各拱了一番手,這便步履輕盈地擇了西南的通道走去。依舊是點滿了燈的走廊,又經過了一間小廳,倒也沒什么岔路口,走廊筆直,薛云卉知道自己在一直朝著西北走動。 又走了一段,間或有幾個石門隱在走廊兩側,薛云卉試著推了一下,均推不開,繼續(xù)往前走時,突然有了人聲。 那人在低聲呼喚,“顧道長。” 鬼侯爺?shù)穆曇?,是他和顧凝?/br> 薛云卉立時來了精神,只是她沒動,想了想,卻往一旁閃了身。 豎著耳朵往走廊盡頭的光亮處細聽,袁松越的聲音再一次傳來,“這里有些不妥。” 哪里不妥?! 薛云卉聽得眉毛高挑,鬼侯爺那心細如發(fā)的性子,果然最能發(fā)現(xiàn)些什么。 顧凝的腳步很輕,薛云卉隱約聽到他在往反自己的方向走動,腳步聲漸稀,最后在她幾乎聽不見的時候,站住了。 “這石門,比旁處要新。” 袁松越沒說話,薛云卉曉得他這是默認了,一個新石門,突然出現(xiàn),是做什么功用的? 薛云卉很想過去看看,可那兩個人防她猶如防賊,不定便要將她哄走。道不同不相為謀,她還是跟著他們吧,等他們都看完了,她再進去便是,正好也替他們在后背長一雙眼。 這么想著,忍了心里的癢,她細細聽著三人在商議如何開門,還輪番上陣試了幾次,皆是無果。 薛云卉心里又開始泛癢,她也想近前探看一下,不定便能瞧見什么特別之處,開了這門。只是她使勁安耐著性子,壓著這癢勁。 就在她快壓不住的時候,顧凝突然道:“顧凝想起來了,這是鎮(zhèn)壓一切邪祟的符,只是這符少了上面三點,下面兩點。也不能說少,只是僅有輪廓未有其實。” 話音未落,只聽“咚”的一聲脆響,似是上面彈開了。 薛云卉聽到了難得的冷成的聲音,“門開了?!?/br> 到底怎么開的,薛云卉不知道,只是顧凝打開了門,真是讓人欣喜! 只不過這新建的石門,同鎮(zhèn)壓一切邪祟符有何關聯(lián)呢? 冥冥之中,薛云卉覺得這一扇門,似乎觸及了什么關鍵所在